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明和杨城皆是一愣。
谢子洲苦笑,“在我们掉进山洞后,我就开始偶尔做着这个梦,如今这一年,这个梦更频繁了,你们说,这是什么?”
杨城低垂眼眸看着手里酒杯半响,“我做生意,基本走遍佑安国大部分的州府,听过说书的讲的离奇故事很多。像这样的还未听过。”
夜景明一直思索着什么。
书房又静寂了下来。
半响,夜景明沙哑出声“静姝身上有很多迷,我的暗卫刘明说她五岁便能探到几十帐外的气息,晚上她在田地里训练,她母亲倘若起床点灯,她便能探到,瞬间便能从十几丈外的地里回到赵家,轻功都不及她的速度,那时她才五岁,静姝出事后,刘明在悬崖才告诉我的,刘明曾经以死威胁我不回子明府,他担心,静姝一旦知道他是我的暗卫,怕他说出秘密会灭了他。”
“而且他说,那次青云山行刺,他后来赶到时,正好看到静姝被匕首刺入心脏之际,他看见静姝心脏之处,有彩光溢出。”
“你们谁见过被刺中心脏还能活下来,而且当时姨母给她吃了个药丸,说那药丸是静姝降生之时就带来的,一出生带着药丸,你们可听说过,有人出生带着物品降生的吗?我一直觉得是药丸救了她,但是刘明说完,我便觉得静姝身上的迷我们无法解,但是她绝对和我们不一样,她的学识,无论考什么都可以满分,她的军事技术和训练方法也很厉害,她做生意,杨城和他父亲都不及,杨城在佑安国现在算是首屈一指的最厉害的商人了。”
“我相信静姝还活着,只是不愿意见我们罢了。或许你和他上一世认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秘密,我更有信心了。”
谢子洲、杨城一怔,震惊半响。谢子洲叹了口气,“许是上一世我和她认识,我的梦或许就是上一世我们的经历。否则,我在有记忆开始时,见到她是格外的熟悉,熟悉的我当时瞬间内心涌上悲痛,我到现在还记的那时的感觉,我三岁那日生辰,嘴里还吃着馍馍,姨母抱着两岁的静姝进到我们屋子,那是我第一次有记忆的看到静姝,莫名的熟悉感让我心里生了悲痛之感,眼泪都不受控的流了下来,那时她从姨母身上下来,走到我身边,帮我擦眼泪,柔声道,我会保护好你的,不要哭了。我母亲当时还取笑我。我每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她在,心里都是很安定的。看来我真的和静姝上一世认识,我也相信她不会有事。你们不要这样对自己了,总有一天会见到她的,活的轻松些。”
两人点了点头。
今年谢府照样正月没举行府宴,宅在府里,不出门,府里应有尽有,没人爱出门。所以谢子洲每日除了吃饭,便和自己媳妇呆在自己的院落不出来,有时甚至直接让把饭端到院落里。
姨夫对着姨母感叹道:“哎,满心欢喜的急的让他们成婚,结果,成了婚,我们俩变的更孤孤单单的了,子洲那臭小子,吃完晚饭就带着媳妇回院子。有时都不来饭厅吃饭。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啊。”
姨母瞪了眼姨夫,“人家小两口,成婚才大半年,我浓你浓的,正常的很,要是感情不好,天天吵架,可有你愁的呢。”
初六休沐结束了,各部门开始恢复正常。
谢子洲带着刑部十几个人穿着便服来到云城,住进了杨城族人的院落。每日天未亮便蹲在?府附近。三日后,牛贵出了府,一路向街上走去,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跑的太快,冲撞上了他,起身瞬间递给他一个小纸筒。
牛贵顺手塞进自己的袖筒里,等从街上帮府里买回碳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纸筒,是府里下人们的名字和人数,他赶紧收了起来,将买回的碳砸成小块。
谢子洲他们蹲了?半月了,都没有什么发现。
只是府里一个四十来岁管家打扮的的男人每晚凌晨从后门出府,基本三个时辰后,才从后门回府。每日都去附近一处院子。
谢子洲便叫人盯着这处院子,几天下来都未有人出来。谢子洲只好让手下赵云扮成一个卖菜刀的货郎, 去敲这家门。
谢子洲和其他人坐在对面一个小摊位吃面观察情况。
门敲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人打开个门缝,赵云顺着门缝瞅了下,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妇女,小心翼翼问他,“什么事情”,他立刻回道,“卖刀的,买把刀吧。”
听着妇女回屋子的脚步声,门口等了半个时辰,那妇女也未出来。
谢子洲只好每日派人盯着这处院落和?府,自己带了两人在云城府最大的酒楼每晚来喝酒,听食客们议论这云府的八卦。
今日谢子洲三人刚进酒楼,掌柜知道他们还是要前几晚的几碟小菜和红梁酒,便弯腰鞠躬笑脸相迎道,“客官今日可还是一样?”
谢子洲点了点头,找了个人多的空位坐了下来。
隔着一个桌子上坐着三人,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下,轻声附耳道,“你们听说没有,西阳城发生寒灾了,听说冻死人了。”
“西阳城位处西北,听说平时寒风咧咧,近几年发生过雪灾,现在又发生寒灾。哎”
“听说“”府前日给捐了很多银两。”
“不会吧,?府捐银票了?”
“嗯,你听谁说的。”
“我们一个亲戚给?府厨房送食材时,听厨娘们议论的。”
“不容易啊。”
“最近你们没发现吗,?府的小公子,不曾在街上见到了,现在街上女子也多了起来。”
“是啊,是啊。”
“听说不在府里了。”
“那难怪了,原来离开云城府了。”
“行了,少说些,?府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来,喝酒。”
三人将酒瓶最后一滴喝完,付了钱,离开店,谢子洲给身边一个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起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