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斌能回来,余诺才算是真的踏实,只要人回来其他的就什么事都好办了。
“大余子,他们进去了。”狗子的那双眼喷着火,怒睁着等着打开家具厂大门的施斌和另一个陌生人进了家具厂。
狗子蹲坑都蹲了一个多月了,现在见到施斌,那火气蹭的下就上来了。
“翻墙进去,不能施斌跑了。”
余诺,狗子和苏闯三个人跑到家具厂墙边就想要翻墙。
然而。
就在这时,忽然几辆摩托车嗷嗷的叫着,车灯照的家具厂的门口铮明瓦亮的,余诺几个人的身影也暴露在了灯光下。
余诺和狗子停下了翻墙的动作,看向了那几辆摩托车。
从摩托车上下来六七个人,凶神恶煞,其中还有两个人穿的西装革履的,比较特别。
“那个傻子施斌。”余诺见到这些人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想法,叠马仔是跟着施斌一起来的,而且还偷偷的跟着施斌跑到家具厂来了。
那两个穿西装的应该就是奥门来的叠马仔,普阳县城的人很少有这么穿的。
这些叠马仔都是经常找人要债的,这是要出经验了,知道怎么圈拢人,施斌搞不好就是被圈拢进去了,自己把人带到了家具厂,他还不知道呢。。
“是芙蓉街的黄三,他们怎么来了?”狗子看着这些人,其中还有一个是他认识的,就是芙蓉街的黄三。
芙蓉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芙蓉街上都是女人,专门赚男人钱的女人。
在芙蓉街上经常会出现一些客人耍赖,玩了女人就不想给钱的或者少给钱的,只要有这事发生那就要黄三出马了,连打带吓唬的就把钱给要回来了,甚至比之前要的更多。
好像是90年时,成州市某银行新换了一个新行长,黑铁刘想从这家银行贷款,以前黑铁刘要是想要贷款的话就一句话的事,谁知道这个新上任的行长没有眼力劲,硬是把黑铁刘的贷款申请给打回来了,拒了。
这下就激怒了黑铁刘,怨恨上新上任的行长不给他面子,敢打他的脸就得付出点代价
谁知道。
黑铁刘那些人怎么处理的?没人知道,反正就是被抓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在黑铁刘之后,成州地区就在也没人敢冒头了,就像黄三这样的,看着平时耀武扬威的,但是一见到警察立马就尿。
“狗子你进去带着施斌走,这些人我拖着。”余诺说。
“我来吧,打架这事我擅长,这么几个人我还没放心上。”狗子说。
“打什么架打架?这里我来,你带着施斌离开后就报警就说家具厂有人打架,报警后给严浩打电话,就说我被黄三打了,被抓进派出所了。”余诺说。
余诺想只有他挨打了,被抓紧去了,严浩可能才会尽力救他,若是狗子的话,还得他去找严浩。
严浩也不一定尽力的去帮着狗子。
余诺也顺道把叠马仔弄进去待着,关上两天,有这两天的功夫他就能把施斌身上的油水都给榨干了。
“你小心点。”狗子带着苏闯两个人翻墙进了家具厂。
余诺小跑着跑过去,在他们停放摩托车的功夫余诺已经把大铁门的门口给挡住了。
“喂,你们干嘛的?”余诺挡着门口,问。
“小子,赶紧滚蛋,小心老子抽你。”黄三剃着个大光头,光着膀子,肩膀头子上一边纹着一只老虎头,威风凛凛的带着那么一点的煞气。
“这是我家的工厂,你们是干什么的?”余诺问。
“你的工厂?扯什么蛋呢?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施斌的工厂吗?赶紧滚。”黄三嚷嚷,也就是嚷嚷,没有摸清楚余诺的来历,就他这样的还真的不敢贸然动手,把人打坏了是要负责任的。
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装腔作势的吓唬吓唬人而已。
“小兄弟,我们都看到了施斌刚进了工厂,我们是来找施斌的,跟你没有关系,麻烦你让让。”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人说话挺客气。
不过听这个人的口音,好像是就是普阳口音,但却还有点想要模仿南方的口音的意思,听得挺别扭的。
余诺站在这里就为了挡住这些人给狗子多争取点时间,他也不着急,慢悠悠的问:“你又是谁?我听你的口音好像也是普阳县人,怎么还带着点南方口音?听着别扭。”
“还有谁是施斌?我真的没有见过,这是我的工厂,有我在你们谁都别想进去,敢进去我就敢报警。”
就是拖延时间,瞎巴巴呗。
两个叠马仔对视一眼,他们刚才看到狗子和苏闯翻墙进了工厂,当时看的不清楚,在他们眼里已经把狗子和苏闯当成了施斌。
他们并不知道施斌早就进去了,工厂里其实有四个人,狗子和苏闯翻墙进去就找到了施斌和他的那个朋友。
狗子和苏闯突然进来把施斌吓了一跳,他都快被奥门的那些叠马仔追成惊弓之鸟了:“你们干什么的?”
“奥门的叠马仔已经在工厂门口了,我们是来救你的。”狗子说。
施斌才不相信呢,他可是在奥门回到了普阳县后借着在商业街上人多的时间,挤来挤去的才摆脱了奥门的叠马仔。
也就是施斌自认是甩了叠马仔,其实呢?人家悄悄的在他后面跟着呢,而且,就那个口音像普阳县的人,他本来就是普阳县人,和黄三算是发小。
也是他找到了黄三,让黄三帮忙来逮施斌的。
“不信你可以去门口的门缝看看,我的人把叠马仔挡在门口,你要是不跟我走的话,那我就把送给叠马仔了。”狗子吓唬施斌。
施斌一听,巴巴的跑到门口,趴在门缝上看到了那两个西装革履的叠马仔,心里一机灵,跑回来拉着狗子:“兄弟,帮帮忙,千万不能把我交给叠马仔。”
“哈哈,走吧。”狗子咧嘴直乐,带着施斌从工厂的后墙翻墙走了,至于施斌的那个朋友也带走了。
工厂的产权可是在这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