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韩终于抬起眼皮正面看了周婷婷一眼。
是啊，她说得没有错，这个想法连他自己都不敢这么想。果然有时候旁观着的人看问题会更清楚，也会更没有顾忌。
只是……让他离开乔氏？
他也不是舍不得离开乔氏啦，只是于韩觉得这么做不仅仅会伤害到小妍，而且也会辜负了乔亦。
再怎么说，于韩和乔亦的友谊也是真的，当初乔亦也是真心请他到乔氏来的，他没有理由无缘无故说离开的。
如果自己这么做了，会不会太没有良心了？
“怎么，你是舍不得你在乔氏副总裁的位置吗？”周婷婷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朝于韩问道。
于韩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
过了许久，于韩才简单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那你在犹豫什么呢？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子会对不起乔亦？”
于韩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呵……”周婷婷转了下头，轻笑道，“于副总，你明白一个道理吗？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现在你都把乔亦当做情敌了，难道还要顾及你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吗？更何况，你只不过是辞掉一份工作而已，并不会伤害到乔亦什么的。”
于韩依然没有说话。
其实他也知道，即使他真的离开了乔氏，对于乔亦的影响也不会多大。乔亦这些年在商场上的本事也是越来越厉害，在自己去到乔氏之前，乔亦不也一直将乔氏经营得好好的么？也许对于乔亦来说，自己的存在真的是没有那么重要的。
就像周婷婷说的那样，他的离开不过是乔氏的一次正常的人事变动而已，根本影响不了乔氏的一分一毫。
但是这并不代表，就不会影响到他和乔亦之间的感情。
于韩虽然现在讲乔亦当成了假象的情敌，但是抛开这些，他还是将乔亦当成最好的朋友的。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爱情是爱情，友情又是友情，于韩自认为他将这些分得很清楚。也许对于整个乔氏来说，自己的存在或者离开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对于他和乔亦来说，他的突然离开，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所以周婷婷的这个办法听起来很美妙，但是如果真的要实施，却又很残忍。连于韩自己都于心不忍。
“我没有理由离开乔氏的，更何况，在整个B市我还有比乔氏更好的选择吗？”
不管从什么理由出发，无论是前途，还是说从他和乔亦的私交这些来看，他都找不到任何的理由离开乔氏。他离开了乔氏要去哪儿呢？以什么样的理由离开呢？
“有啊。我们周氏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你这是要让我和乔亦为敌吗？”
“怎么能算为敌呢？我们周氏和乔氏一直是合作关系，又不是竞争公司。你到周氏来，也只是跳个槽而已。”
“好了，你别说了。我不会这么做的。”
周婷婷耸了耸肩，无奈道：“那随便你咯。反正你这个人总是心软。心软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