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某机场。
一架运输机正慢慢的向上爬升。
作为一名绝对专业且资深的特工——是秦默自己理所当然认为的……
尽管有着严格的训练和超越常人的能力。可当秦默面对两千多米的高空想到这是自己的第一次任务时还是有些本能的恐慌。
飞行高度在慢慢的增加,秦默转头望向了一旁闭目养神的柳青一眼:“大佬,这次我们很顺利嘛。”
柳青没有睁开眼睛,手里转着一串刻满金刚经的佛珠:“不要掉以轻心,这次我们偷运的文物里面有几件好东西,大陆警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等我们到了金三角才算安全。”
秦默微微点头:“肯定没有关系啦,谁不知道大佬你有漫天佛祖保佑,有那些佛祖在,不管什么牛鬼蛇神都要给你几分面子,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逢凶化吉啦。”
柳青微睁开眼,斜瞥了秦默一眼:“不能对佛祖不敬。”
“是是是,大佬说的对…”
正当两人对话时,突然感觉到运输机一阵动荡,随之而来的是运输机猛然向下坠去。
秦默内心也随之一紧:飞机上还有别的同志?同志这就开始动手了吗?太冲动了吧,在踏么天上这不是找死吗!等飞机落地在说啊!!!
他马上看向柳青,只见柳青脸上也已经发白,抓着座椅上面的扶手就要站起来并厉声向前面喝道:“怎么回事!”
回应他的是则是响彻整个机舱的惨叫:“发动机故障,我们完了…”
柳青听完脸色已经完全一片灰白。
秦默:卧槽,完了…我的第一次任务…
黑暗,一片黑暗。
“我怎么了?”
“我在哪里?”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情?”
秦默正喃喃自语,可周遭一片漆黑,脚底下也是一阵虚无。自己好像是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正在这时,耳边响起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该练功了,你还在躲懒么?”
秦默大惊:“是谁?!”
随即跳起身来,摆了个左手实战式的散手搏击照门。
“嗯?”声音渐近,一个灰衫长须极其高大的老人出现在他面前。
面容清瘦,却如同古松一般透出一股沉稳之气。
“你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我们师徒俩前几日刚刚才说好,你一入梦我便来教你武艺,你难道就忘了么?”
秦默愕然:师父?…入梦?…武艺?!!
老人惊疑的看着秦默:“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茫然的样子?昨日你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要学得好功夫,创下一番伟业,今日便糊涂起来了么?”
秦默摸不到头脑,看那个老人的装束举指,又忍不住一阵好笑:“大佬,不要开玩笑啊,你这不是在拍戏吧?那导演也太小气了,给你配这么一套寒酸的行头。”
心里却暗道:估计是个跑龙套的。
老人皱了皱眉头:“大佬?拍戏?导演?行头?你这小子,今日为何这般疯言疯语,莫不是被门夹了脑袋?咦一一”
老人一声低呼,“你为何不像我教你一般的扎马打坐练气,却摆如此拙劣的照门?”
秦默一听可就不服气了:“老人家,拍戏就拍戏,台词可不能乱说一一我的散手搏击,可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秦默缓缓收起了架式,颇有些对牛弹琴的不耐烦:“算了,你老人家也不会懂。”
老人脸上闪过一阵寒气,微怒喝道:“好个狂妄的小子!”
语音刚毕,老人的身体如同鬼魅一般直朝秦默袭来,右手一掌就直直拍到了秦默胸前。
秦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本能的发出一声惨叫一一“啊!!!”
眼前豁然一亮,秦默醒了过来。
头很疼,身上也像虚脱了一般毫无力气,心里本能的就想到:这是在做梦吗?这一觉睡得真死!
秦默痛苦的睁开眼睛,试着晃了晃脖子,却入眼看到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的妇人,正一脸担心和嗔怪的盯着他:“你这孩子,吓死娘亲了!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叫什么?”
秦默大惊,猛的一下弹坐起来:“你是谁??!”
他看到,这个自称是她娘亲的人,身着一袭圆领布衫,身上披着一件睡袍一一赫然是古时人物的装束!
她一脸惊异的看着秦默,伸手摸到了他的额头上:“默儿,你没事吧?你莫不是生病了说胡话,竟连娘亲也不认识了?!”
“默儿?\\\"秦默愕然的打量着,随即又看了看自己一一居然是个十岁孩童的样子。
随即大惊叫道:“怎,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时,他脑海里却翻腾起这般奇怪的景象一一自己骑在牛背上,吹笛放牛,和一些孩子们抓鱼捉虾,眼前的这个“娘亲”来到小河边,责怪而又溺爱的叫他回去吃饭。
陈旧的桃木餐桌边,眼前的这个“娘”,将菜碗里仅剩的一尾小鱼夹到他碗里,还将自己碗里的米饭倒了一半给他…一片混乱!
秦默心中大惊,一脸的呆滞、惘然和惊恐——我怎么,会有这种记忆?!眼前的女人真的是我妈?!
见到孩子这副样子,妇人明显吓坏了,慌乱的替他盖好被子,叮嘱他不要乱动,然后张惶的朝外跑去!
“娘!”秦默自己也奇怪,为何就这般顺口的叫了出来,“你去哪里?!”
“孩子,你定是生病了,我去请郎中帮你看看病。你切莫到处乱跑,害娘担心你!”
秦默脑海里更加混乱,一时说不出话来。
妇人急匆匆的走了,剩下秦默一个人愣在床上,不所所措。
幸得秦默具备了特工优秀的心里素质,片刻的惊慌之后,他渐渐冷静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阵四周的情况。
这是一间比较破旧的木屋,几乎没有什么家具。
床边的小桌上,一盏油灯的火苗摇摇曳曳,将小屋里照得影影绰绰,整个房间里一股浓浓的烟火味,和江南雨季时特有的淡淡的霉味。
自己身上盖着青布粗棉布的被袄,还缝了几处补丁。
拍了拍床板,全然不是自己常睡的那种皮包的软床,而是硬实的木板。摇一摇,还吱呀呀的响。
正巧这时秦默有些内急,像是要大号了,便一翻身从床上跳起来。
又猛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居然变得矮小了许多,那张并不太高的木床,居然也到了他齐腰的位置。
这下秦默真的吓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变成小孩子了?!
慌张张的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发现自己身上正套着一件粗棉布的对襟小褂,那骨骼皮肉,正是如假包换的小孩子身体!
浑浑沌沌之间,秦默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怎么提着那盏摇摇欲熄的油灯,摸到房外的厕所的,脚下还打滑过好几次。
外面正下着雨,从泥泞的屋檐下走过,泥水浅了满脚。
“啊呀真臭!没抽水马桶也就算了,总该有个化粪池,刷点水泥吧。”内急得厉害,秦默暂时也顾不得许多了,慌张的解开腰间的布条裤带。
掀起了裤子,一眼看到自己两腿之间,不由得绝望的喊道:“完了完了,大蛇变蚯蚓了!”
“柳青,你个脑袋喷粪的柳青,跟着你也太倒霉了吧!还漫天神佛,我呸!\\\"
秦默痛心疾首的抱怨了一阵,随即转念想到一件事,不由得让他身上激出了一身冷汗:“莫非,我也像小说中的男猪脚一样,一场空难下来遇到了时空断层,来了个穿越?这是异世界还是哪个不知名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