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年没见了,余诺要请陈有容吃饭那自然是要去普阳县最好的饭店普阳县大酒店吃饭了。
开车进了停车场,迎面正好碰到徐海带着鲍春来和余世军也要去普阳县大酒店里吃饭。
“啧啧,这缘分?真是孽缘啊。”余诺嘴里啧啧两声,笑着说。
“咯咯!”陈有容娇笑了两声说:“怎么?你还记着当年徐海让你背锅的事呢?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陈有容斜了余诺一眼,说完,推开车门边下了车。
什么叫小心眼?余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确实是记恨徐海,这种记恨是刻骨铭心的,只要见到徐海,余诺就能想到那个太阳下在工地上搬砖和泥的瘦小的余言。
这个恨,他哪怕是再活十辈子,他都忘不了。
余诺透过车挡风玻璃看到陈有容正在和徐海说话,看徐海的手势,他好像是在介绍鲍春来和余世军跟陈有容认识。
对于陈有容再度启用徐海,余诺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的,想当初,徐海在工地上可是背着陈有容的父亲没少捣鼓东西,把工地上的建材偷出去卖废品,这事还是陈有容把徐海算计了,也把他扫地出门的。
这才两年,徐海又跟在了陈有容的屁股后面,甚至,陈友容把腾龙大酒店和造纸厂两个这么大的项目都交给了徐海负责,想来,这两年应该是徐海没少给予陈有容帮助,要不然陈有容也不会用他的。
坐在车里,余诺看着他们聊天聊得热烈,余诺心底甚至忍不住再想,徐海啊徐海,你赶紧的坑余世军一把,多好,这样余诺就有借口一把就把徐海给搞的翻不了身,顺便给这个堂哥出口气。
呵呵~!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余诺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他啊,还这就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拔出车钥匙,下了车。
徐海把陈有容和鲍春来余世军认识,鲍春来是一脸谄媚的低头哈腰的说着好听的话。
余世军嘴里说着好话,但是他的眼睛却瞟向了陈有容坐着来的那辆车。
余诺本就很少去华贸新城的工地,鲍春来虽说承包过华贸新城的活,但是他却转包给了余世军,鲍春来不认识余诺的车,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但是余世军认识啊。
一看陈有容从余诺的车里下来,余世军的心里那个苦啊,你说他就是想翻个身,不想一直被那个从小就看不起的,从小身后就拖拉着个小尾巴的捡破烂的堂弟压在身子底下。
想要超越余诺,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好不容易傍上了徐海,接了两个大项目,本以为能翻身了,现在倒好,这两个项目的大老板居然跟余诺也认识,能坐余诺的车来,看来两个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啊。
“余世军?你也姓余啊?”陈有容听了徐海的介绍后,说道:“我的一个朋友,他是做保健品的,也姓余。”
说着话,陈有容还指了指车,正巧这时余诺从车上下来。
什么叫也?
余世军被陈有容两个也弄个有些尴尬,心里更苦了。
“呵呵,哥,你也在这啊。”余诺过来先是和余世军打了个招呼。
哥?
陈有容歪头询问的眼神看着余诺,
“我堂哥。”余诺说。
“哦,你好,没想到你居然是余诺的堂哥,还真是巧啊。”一句堂哥,陈有容对待余世军的态度都变了,说话时脸上都带着笑容了,这个小变化落在余世军的眼里。
那真是跟有根针在扎他的心一样。
嫉妒心,人之常情啊,特别是亲兄弟或者堂兄弟,兄弟姐妹这些亲密的亲属之间,嫉妒这种心理是最容易产生的。
从小一起长大,环境一样,但是长大了,成就却是天差地别,又或者从小就受到家里老人的偏爱的,反正这种嫉妒心理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也使这些最亲密的亲属关系之间产生裂痕。
余世军还好,他心里嫉妒死余诺了,至少眼前这个情况他还算是没有失态。
“是啊,我也没想到陈老板居然和余诺的关系这么好。”余世军的话里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
“你们这是要去吃饭吗?”陈有容看看徐海说:“中午你代替我好好的请他们吃顿饭,照顾好他们,我和余诺还有点事情要商量,就不跟你们一起吃了。”
“徐工,好久不见啊,能在这里碰到你还真是缘分啊。”余诺不冷不淡的和徐海打了个招呼。
“哼哼!”徐海哼哼了两声,他可是记得余诺坑了他一千多块钱,最后还把他给卖了事呢。
“缘分也是孽缘。”说完,迈步走进了普阳大酒店。
鲍春来和余世军也紧跟着徐海进了大酒店。
“看到了,不是我小心眼,是你那表舅小心眼。”余诺说。
陈有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走了,去吃饭。”
还说人家呢?听你说的那话,什么缘分?
余诺和徐海哪来的缘分?
徐海他们吃饭都是酒店一楼的大厅里,而余诺和陈有容这时直接去了楼上的包间。
包间里。
曹二宝和陈松原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陈老板,好啊!”曹二宝先打了招呼,曹二宝的态度很客气,人家陈有容当老板时,他还是陈有容手底下的一个小工,那时,他想和陈有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能坐在一起吃饭,这是他从未想过的,更重要的是曹二宝也想和陈有容处好关系,顺便弄点活干,他手低下可有二百多人张着嘴跟他要饭吃呢。
“曹二宝,我记得你,当初还是个小工,这才两年不到的时间,你都成了大老板了。”陈有容笑着和曹二宝握了握手。
转头看向了陈松原,陈有容打了招呼:“陈叔叔,好。”
“好,好,有容啊,长大了,人漂亮了也有出息了。”陈松原话锋一转,面色凝重的问:“你父亲他?”
这个问题余诺一直也没问,如今陈松原问出来了。
其实在场这几个人也就陈松原问是最合适的,陈松原和陈有容的父亲都是一辈人,他们也最熟悉,都是普阳县有名的建筑商。
“我父亲他很好,就是站不起来了,只能坐轮椅了,他现在在徐州没有回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陈松原有些唏嘘,若不是遇到了余诺,就在华贸新城那个项目上,他很有可能会步入陈有容父亲的后尘。
就算是不跳楼自杀,那也得带着老婆逃之夭夭,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