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走出门,饶有深意地看了眼站在那背对着自己的南北。
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关上门,门外的她还不忘记轻声嘀咕了一声,“他是怎么了?还有我为什么刚才要给他说要留门啊,可是他温柔起来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诶,真让人完全扛不住啊。”
见天池离开。
南北又打了个电话给南佑,大致了解一下。
再三和他确定那个人不是天池之后,他心中一股歉意油然而生。
回想起之前他对她说过的话,好像有点过分。
(群众:不是有点,是很过分)
再仔细想想,确实这个女人以前是很可恶,刁蛮任性,大小姐脾气,但是人好像并不坏。
还有那件事情......
她说是他扑了她。
哎......突然一下子好多债要还啊。
那个幕后黑手!
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人造成的。
南北眼神微眯,眼神凌厉,“别让我找到你!”
翌日早上六点,南北轻手轻脚地出了自己的房间,仅仅是一个转身加两步,便来到了天池的房间门口。
他在犹豫,要不要开这个门,要是把她吵醒了会怎么样?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天池也调了闹钟,还是比他早半个小时的,虽然昨天那狗男人最后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温柔,但必须防备着他!
要是敢动手动脚,哼哼,一套接化发直接送他进医院。
醒了的她一直保持着背对着房间门的姿势。
一分钟...
两分钟...
......
看了看时间都半小时过去了,门口还没有动静。
“他不会忘记昨天说的事情了吧。”
门口的南北在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门锁便开了。
她真给自己留门了......
他来了......
两人脑子里面同时飘过一句话。
看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天池,他笑了,“起来吧,我知道你醒了。”
该死,这男人什么眼神,老娘可是背对着他的啊,怎么就能看出来呢,不行,装!继续装!
见她没动静,他再次笑了。
漫步走过去,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脚步声。
天池感觉到自己身下床垫突然朝着自己背后的方向陷了进去。
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子,这男人不会来硬的吧,刚才那个接化发我是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强得过他啊。
“眉头皱成这样,居然还能睡着,是做噩梦了吗?还是说在装睡?昨天放进口袋的东西还在吗?”
最后那句话一出,天池猛地起身,指着南北:“喂,南北,不带你这样的。”
“我怎么样了?刚才我可是喊了某人,是她自己装睡好不好。”
“你......”
话没说完,两人耳朵一动,就听到门外走廊上传来声音,紧接着就是门把转动的声音。
没等南北反应过来,就见一只手直接把他攥进了被子里面。
他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天池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声说了几个字:“快装睡。”
话音落很快一个小人儿站在床边看着那两双露在外面的脚。
“为什么爹地妈咪睡觉要蒙在被子里面啊。”
说着就要去掀被子。
就在这个时候,顾思思赶了过来,立马抱起南笙,“沐宝,我们不能看,走,和干妈回屋去。”
重新听到关门声,天池才松了口气。
“你能不能先把手松开?”
听了南北的话,天池这次没有惊慌,似乎在刚才的半小时的酝酿中已经做好了比现在这状况还要‘坏’的准备了。
她壮了壮胆子,不怕死地说道:“切,你以为我想拉着你啊。”
“哦?天池小姐,我差点以为你这么着急拉我进被窝是要做什么事情呢?”
“做事?呵呵呵......这一大早上的.....”
这个狗男人还真的是会想诶。
“你这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的可是够浪费的。”
天池白了一眼说道。
南北戏谑性地笑了一声,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
“浪费?我觉得不浪费啊,你不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吗?”
这话本是一句很正经的话,但到了天池耳朵里面怎么就那么不正经了,再配上南北此刻欠揍的模样,更让人觉得很奇怪。
“哈哈哈哈......”
南北突然大笑起来。
看着突然变脸的南北,这还是他第一次对着她这么笑,俊朗,阳光......现在的她又开始有种回到以前那种花痴的感觉,没想到他笑起来比一本正经的样子帅多了。
很快她又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觉得他帅?这么笑还不知道他一会儿要干嘛呢。
“天池,我第一次发现,你很美......是我目前见过最美的一个女人,这么好的时光,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可惜了。”
南北起身走到门口,咔嗒一声将门反锁了起来。
天池见状双手抱胸,身体往后退了几步,做出一个保护自己的动作,声音更是有些颤抖:“你你你.....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当然是做昨天晚上没有做完的事情啊,不然口袋里的东西不就浪费了吗,浪费可耻这个道理你不知道?”
“流氓......”
虽然天池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南北听得一清二楚。
“我流氓?你当年对我做了那种事情,还怀上了孩子,这些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还说我流氓?我还没找你赔偿呢。”
“昨天不是说了吗!我当时什么都没做,是你扑上来的好吧。”
“哦?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是你把我弄醉然后带进房间里面去的。”
这话,让天池一时间无言以对,是的,好吧,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他说的对,再怎么解释也是她把他弄进房间的,这叫什么没心没肺,羊入虎口,送货上门......
好多个成语在她脑中闪过。
看着她一脸沉思的模样,他笑了,“怎么?是在想一会儿怎么赔偿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