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边逛一边转终于找到了一家兽舍,在抱着想长长见识的想法问了一嘴青麟马的价钱后,几人如愿的长了见识。
走出兽舍后,马保国转头看了看郑州,“怎么说,郑老哥,还有没有备用的计划,虽然咱们钱大会长给了一些银钱以防万一,但要是都花在这地方就太亏了啊。”
郑州叹了口气,“本想着为了节省时间才来这儿的,没想到反而是浪费时间。”
“马大叔,我不太懂,他们把东西卖这么贵干嘛。”林凡拍了拍怀里马保国还给他的钱,然后打量了一下街道两边的商铺小声道。
“在我们老家有个词语,叫摆烂。”
“摆烂?”
“大致意思就是——你竟然对我使坏招,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什么也不干了。”
林凡的拳头握了握,声音中莫名的带了些情绪,“为什么要什么都不做,难道他们不能反抗嘛!”
看着林凡激动的样子,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心中立刻有了些想法,马保国指了指一个方向,压低声音道,“林凡啊,其实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你这句话本身,很可悲的是,他们就是因为反抗不了,所以才什么都不做的。”
林凡转过头看了一下马保国手指的方向,那是一个略显破败的铁匠铺,看着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林凡还记得,在铁匠铺的后面,有一个很大很漂亮的城主府。
“小林凡,都说了你还小,功力不够,你连这块令牌里面的特殊材料都看不出来,更别说这里的东西为什么会买的这么贵了,你想想,咱们这些外城人进城都需要入城令牌这种东西,那城里的人指不定还需要什么呢。”郑州掏出怀里的令牌上下抛了抛。
林凡哦了一声,其实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受了不好的待遇,为什么不反抗,就像他爹带着他们一群人逃到这边一样。
“走吧,出城吧,这圆河城没必要再逛了。”马保国朝着几人来的方向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跑到了几人面前,直接跪了下来,来人外表看着和林凡一样,约莫十五六岁,身形瘦削如风中残竹,褴褛的灰布短衫裹着单薄的身躯,袖口与裤脚早已磨出絮边,露出晒得黝黑的腕骨与膝盖。
乱蓬蓬的头发似枯草堆叠,夹杂着尘土与碎叶,额前几绺黏连成缕,隐约可见底下凹陷的双颊与尖削的下巴,脸庞被烈日与寒风雕琢出粗粝的质感,唇瓣干裂泛白,鼻梁上横着一道未愈的刮伤。
少年佝偻着背脊,脖颈却微微前探,仿佛随时要扑向什么,又随时准备逃开。
“各位好心人,能不能行行好赏点吃的。”少年的声音很小,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力气还是因为乞讨感到羞愧。
听到少年的话,林凡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上前几步递给了地上跪着的少年。
少年抬头看了看林凡手中的银钱,身子伏了一下,“爷,能不能赏点吃的。”林凡抿了下嘴,东西都放在城外了,他现在哪有什么吃的。
马保国将手伸进怀中,然后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锅盔,递给了少年,“将就着吧。”
少年接了过来之后,就对几人磕了一个头,正要继续却发现身子怎么也弯不下去。
“没必要,你走吧。”马保国摆了摆手。
少年将锅盔揣进怀中,又道了几声谢谢后就离开了。
“他应该跟我差不多大,也不知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林凡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低声说道。
郑州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林凡,这大陆上的人可太多了,你总不能碰见一个乞丐就去把每个人的经历去问清吧,赶紧走吧,咱们快点出去,趁早商量另一条路线。”
林凡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跟在几人屁股后面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一炷香过去,几人到达了城门处,但在归还入城令牌时被城卫兵发现林凡的令牌有破损,几人只能吃个哑巴亏赔偿了一点修理费用,期间林凡还想理论,但是被几人拉住了。
等离开后,林凡气的面色涨红,“马大叔,郑大叔,江大叔,我根本没有把那块破令牌弄坏,它在我拿的时候就坏了,只是当时我没看到。”
郑州哈哈一笑,“我们也没说不相信你啊,只是你跟他们争也没用啊,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可是不是我弄坏的,为什么要我们赔偿,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道理?你没学会的道理。”郑州又是一笑。
“要我说,那钱就不应该给他的。”林凡摸着背后的弓,看着圆河城的方向,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不服气。旁边的三人又笑了一下,郑州啧了几声,“马兄弟,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对,这要是赵昊小兄弟他们带队,你说我们来圆河城能走的这么干脆吗?”
几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突然前面一阵争吵声传来,抬头望去,所有商队停留的地方正被一群蒙着脸的人围着,看情况双方似乎僵持不下。
马保国面色一肃,脚尖轻点,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前面,从戒指中取出巨剑,整个人实力全开,一瞬间,金丹期的威压传遍全场,周边的杂草无风自动,所有人的身形也被强大的威压震退了几步。
除了早就知晓知道马保国真正实力的几个护卫外,包括林友等人在内的人心中全部一惊,但现场两方人心情却各不相同。
黑衣人对视了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些东西后放在地上话也不说便朝着一个方向齐齐离开了,而他们离开的方向,正是马保国过来的方向,马保国放出气势后也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
“郑大叔,我看那个人怎么有点眼熟,像给我们令牌的那个人。”
郑州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笑了一下,“小林凡,你肯定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