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宫中颁布旨意,封薛后为薛太后,入主正德宫;封文贵妃为文太后,入主凤华宫;贵人肖氏,婕妤王氏为太妃,迁往宫外居住;封三皇子妃文氏为宁妃,侧妃陆氏为陆昭仪。
此令一下,可谓是众人百态,薛太后在冷清的正德宫内,悲从中来,自己争了大半辈子,如今落得这个结局,儿女皆不在身侧,还要跟文氏那个贱人平起平坐,从古至今从未有双太后的先例,如今霍泽私自创立,这不正是昭告天下,文太后跟嫡母并无什么不同,反倒是她给人看了笑话,她被封了太后又如何,霍泽裁减了她宫内的宫人,缩减正德宫开支,宫殿再大终究只是表面。
文太后倒是不在意这些,她照常由宫人伺候着,每日赏赏花染染指甲,心情舒畅了还会派人送些珍贵珠宝布匹给薛太后,尽管那人不领情,几番当着面撕碎布匹,砸碎珠宝,不管薛太后怎么作,她都不在意。入宫并非她所愿,争宠只是为了生存,自己意中人已死,何不开怀些,度过余生行些好事,为来世二人姻缘积点福。
宫内两位太妃被送往宫外,并没有起什么波澜,她们不过是生育过被优待的对象,先帝其余妃子在佛寺修行,她们封了太妃去宫外行宫享福度过余生,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选择。
真正心中存怨的是文月,她身为皇子正妃,霍泽登基后,她理应被立为正宫皇后才是,如今却只封了从二品妃位,别说贵妃就连四妃都排不进去,更可恨的是陆媚那个贱人,只是皇子侧妃,如今却与她几乎平起平坐。
“我要找皇上去!”文月不顾宫女阻拦就要往外冲,没成想却正好撞上进门而来的霍泽。
“这是闹什么?”霍泽拉下脸,一脸阴狠。
文月看到霍泽登基后第一次踏入她的宫殿,心中大喜,转眼看到一旁的陆媚,攥紧拳头怒声:“你怎么来了!”
陆媚发笑,看着目前嫉妒如狂的女人,故意刺激道:“我陪陛下游园,正好经过此处,便提议着一起来看姐姐。”
霍泽望了眼陆媚,不做解释,陆媚是他身旁的暗卫,平日里久待院子不外出,偏偏文月总是喜欢与她作对,凡事与她比较。陆媚从一开始不加与理会,到现在时不时刺激她,这难道就是女人间的攀比心。
文月听到原来霍泽不是特地来看望她的,心中失落。
“朕在外听到你嚷着找朕,不知所为何事?”
“陛下。”文月抬起头,双目含泪:“臣妾身为您的正妃,为何如今屈居妃位,臣妾应该是您的皇后啊!”
霍泽心中冷笑,当初娶文月是为了文相手中的权势,如今文相身死权势到手,不处置她还给她封了个高位,没想到她如此贪得无厌,竟然盯上了皇后的位置,果然这点遗传到了文相。在府中时,她忍让有度曾惹得他疼爱,没想到这么快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皇后之位,你还不够格。”霍泽句句加重强调。
“臣妾不够格?臣妾不够还有谁够!难不成陆昭仪就够吗?”文月颤抖的手直指陆媚。
陆媚身为暗卫哪有过这想法,赶紧跳出来解释:“宁妃娘娘,臣妾获封昭仪已是陛下圣恩赏赐,可万万不敢有此想法。”
“闭嘴,你们二人都不够格。”霍泽脑子倒是闪过一人身影,无论样貌性子皆是皇后的人选,关键是自己也喜欢,只可惜那人已是别人的妻子,他摇摇头,抛开那些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朕给你妃位已是优待,若论文家罪过,你也需一同流放,如今母后心善留你封妃,你竟如此不知足。”霍泽的话语如同鬼魅般,让人一阵发凉。
文月瞪大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霍泽。
“陛下,祖父纵有再大的过错,那也是为了你为了文家,再怎么他也是您的外祖啊。”文月扯着帕子声泪俱下。
霍泽攥紧拳头,怒声呵斥:“文月!你若是想当这个宁妃,你就老老实实恪守本分,你若不想,朕便将你送出宫去,是死是活,全由你做主。”
文月见霍泽如此生气,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真的将他得罪了,她连忙跪地磕头,手拉着霍泽的衣袖苦苦哀求:“臣妾知错,臣妾知错,臣妾日后一定恪守本分,不再有不该有的幻想。”
陆媚看着文月如此,心中十分解气。
“既然宁妃娘娘已知错,陛下便饶了她吧。”陆媚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请求着。
霍泽上前抬起文月的下巴,将脸凑近,平淡地说道:“朕刚即位,前朝已是一团乱,还望后宫别起什么波澜,不日即将选秀,会有新人入宫,月儿恪守本分最好,若是做出什么越矩之事,可别怪朕心狠手辣,不顾情面了。”
他松开手,文月的脸颊已被掐出红印,可见其力道之大。
“是。”文月重重磕头,眼里是慢慢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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