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郭嘉带着人马,确实是到上党去了。
而且还一路出了浮山,来到了谷远县一带!
王莽篡位的时候,谷远县被改为谷近县,后来又恢复了谷远这个名字。
不过到了灵帝时期,谷远县其实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这一带被成为谷远,没有县字,也没有县城,只有一个个小村庄坐落在山沟里面。
这里属于太岳山脉的南部,现在正是五月季节,气候温热,正是行军的好时机,所以到了谷远一带以后,郭嘉让严颜和胡赤儿找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安营扎寨,一边派出一支军队前往屯留、余吾一带打探。
屯留和余吾两县是上党城的门户,四面环山,易守难攻!
也正因为如此,郭嘉才会将这两个地方选择为攻击的目标!
因为这里易守难攻,所以敌人肯定想不到杨县的骑兵居然会选择这两处进攻的,而且屯留和余吾一带的地势都有一个特点!
那就是虽然两个县都是四面环山,但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地势西高东低,谷远就处于这两县的西边,也就是说郭嘉他们是从西边进攻的!
从高地进攻低洼的地段,对于骑兵来说这就是俯冲,是占优势的,特别是对于奇袭来说,有俯冲的优势,加上这数万骑兵一起冲击的力量,想要攻破这两个地方根本就不是难事!
一旦屯留和余吾被拿下,就可以说郭嘉他们已经是兵临上党城下了!
另一边,经过一个晚上的挣扎,第二天杨丑一大早就顶着两个黑眼圈出了营帐。
“张将军呢?”
杨丑找到身边的士兵问了一句,那士兵也刚睡醒,听到杨丑的问话他只能迷迷糊糊地摇摇头,杨丑见了也不说话,只是给那个士兵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直接往张讼的营帐里面走去。
几个身体强壮的士兵点点头,然后都带着佩刀跟在杨丑的身后。
等来到张讼的营帐外面,杨丑喊了几声也不见人回答,于是杨丑眉头一皱,便推开了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变化就发生了!
“别动!”
“全部放下武器!”
许多刀斧手从两边冲了出来,刀斧已经架在了杨丑的脖子上面。
“张讼,你干什么?”杨丑怒了起来,对着张讼责问了一句。
张讼一脸气愤的样子,他瞪着杨丑说道:“我这不过是先下手为强而已,杨丑!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是陆浪勾搭好了来害我叔父一家的性命?”
“你胡说!”杨丑怒了,看着张讼说道:“我杨丑坦坦荡荡,你凭什么血口喷人?还有……我的人马就在外面,你再不放开我,那么后果自负!”
“哼!”张讼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带着这几个家伙来我的营帐,而且还随身带着兵器!哼,杨丑,你准备杀了我张讼,然后去找陆浪投降是不是?还有……当初给我叔父献计分兵夺营的人是你,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被陆浪调虎离山!杨丑啊杨丑,你今日落在了我的手中,还有什么话说?”
杨丑大惊,问道:“你如何知道我要害你?我……我是来邀你一起去攻打陆浪的!”
张讼听了眉头一皱,然后问道:“是么?那昨天你见了那刘备之后,为什么一言不发,还目露凶光?”
听到张讼的话,杨丑才松了一口气。
感情这小子是见到自己当时的表情,于是产生了疑惑,他现在并不知道自己的打算呢!
于是杨丑赶紧解释道:“张将军,误会了!我目露凶光,那是因为刘备他杀了我们主公,所以想要为我们主公报仇啊!”
嘴上这样说着,杨丑的心里却在打鼓。
这小子会相信我的话么?乖乖,这一时大意,没想到不但没有杀到张讼,反而还被他给识破了!老天保佑,这次这小子一定要相信我啊,等他相信了,这张讼老子也不杀了,陆浪……算了,老子打不过他,跑还不行么?
打定了主意,杨丑赶紧又对张讼说道:“张将军,你现在杀了我,我杨丑蒙冤倒是小事,但是要是这样让你我二人的兵马乱战的话,那就是便宜陆浪了!张将军你别忘记了,现在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死了,你一个人能打得过陆浪么?”
杨丑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张杨刚死,陆浪的兵马占据了张杨的大营和粮草,也不怕和杨丑和张讼他们来硬的,而且陆浪有粮草,但是张讼和杨丑他们的粮草却不能支撑几天了,所以陆浪也拖得起!
现在的形势,确实只有和杨丑联合起来才能有希望击败陆浪,为张杨报仇!
于是张讼对杨丑问道:“我准备为我叔父报仇,杨丑你对天起誓,我便放了你,然后我们一起杀过去,生擒陆浪,找到那大耳贼刘备把他杀了,怎么样?”
“好,好!”
杨丑赶紧说道:“我起誓……我杨丑以性命起誓,一定会为主公报仇雪恨!”
“还有一句!”张讼补充道:“今后你杨丑要听从我张讼的调遣!”
“好!”杨丑又补充说道:“今后一切都听从张讼将军的调遣!”
张讼没有察觉到杨丑在使诈,他起的誓言里面,虽然说了要为张杨报仇,但是杨丑他并没有明说是谁要为张杨报仇,也就是说,杨丑这个誓言根本就是假的!
后面的那个也是一样,杨丑虽然说了听从张讼的命令,但是杨丑也没有把他自己的名字加进去,而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谁爱听谁听,反正老子是不听这小子命令的!
也就是说,杨丑这厮完全就是一个无赖,但就是这样,被仇恨蒙蔽了的张讼根本没有发觉,他选择相信了杨丑,让人放了杨丑以后,张讼对杨丑说道:“那你赶紧去将你的兵马集合起来,本将军早已经整顿好了兵马,我们现在就出去,和他陆浪决一死战!”
“得令!”
杨丑眼珠子一转,然后演戏演到底,对张讼跪着拜了一拜,然后便出了张讼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