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幸再次扛着盘古弥斯,小跑着沿着阶梯往上去,一边喊着:
“你再追,信不信我真把你干掉。”
颇有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毁灭先驱一时间出现了别样的错觉,觉得这家伙根本没有属于秩序的威严,跳梁小丑罢了,非得让他亲自出手,简直浪费时间。
毁灭先驱的速度明显更快,迅速的从阶梯下方接近苏长幸,随着他的接近,周围的空间也近乎扭曲,更多的古神意志向他围了过去。
苏长幸每一次都能恰好的挡下毁灭先驱的攻击,星辰的魔方抵消锈迹斑斑的雷霆,两者一起消弭。
大概是因为距离,雷霆被古神意志所削减。
终于,苏长幸不再跑了,宫殿依旧在在上方,看上去不远不近,跑了这么久,似乎也没有接近。
古神之手缓缓抬起,食指指向毁灭先驱,一道星辰魔方再次出现。
就在这段时间中,他摸索出了秩序的运用方式,不仅仅是像个砖头一样砸上去。
秩序魔方:化万物,可消弭事物,或者演化出某一种事物或者能力,如果是能力,以五倍消耗,放射出百倍,并且锁定目标。
他能以秩序魔方,模拟自身的规则或者某种能力,然后将这种能力制造百倍,差不多是神灵版本的凝心,本身是有造物的能力,但因为秩序规则残缺,还是难以凭空捏造出活的生物。
毁灭先驱被秩序魔方所笼罩,上百道银光在其间散射而出,每一道银光都是一枚子弹,是他现阶段的攻击极限。
子弹突破了星球的云层,在上面留下大大小小的坑洞。
毁灭先驱被突如其来的反击吓到了,这一下子绝对达到了上位神的水平,对他造成了真实的创伤,主要是没有什么防备。
秩序魔方不存在速度的快慢,在接触到毁灭先驱之前都不存在。
理论上必中。
苏长幸不由地呼了一口气,消耗比想象中更大,绝对不止五倍,应该是秩序魔方本身消耗在这个过程中也会被放大五倍。
虽然他有整个圣叶帝国作为信仰储备,恢复神力的速度很快,但还是需要一个时间。
释放这种形式的秩序魔方,一次性的就会抽空他1\/5的神力。
虽然苏长幸不是上位神,但1\/5的神力也是相当的多,一股脑的砸在了毁灭先驱的身上。
正常神灵之间的战斗,都难以达到力竭的地步,神力恢复的速度远远超过消耗的速度,像是万物归一者与恐虐,如果难以分出胜负的话,能一直打下去。
苏长幸的古神之手再往前一挥,又一个秩序魔方砸在毁灭先驱的身上,将其包裹起来,密密麻麻的锁链显现而出,遍布在空间中的每一处位置。
他将“禁锢”的规则以秩序魔方释放出来,锁链的数量多了百倍,一时之间让毁灭先驱动弹不得。
等到雷霆突破了锁链的封锁,祂只能看到台阶上收苏长幸的背影。
这家伙又跑了,明明有和祂一战的实力。
毁灭先驱憋屈不已,有力无处使,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苏长幸根本不和他正面战斗,这场架自然就打不起来。
祂选择穷追不舍,不打算放过苏长幸,这条路是条绝路,总有一个时候,苏长幸无法再往上走。
台阶上出现了一行黑色的血迹引起了毁灭先驱的注意,显然是苏长幸留下的。
“受到了重创?什么时候。”毁灭先驱回想刚才的情景,祂绝对没有伤到苏长幸。
这是个机会。
毁灭先驱的三角眼露出冷冽的锋芒。
苏长幸拖着受伤的古神手臂往上走去,脸色变得难看,手掌被炸掉了一半,不停的流出黑色的血液,其中混杂着他的血液与古神之手的血液
古神之手即使散去了大部分古神的力量,经过时光的腐蚀,但想要将其破坏,难以做到,只有上位神才有可能。
就在刚才,他被秩序魔方反噬了,说来也是他在作死。
禁忌牢笼的影子浮现出来,满脸的余悸:“你刚才干了什么!”
苏长幸扛着盘古弥斯,轻松的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出了一点意外。”
就在刚才,他想到了一个点,觉得能够凭此干掉毁灭先驱,于是就实施了。
以秩序魔方制造秩序魔方,再以银色子弹作为后置。
苏长幸知道理论上是可行的,可在施展的一瞬间才觉得大事不好,一瞬间抽光了大半的神力,古神之手也不堪重负的炸开,并且因为神力不足以维持秩序规则,从而自我崩溃,连个浪花都没有翻出来。
他差点因此而死去,还是因为重组出秩序有些得意忘形了,殊不知规则本身就是危险的。
这一次危险的尝试也不是没有收获,以秩序魔方制造秩序魔方是可行的,只是受限于他的神力,以及躯体的强度,所以没有释放出来。
一旦释放出来,就算没有杀死毁灭先驱,也定能将其重创!
盘古弥斯一直沉默不语,然后突然说道:“你不用扛着我,我自己能走了。”
苏长幸点点头将其放在地上,嘱咐道:“你别擅做主张,我让你上你再上。”
他也算是将盘古弥斯的性子琢磨透了,整个就是没有脑子的莽夫,否则也不会追杀他追杀到奥林匹斯来,但凡懂得避让,也不会掉入众神的谋划当中。
那是眼看着前面有个陷阱也要踩进去,不会挪动脚步分毫,必须要走出一条笔直的路来。
凡人本性难移,神灵更是如此,或者是说根本无法改变,改变了本性之后,盘古弥斯也就不再是盘古弥斯,而是其他什么神灵。
盘古弥斯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没有问题,你让我上我再上。”
她抽出长剑比划了一下,手上出现了白布条,给自己蒙上。
“你那是干什么。”苏长幸见状有些奇怪。
盘古弥斯默默的说道:“审判与公平不应在乎其他事物,只凭借本心判断。”
她手上的长剑随之有所改变,剑身出现蛇的雕纹,活灵活现,像是吐着信子,还能听到声音。
另一只手上的秤也出现一颗偌大的狗头,神情憨态可掬,舌头耷拉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