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武丰严守着城门送他们出城。不放过一点可疑之人。
晚上,谨茹坟前,驻足着一位紫衣女子,坐在碑前,用手摸着“赵谨茹”三个字,一抹苦笑浮在脸上。
低喃道,“我们从未伤害过人,就因为男人,我们竟然为他们丢了性命。”
“苏杨清,萧云卿,你们用命来偿还吧。”
二月底,云国信使来到佑安国,云国新皇愿意与佑安国百年交好,
为表诚心,新皇四月会来佑安国帝都,和佑安国皇上签署百年交好的协议。
佑安国皇上先是一惊,然后也表出诚意愿意联亲,和云国百年交好,让边境百信能和谐相处。安乐太平。
谢子洲自从谨茹走了,将自己关了半个月。
如今,每日下衙后,便回到屋子躺下了,一直未和自己父母夫说过话。
苏婉蓉更是后悔的很,但是每天强撑着身体继续照顾着苏杨清。
夜景明帮着下葬了谨茹一直在护卫营。
三月初,皇上将南境最重要的府城海城四品知府云棋调回帝都,他在南境时很赏识此人,当时此人只是个不知名的学者,在他将王昱活擒之后,革了海城知府的职,强迫此人做了海城知府。这几年来,此人将海城治理的很好,百姓很爱戴。
云棋调回帝都做了四品内阁侍读学士,朝堂上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很赏识此人,可是见到此人时,都是一脸震惊,因为此人个头矮小,身体微胖,脸上还有一处刀疤,哪里像当过知府的样子,和那盗匪的样子倒是相似,大臣心里都在吐槽。
此人开口更是震惊满朝文武百官,没什么礼节。直接在皇上面前称,“我”,说话没有几句能是文人嘴里的优雅词语。
他第一次参加宫宴,便看中刚被皇上封了一品国公府林潇的嫡长子做女婿,此子现在在禁卫军里也是任职三品官衔。林潇本人还在南境带着十万大军守着边境。国公府只有林老爷子和林潇几个家弟以及林潇唯一的儿子林羿。
当云棋提出时,众大臣一脸不懈,官位低,长相也这样,行为更古怪,女儿能长的好看到哪里呢,但是国公府林老爷还是愿意的,
当云棋说出自己长女曾经做过人妇,二嫁国公府的想法,连皇上都震惊了,但是云棋还是信心十足的说道,“我的大女儿虽然嫁过人,但是你娶了她也是赚到了。我的次女虽然未嫁过人,但是你配不上她。”这句话一出口,满宫宴上的人发出嗤之以鼻的嘲笑声。
云棋看了眼大家,笑着说道,“你们到时别后悔。”
次日,云棋和他的女儿成了帝都茶余饭后的笑话。
一处豪华的府里,一道人影闪进,来到前厅,走到一位气质慵散,颜如玉的紫衣男子身边,低语,“主子,这十几日来已经打探出眉目了,武丰严府里的女人叫苏婉毓,但是已经突然消失了,皇上已经派两万禁卫军寻了近两个多月了,也未寻到。苏婉毓的女儿叫赵静姝,此女三年前住在子明府,但是后来落崖身亡了。听说太子夜景明不相信此女身亡,足足找了他三年,至今还不肯成婚。佑安国新皇登基以来至今后宫未有女人。”
“有意思?”男子凝着慵懒的笑意低头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随后冷冷问道,“苏紫玉可有下落。”
“未有,花城苏府从辩论会后也未见过此人。”
紫衣男子不耐的挥了挥手,瞬间屋子里便只有他。
“玄青,莫非你便是赵静姝?有意思,本王就是将这个帝都翻成渣子也要找到你。”
三月中旬,安北府伯爵府的林老爷子竟然被人斩杀在府里。
奏折在朝堂上读出来,引来朝堂所有人的震惊,近一个月半未在朝堂说过一句话的谢子洲,竟然急切问道,“何人所为?”
读奏折的官员,“奏折上未写,肯定没找到凶手。”
下朝,谢子洲连奔带跑的奔到太子府,拉着暗卫带他到护卫营。夜景明看着奔进营的谢子洲,冷冷道,“何事?”
谢子洲拉着他往营帐里走,夜景明瞪了他一眼,带着他朝自己营帐走去。
刚进营帐,谢子洲急切说道,“静姝真的活着呢?”
夜景明没理会他,坐下倒了两杯茶,自顾自喝了起来。
“安北府,林老爷子被人斩杀在府里了?”
夜景明眼睛瞪大,手里的杯子滑落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早安北府奏折刚上朝堂。”
夜景明看着谢子洲,“静姝曾在子明府正厅说过,她寻到母亲之时,就是林老爷子的死期。正月十五她母亲被人劫走,至今未找到。”
“静姝真的没死,真的没死。”谢子洲激动的说道。
“皇上和武严丰已经寻了他们两个月,若是静姝所为,她为何不见我们,起码她会见你爹娘的。”
谢子洲想到什么,拍着自己面门,“那谨茹是不是也活着,正月十五,谨茹被人瞬间从我怀里劫走,同时我姨母也不见了,会不会是静姝一起带走了?”
夜景明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别忘了谨茹的尸体,我和赵府的人都见到了,是被人送回来了?”
“何人送回来的。”
“至今未查到。”
“你带我去她坟墓,这会。”
“你不是不敢面对吗?怎么这会敢了。”
谢子洲浑身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硬将赵惟明拉出营,赵惟明无奈的和他骑马去了谨茹墓地。
看着赵谨茹三个字的墓碑,谢子洲身体颤抖,至今他都不想面对谨茹的离开,总是觉得她去了某个地方而已。
跪下,眼睛死死盯着这三个字。
半响,低下头,刨坟墓。
夜景明真想一脚踹飞他。
将头转过去,没搭理他,半个时辰后,实在没耐心等他,转身准备拉他上马。
便看见谢子洲已经挖的能看到少许棺木了,夜景明震惊,棺木入土时他亲自盯着的,很深,土也压的很瓷实,为何用手半个小时便能刨开,他蹲下查看,发现土非常的松弛,根本不是下葬时,下人用铁锹拍结实的样子。他也和谢子洲挖了起来,等待将棺木全部漏出来,两人皆是一愣,棺木盖子已经被打开三分之一,两人同时踹开盖子,里面哪里有谨茹,只有些物品还在。
谢子洲仰头喊了起来,“谨茹未死,静姝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