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的追杀,张角的军队被江哲蚕食了大半,黄巾力士这支精锐部队也早已损耗殆尽。
在留下最后的一波断后部队后,张角带着残兵终于逃回了南皮城内。
望着紧闭的城门与城墙之上张弓待发的士卒,江哲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整个玉龙军缓缓后撤至二十里处安营扎寨。
虽然一路上的追杀让每个将士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但如此超负荷的战斗还是免不了身心疲惫。
在营寨简单搭起来之后,江哲安排好守备事宜,便回帐休息。
至于那些原先大营中的留守人员,则是等到次日再派人通知他们前来,反正张角经过这么一遭已经丧失了与江哲正面抗衡的能力,如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美美地睡上一觉,次日天明,便有人前去先前大营传信。
而江哲却是身心俱疲,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伸了个懒腰,疲惫感一扫而空,整个人的精神得到良好的恢复。
随便吃了些亲卫准备的食物,江哲迈步而出。
大营之中,张勋正在指挥着士卒完善营寨,看见江哲急忙迎了上来。
“启禀主公,军师他们已经过来了。”
“哦,现在何处?”
“正带人观察敌军城池。”
嗬,这也太任劳任怨了吧,刚到这就立马展开行动,这让哥当主公的有不小的紧迫感啊。
示意张勋继续指挥部队,江哲带着一队亲卫朝南皮城行去。
远远地就看见一行人正在城外不远的地方徘徊。
“军师怎的如此大意,万一被小人所趁可让我如何是好?”
瞧着城墙之上露出的箭头,江哲不满地抱怨道。
“呵呵,主公不用担心,我料敌军此时早已胆寒,哪还敢派兵进攻我们呢,况且老夫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一般的蟊贼恐怕伤我不得。”
说完,浑身一震,玄位境初阶的实力显现出来。
嗨,差点忘了这小老头也是修行之人了。
“那军师来这么半天,可思索出破城之法了。”
“唔,从古至今破城之法无非是上策攻心、下策强攻罢了,不过这黄巾军虽然实力略有不济但军心却比较稳固,攻心之法恐怕不会奏效。”
范增眉头直皱,一时之间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无妨,无非是耗费些笔墨罢了,郭图先生,就劳烦你给敌酋写上一封劝降信了。”
“诺。”
郭图躬身应道,转身返回大营。
江哲一行围着城池转了一圈,见对方城池城墙高大,四面城墙皆是安排好了守卫的士卒,便知恐怕是不会轻易寻到什么可乘之机。
几人无奈只能返回大营。
如今,江哲的军队自然不可能每个人都像他自己那般恢复得比较迅速,实力多为先天境的将士们想要彻底恢复实力没个两三天时间是不可能的,眼下能做的也就是加固营防、打造攻城器械罢了。
没一会,郭图便拿着写好的信件前来复命。
江哲大致一扫,见并无不妥之处。
便派遣一名亲卫前去传信,至于为何不派遣一谋士前去,自然是因为江哲知道此行成功概率不高,怕张角手下那帮贼将大怒之下将使者一刀砍了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信送出去没多久,传信的人就返回了。
这不免让江哲感到十分好奇。
“张角没难为你?”
一边接过回信一边问道。
“没有,只是他的那些手下似乎不太高兴。”
“切,跟我想得一样。”
江哲撕开信封,抬眼看去,偌大的信纸上仅仅写着两个刺目的大字。
不降!
“呵,还挺倔。”
江哲撇了撇嘴,将信递给范增,继而说道。
“看来想轻易破城是没戏了,通知将士们这两日一边休息一边制作攻城器械,三日之后,开始攻城。”
范增看过信后也没什么反应,点了点头同意江哲的看法。
三日之后,整个玉龙军恢复如初,将士们士气饱满,眼前的南皮城在他们看来犹如待宰的羔羊,轻易便可攻下。
江哲也是信心满满,前几日的深夜追击中,黄巾军早已被自己消灭了大半,分散到这四面城墙上已经显得人影稀疏,甚至有不少守城之人还穿着百姓的装束。
“这个张角还真是懂得笼络人心啊,连发动群众守城这招都用得出来。”
江哲不屑地说了一句,继而大声下令。
“攻城。”
将士们抬着井阑、攻城车等工具就朝对面冲去。
身着重甲、手持大盾的士兵顶在了最前面,承担着疾速射落的箭矢。
至于坐骑,自然是弃之不用了,攻城哪有用骑兵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