换做是身处这样的环境中,也不一定会想出比自己高明得多的绝招脱身。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韩涛非常清楚他不可能做出牺牲周仓来掩护他走人。
不得不说这位白净汉子不仅头脑灵活、果断决绝、甚至还有几分狠心,其地位也绝非普通.
韩涛识破了张梁,可就是不去找官兵头目报案,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这才缩回视线,扭头看了一眼围上来的周仓.
韩涛想了一会儿,便从腰上拔出割鹿剑对着士兵喊道:“全部闪开,我一定会抓住他的!”
战士们听着韩涛喊着,赶紧为他让路,韩涛拿着割鹿剑冲进人群径直向周仓走去.
周仓见韩涛冲了上来,先是愣住了,然后气恼的喝了一口脏话:“结果你还是那坏世子的爪牙吗?!”
韩涛手拿割鹿剑,提高音量冲着周仓怒吼着:“你这恶徒,敢当街打伤世子,赶紧束手就擒,跟我回去向世子赔罪,我可以帮你求情,让世子饶你一命。再拖延,让你小命不保!”
周仓还加大音量应了一声:“呸,去狗吧!”
韩涛挥剑斩周仓,周仓挥棒回应。
割鹿剑和木棒交叉着,韩涛用尽浑身解数,就听到“嘭”地一声,木棒被韩涛用割鹿剑从木棒上直接切断,周仓手中只有短短一段。
韩涛不待周仓改变动作,迅速上台阶,把割鹿剑放在周仓肩上厉声喝道:“别动!”
周仓无助地望着眼前的韩涛无助地失去手中半截木棒放弃抗拒。
官兵头目见韩涛拿着周仓高兴地给手下的士兵下达命令:“赶紧拿下来吧!”
众将士走上前去,拿起武器抵住周仓后,拿出绳索把周仓绑在身上。
黄忠率领几个义军赶过一辆辔车,停到韩涛和其他人面前。
韩涛对官兵头目说着:“大人,将这恶贼关进去,押回去向世子复命吧?!”
官兵们首领点点头,示意把周仓关在辔车里,锁上了辔车,命令部分战士留下来,协助白马寺和尚灭火,别人押走了周仓,回到大将军府。
韩涛显出急着邀功,对官兵头目说道:“大人,恶贼已经抓到,让下面兵士押送,本官先回去向世子复命了。”
官兵头目自然理解韩涛的邀功之意,但是从白马寺回到大将军府还有数十里的路程,他惟恐途中出了毛病,如果等到他们护送回来的时候,一定更久了,要韩涛先禀报,又怕何咸等待的心急,便点头答应:“那就有劳韩大人了。”
韩涛率黄忠等人马先出白马寺直趋大将军府。
一直等着噩耗的何咸听说韩涛又来了,马上传话要他径直去宿舍。
“回报世子,幸不辱命,那个恶贼已经被我们拿住了,现在正在押送回府的路上,下官唯恐世子苦等,先回来向您复命。”韩涛虔诚地向何咸行礼,报告。
“你们真的抓到那个恶贼了?”何咸听韩涛报告后高兴得双脚直跳。
“回世子,是韩大人亲自出手,将那恶贼拿下的。”跟在韩涛身后回去报信的战士们,印证了他的说法。
何咸欣喜地拍着韩涛的肩膀:“做得好,做得好,你替本世子出了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好好的奖赏你。”
“下官能为世子效劳,那是莫大的荣幸,哪敢奢求奖赏,只求世子兑现诺言,可以放过拉巴子和她的族人。”韩涛作出了诚惶诚恐的表情,恳求何咸。
“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的情种。行,本世子准了。来人,带韩县令去地牢,把那些蛮子都放了,让韩县令带走。”何咸给部下下达命令。
韩涛连忙谢过何咸,跟在部下后面到大将军府地牢接走了拉巴子。
在黑暗的地牢中,只在每一个过路的拐弯处都有一盏淡淡的油灯在闪烁,昏黄的光线让整个牢房更显得阴森可怕。
何咸的人把韩涛带到地牢最幽深的牢房。
这个牢房被设计得异常坚固,门外栏杆全部用普通人胳膊那么粗的铁棍浇铸而成。
牢房中间绑囚犯的柱子也用熟铜做,拉巴子此刻用几根锁链锁住这根铜柱。
韩涛隔栏一看,原来是绑了拉巴子,这时,她散了一头长发,身上留下了许多用皮鞭鞭打过的疤痕,全身看起来很无力,已昏昏沉沉。
韩涛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嗓音沙哑了下来,颤抖着喊着:“拉巴子,我一定会拯救你的.”
昏迷的拉巴子听着韩涛喊着,微睁着双眼看见站在监室外面的韩涛。
拉巴子好像有些不相信前面的话,他轻轻摇了摇头,一直试图睁大双眼,想肯定他没看错。
韩涛见拉巴子模样,愈发心痛,连忙又喊道:“拉巴子就是我——我叫韩涛!”
拉巴子望着韩涛,笑道:“我有没有再做一次梦呢?”
韩涛赶忙回应着:“不,不是做梦,是真的,我来救你了。”
他抬起脖子上挂的那条狼牙项链,给拉巴子看的,然后大声地说着:“你看,这是你送我的狼牙项链,我一直戴着的。我就是真的韩涛。”
一直到这一刻,拉巴子都坚信眼前这个韩涛就是真实存在。
她看了韩涛一眼,唇角轻轻抽了一下,几天来的苦衷,此刻完全迸发,“哇”的一声,大哭:“你怎么才来呀,我都快坚持不住了......”
那一刻,她的全部强势与固执放下,带着这魂牵梦绕的人,尽情地宣泄压抑已久的感情。
韩涛的眼眶同样红了,他望着拉巴子的惨状,完全可以脑补想一下,这段时间她吃过多大苦头,她能坚持下去,全凭心里有一种信仰.
韩涛转身对何咸手下命令道:“快点,把牢门打开。”
何咸手下连忙推开牢门,韩涛迅速冲进监室,自己动手解开绑着拉巴子的镣铐并紧紧抱着。
拉巴子倚在韩涛肩上,一直哭,吐露心中的苦衷。
韩涛温柔的抱着拉巴子,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不哭了,是我不好,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再不和你分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拉巴子把头凑到韩涛肩上,听到轻柔的话后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