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都是精明人,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有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这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了。
余诺找到了借口,借机请吃饭认识了县城的规划和县里土地最有话语权的两个大人物。
至于,网吧的损失。
呵呵,余诺当然不会忘了,一万多块钱那也是钱啊。
就在余诺和两位局长聊天的功夫,高美华和那位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家里卖建材的那位少爷宋辉已经被送到了商业街派出所了。
打砸网吧,刑警队队长亲自关照,所长自然是竭尽全力的去办事,要了这两位父母的联系方式,所长当场就给他们的家人打了电话。
宋辉的家人还好说,家里是做生意,就在县城里,宋辉的父亲接到了电话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派出所。
放人嘛,很简单。
赔了网吧的损失,交了罚款就可以带人走了。
网吧的损失多少?那就看余诺怎么说了,反正宋辉的父亲没少交,连罚款什么的交了两万才放的人。
派出所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的,总得有点收入才行,这点损耗也得有宋辉的父亲来出。
宋辉被接走了,就剩下高美华了。
高美华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电话直接打到了天京市的某工厂里。
出去打工也是有地域性色彩的,这跟刚刚改革开放第一批次出去打工的人有关系的。
这些人出去打工赚钱了,回到老家一说,哎,他的亲戚,朋友啊,甚至村里的人也就都跟着去了同一城市,随后的发展也基本上都是这个模式。
普阳县凡是出去打工的民工,百分之八十的都去了天京市,坐火车也就是三个小时的时间,离家近,天京市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天京市的企业用工也都选择普阳县,很多的中介公司都是给天京市的企业招工的。
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高美华的父亲可就坐不住了,气的脸都青了,这个闺女还真不让人省心,前段时间,学校打来电话说高美华不上学天天泡网吧还没完呢,这有冒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高美华的父亲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请假赶回了普阳县。
自己的闺女犯的错,他这个当父亲的总要负责的,他的家庭可不像宋辉那样的家庭,两万块钱说掏就能掏的出来的,他们两口子在天京市打工,两人一个月也就赚一千块钱。
两万块钱,那就是他两口子两年的收入,还是不吃不喝的那种。
高美华的父亲先是去了商业街的派出所,问了问情况后才回到村子里,东凑西借的才算是凑够了两万块钱。
交了罚款,领出了高美华。
“唉!”派出所的所长叹了口气说:“你闺女这次惹得事不小啊,我也给她的老师打了电话,老师根本就不管,说你闺女也不好好上学,就算是等到毕业连个毕业证都拿不到,老师天天为她操心。”
“我倒是劝劝你,最好你把你闺女带在身边,好好的看着她,要不然她得长歪了。”
所长苦口婆心的劝说高美华的父亲,这些都是严浩和余诺交的,就是想把高美华撵出普阳县城,省的她在这里胡搅蛮缠的,搞的大家都不得安宁。
高美华的父亲嗯嗯啊啊的答应着,领出了派出所后他就该问问闺女为什么不上学?为什么要砸网吧?
高美华还想着狡辩呢,结果被父亲带到了学校里找到了她的班主任一问,就全都漏了。
“这孩子上学也没什么用了,干脆就退学吧,还不如出去打工早点替家里赚点钱呢。”高美华的班主任说的更是直接。
这样的学生会拉低学校的升学率的。
高美华的父亲了解了详细情况后也就知道了,他闺女上学真就没什么用了,干脆,直接办了退学手续就带着她去了天京市打工。
高美华就这么走了,离开了县一中,也离开了普阳县城。
商业街派出所把事情都办好了,罚了四万块钱,其中的一半留下了算是派出所的经费,剩下一半是赔偿给网吧的。
所长给严浩打了个电话,说是要把钱给严浩送过去。
严浩中午陪着土地局和规划局的局长没少喝,谁叫余诺这个家伙不怎么喝酒呢。
陪酒,这事都是他干的。
喝完了酒,严浩那劲就上来了,带着儿子去了余诺的家。
“你看看人家余言,高三了,回回考试都是第一,你呢?不学好,还给我丢脸。”当着余言兄妹的面,严浩开始教训严刚了。
严刚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委屈的小脸。
余言,严刚还是认识的,一是余言的成绩太好了,长得又好看那在学校里算是校花一样的风云人物,救生衣余言平时太低调了,再就是高美华的说的,反正在高美华的嘴里也不会说余言的好话。
要不然,严刚也不会闲的没事去砸狗子的网吧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家和余言的家里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余诺给严浩泡了一杯浓茶:“哥,喝点浓茶解解酒,哪有你这样的,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就是,严叔叔,你不能这么说严刚的,他还是个孩子呢。”余言也说。
“孩子?你不是孩子?你怎么就这么让人省心,他怎么就不行,气死我了。”严浩喝了一口茶,咽下了茶水吐出了茶叶沫子。
“余言,。你带着严刚出去吧,我和严哥商量点事。”一看这情况,再继续下去,严刚的面子会挂不住的。
别看是个孩子,孩子的面子是最需要照顾的,一不小心就能伤害他幼小的心灵,干脆,让余言带他出去,免得严浩在这训起来没完。
“行,我去穿羽绒服。”余言跑上楼,穿了厚点的衣服,带着严刚出了门。
出了门。
余言问:“你是跟着我去玩,还是去找你们的什么普阳四少玩?”
“余言姐,你去哪玩?”关系都知道了,称呼也就变了,严刚都管余言叫姐了。
也就是在这之后一直到余言考上大学,在高三的这一年里,谁都不敢招惹余言,在学校里有普阳四少罩着,谁敢惹?这所谓的四少在余言的面前都跟小老鼠似的,让他们干嘛他们就干嘛。
都还是孩子,一说到玩,其他的事就都忘了。
“去网吧啊,你们把我狗子的网吧砸了,我得去看看啊。”余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