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诺忙活完这些事,把年货也买全了,还有就是去天京市把余言接回家了。
春运啊,余诺客舍不得让余言去挤火车。
余言也没坐过火车,来来回回的都是余诺接的。
余言放假了,送走了舍友们她才跟着余诺返回了普阳县。
回去的路上,开着车的余诺扭头瞅了一眼余言,说道:“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呃?哥?什么事?看你表情这么严肃?”
“那个谁,他的腿已经治好了,在医院养的差不多也就回家了,他倒是懂事,也答应了以后不会来找你了。”余诺说的那个谁就是余言的父亲的。
虽说余诺一直没有做DNA确定穆洪修到底是不是真的余言的父亲,但是只能暂时先这么着吧,看个腿又花不了多少钱。
“啊。”余言淡淡的啊了一声,也算是答应了,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余诺很担心余言的在这个方面多想的。
“明年我会再帮他在工地上找个轻快的活干着,行吗?”
“哥!”余言突然转头看着余诺,那种表情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很纠结,又像是不舍,但又下不了狠心的表情。
“随便吧,以后他们家的事你不要再跟我说了,我只有你一个哥哥。”余言说。
“余言,这事,你........。”
余诺的话没说完,余言便出口打断了他的话:“哥,咱不要说他们了,行吗?”
“好吧!”余诺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余言还是没有放下,现在也只能任由事情随意发展了,反正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有余诺护着,谁都不能伤害到余言的。
回到了家。
余言小跑着就进了客厅,扑在了沙发上,摆着个抱枕侧着头瞅着进门的余诺,撒着娇:“哥,恩恩,还是回家好,一回到家我就不想回学校了。”
“把鞋换了,你把地踩脏了,跑了,回头还得我擦地,你知道我收拾这么干净用了两个晚上呢。”余诺在门口处换了鞋,随后拎着余言的拖鞋放到了沙发边上。
“咯咯!”
余言咯咯的笑着,坐直了身子把鞋子脱下来换上了棉拖鞋,还把身上的羽绒服也脱了。
“给我吧。”余诺弯腰捡起余言的鞋子和手里的羽绒服都送到门口,鞋子放进鞋柜里,羽绒服挂在衣服架子上。
余言双手托着下巴,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笑眯眯的瞅着余诺。
“看什么?”
“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对你好需要理由吗?”余诺反问道。
余言想不通,但是余诺知道,他现在帮余言做的都不如余言曾经为他做的差远了。
余言照顾了他近二十年,什么苦什么罪都受了,他现在有机会了,他在尽力的弥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缺憾。
“也是,我是你养大的,确实不需要理由。”余言好像很懂似的点点头。
“呵呵,傻丫头。”
商业街的大集也从原先的腾龙大酒店以南撵到了大酒店以北,所以年底腊月二十七普阳县最后的一个大集的人挤得吭吭的,就连余诺的家门口都摆上摊位了。
余诺家小别墅的院墙是那种铸铁栏杆的,在屋里就能看到外面赶集的情景。
“咦!这多人我都想去挤挤了。”兄妹俩坐在客厅的幕墙下,天气挺好,在这里晒着太阳,喝着茶,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赶集的人,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年货我都买好了,鞭炮也买了,你要是不嫌累就去挤,我可不陪着你去。”余诺说。
其实,大年赶集不累的,因为人多,不用走别人也会挤着你往前的,所以这个时候赶集的大多数的都是凑热闹的,更多的在外面打工的上学的都回来了,就爱到集上去凑热闹。
当然了,也有一些去备年货的。
余言也就是说说,她才不去挤呢,还是在家里坐着晒着太阳舒服。
腊月二十八,余诺和余言专门去了趟刑警队看看严浩,这段时间忙,都忙的,忙的两个人都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为了去见严浩,余言还专门去买了礼物。
一台和当初严浩送给她的笔记本一模一样的电脑,一个夹包和一部手机,还买了一套化妆品,这些钱都是余言买的股票赚的。
“这些都是余言送的,跟我可没有关系啊。”余诺说。
余言把东西送给了严浩,惊讶的严浩都有些不敢相信:“小妮子,你这是转什么性子了,知道过年给我送东西了?”
“严叔,我这过完年就十八了,大人了,该懂事了,这电脑是给你儿子严刚的,夹包和手机是给你的,化妆品是给阿姨的。”余言笑呵呵的说。
“啧啧!我说怎么这么好心来给我送礼,感情这是来要压岁钱的,怎么还不想长大啊?”严浩打趣着说。
话里虽说有那么点调侃的味道,但是脸上的表情显得还是很高兴的。
“那严叔可得多准备点压岁钱了。”
余言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严浩送了电脑给她,当时是不知道电脑的价值,上了大学后才知道的,这回趁着过年她这算是给严浩还礼了。
这也是余诺第一次给严浩送东西了,呃,还是余言送的。
当天晚上,余诺又请了县里的几位局长一起吃了顿饭,严浩和陈有容作陪,就连尚阳都从成州市赶来了。
打点完人情关系也就到了年三十了。
晚上吃了饺子,兄妹俩就依偎在沙发上看春晚,谁叫他们没有亲戚呢,年三十除了看电视别的事也干不了。
只是。
春晚刚开始,就有人砸门了。
听到砸门声,余言的手一哆嗦刚扒好的花生仁掉在了地上,愕然的看着余诺,说:“哥,不会又是世军哥哥来了吧?”
余诺:“.......。”
想想也是,这大年三十谁会跑他家来啊?除了余世军。
他是真能闹腾腾,这两年了,每年的年三十都跑来闹一通。
“坐好,我去开门。”余诺把靠在自己身上的余言扶着坐好了,他才起身去开门。
一出屋门,忽然余诺感觉着脸上一凉,余诺猛地抬起头,愕然的看着天空,这是下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