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晓兰将来店里的那些外宾昨晚定的套装都给他们拿走。
凯琳娜还老神在在的坐在休息区喝花茶。
钱晓兰走到她旁边坐下,给她续了一杯茶,轻声问:“凯琳娜是有事要和我说?”
凯琳娜抿了口花茶,看着钱晓兰认真道:“钱,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我们霍尔家族是Y国最大的药品生商,家族中人从几十年前就开始研究祛疤的药物了,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可你的药膏却让我看到了希望,我知道想要买你的配方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和你合作,直接从你这里买成品运回Y国。”
凯琳娜的反应这么快,让钱晓兰有些惊讶。
也怪不得人霍尔家族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大家族,就凯琳娜这敏锐度,这次来的那些外宾就都比不上。
“凯琳娜,谢谢你信任我,看得起我。
但我要说的是,这款祛疤膏中有几味药材十分稀少,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所以目前我只做出两万多罐就已经没有材料了,下次什么时候再做得看什么时候找到新的药材。”
钱晓兰说的十分真诚,凯琳娜顿时就拧紧了眉头:
“钱,那你能告诉我十分稀少的是什么材料吗?
我是真的很有诚意合作的,我让家族中人给你找药材,然后你做出来再卖给我。”
钱晓兰摇头:“对不起凯琳娜,这款祛疤膏最重要的就是那几种珍稀药材,恕我不能告诉你。”
其实是制作时,加入了一点点修真界的灵植液。
“这样的话,那确实是不能说出来,我理解。”凯琳娜叹气:
“要不然你先把手头上有的那些祛疤膏分给我一半,一罐我给你算五百英磅?”
钱晓兰的眼中精光闪过,很快消失不见,她也叹气:“凯琳娜,能让我考虑两天吗?
毕竟,有可能我手头上这些是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了。”
“好吧,那钱你考虑好了一定要来找我哦。
我还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星期,如果有人来找你的麻烦也能来找我,或者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好姐妹。”
凯琳娜起身拥抱了下钱晓兰,提上今天新买的三盒祛痘膏,转身往外走。
钱晓兰看着她的背影笑得眉眼弯弯。
凯琳娜真的太好了,但交情是交情,做生意她可不会手软的。
现在就谈价钱太亏了,至少得再等两天,等那些疤痕浅得人用了祛疤膏的效果完全显出来了,她才好开价。
林夕悄悄靠近,提醒她:“老板,把你的笑脸收收,太明显了。”
钱晓兰立即收起笑脸,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林夕“噗嗤”一乐,捂住嘴巴退开。
她们老板真是厉害,这就是做生意的手段吗?
明明库房里有至少五万罐的货,却和人说才两万多罐。
这是给自己留底,还是和客户抬价?
林夕暂时不懂,只能先记着,但这也不妨碍她对钱晓兰越发崇拜。
下午五点多,店里又来了两个老外,这两人比较特别,这是他们今天第三次来店里了。
这会店里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
他们看到钱晓兰坐在收银台后算账,直接走过去拍了下桌子。
“嗨,钱!我们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钱晓兰合上账本,眉眼轻抬:
“我这店里卖的东西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请问大卫先生能找我谈什么生意?”
大卫想到自己昨晚完全看不上那两种药膏的态度,面色一僵,很快就道:
“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接,昨晚没用过你的东西,说话是比较难听了点,钱你别介意。”
钱晓兰轻笑一声,起身将两人引到休息区坐下。
“我这人说话也直,大卫先生也别介意。
我是真觉得自己的产品不可能被大卫先生看上。”
大卫见她这么说话,直接道:“我是真看不上钱你的包装,太,太丑了!
但如果你把配方卖给我,由我们家族生产,那包装绝对能上好几个档次,价钱更是能翻好几倍。”
钱晓兰听他嘚啵嘚啵完,才淡淡道:“不卖!”
“为什么不卖?你把配方卖给我,我给你开个高价,以你们大夏国的经济情况,你下辈子什么都不用干了都能活得非常好。”
钱晓兰的唇角微扬:“那请问大卫先生能给我开什么价?”
大卫以为她心动了,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方子我给你开一千英镑!”
他可是打听过,大夏国的大部分工人一个月才五十块不到,还能养活一大家子人。
他开价一千英镑,也就是差不多一万的大夏币了,那些工人不吃不喝三四十年都赚不到。
而这个钱,就算开了家店,但据他观察,这几天的生意都是他们这些外宾带来的,等他们都回去了,她的这家店估计也快倒闭了。
所以,一千英镑是真不少了!
钱晓兰都被气笑了,她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
大卫以为她开心坏了,也跟着哈哈大笑。
就,很傻波一!
过了一会,钱晓兰止住笑,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然后冷下脸看他:
“我非常感谢大卫先生这么‘看得起我’!
但很遗憾,你来晚了,止血膏的配方我在几个月前就送给了军方,现在是属于国家的,你要买方子得找我们大夏国买,而祛疤膏,我也已经决定和霍尔家族合作了。”
大卫的面色骤然难看起来:“凯琳娜?她买走了你的配方?那你刚刚在耍我?”
钱晓兰冷笑:“耍你?我还没那闲工夫,我只是想看看同是Y国人,你比凯琳娜差在哪里了!”
大卫怒了,拍桌而起:“钱,你别不识好歹!
凯琳娜只是个女人!你凭什么拿她和我比?”
“啧啧,你连个女人都比不过,凭什么站在这里嚣张?
你知道凯琳娜给我的一罐祛疤膏开价多少吗?
五百英镑一罐,你拿一千英镑买我的方子,你想侮辱谁呢?”
与大卫愤怒到面红耳赤相比,钱晓兰显得无比淡定,话语也不疾不徐。
“什么?五百英镑一罐?那个女人是疯了吗?”大卫的脸都绿了。
“气死我了!我找她去!”
他气呼呼的说完,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大步往外走。
钱晓兰收起笑脸看向还坐在原地的女人。
“艾玛女士,大卫先生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艾玛不屑地嗤笑:“我和那个废物可不是一起的,而且,我的来意和他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