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顺势问道:“姑娘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与我商量如何?”
盈盈见此也不瞒着,只是特意将事情扭曲部分,“不瞒公子,我近日被一客官缠上了,那人给妈妈一笔钱,目的就是将我圈养在笼中,只给他一人唱曲,明日就是他来的日子,我这实在是......”说着说着,她掩面哭泣。
霍衍与越浔对视一眼,点点头。
他佯装生气说道:“怎会如此,这可怎么办,难道真没有办法了吗,若是我多出些银两,那位恩客可能就此罢手?”
“没用的,那人只爱色。”
“难道我真与姑娘无缘吗?”霍衍露出伤心的神色。
莺莺怕他放弃,赶紧说出自己的法子。
“公子,奴家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能否可行。”
“哦?莺莺姑娘但说无妨。”霍衍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莺莺赶紧说出自己所想,“那人最爱饮酒听曲,只是酒量不高,三杯必醉,因此不敢多喝,若是明日我能劝上几杯将其灌醉,那么不就可以到公子府上献曲了吗。”
霍衍点头表示认同,“此计甚好,只是还得麻烦姑娘,若是那人酒醒,姑娘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莺莺听罢拍着胸脯保证,“那人岂敢,只要我莺莺出面,谁敢有意见。”
霍衍抱拳示意:“如此,便劳烦姑娘了,明日这个时候,我派马车到楼下接你,还请姑娘早些准备。”
“那奴家就恭候公子了。”莺莺心里乐开了花,抱上这么一棵大树怎能不高兴。
于是乎第二天夜里,军师果然照旧进入金莲楼。
“莺莺可在?”军师将身上的碎银赏给楼妈妈,问道。
楼妈妈接过银子,笑眯眯回应:“在在在,莺莺姑娘等候您多时了,怎么这么晚才来,快上二楼吧,再晚,姑娘可会生气了。”
军师猥琐地笑笑,搓着手上了二楼。
来到闺房外,军师悄咪咪对着里头唤道:“小心肝,等急了吧,我来了,快给我开开门,让我好好疼疼你。”
莺莺正高兴地为晚上的邀约梳妆打扮,听到军师的声音,脸色变得难看,还真是来了,不过为了能够灌醉他,只能暂时先讨好着,于是她站起身,亲自打开房门,倚在门上嗤怪道:“您怎么这么晚才来,可让奴家好等。”
军师见莺莺今日穿着打扮比平日更加娇艳欲滴,更加火辣,看得眼都直了,他赶紧挤进屋,关上房门,带着莺莺就要往床上去。
若是换做平时,那么莺莺肯定是就着他,随意他折腾,只为讨赏,可今时今日不同,她莺莺值得更好的,怎会乐意伺候这么个人物,于是她起身躲开,佯装生气:“您每次来都只会这个吗?人家可是新编了首曲子,翘首以盼等你来,你这是做什么!这么久没来就算了,来了还只知这事,哼。”
军师见美人生气了,赶紧好声好气哄着:“我这不是近日有事忙活着吗,我这一空闲下来可是马上往你这里赶了,心肝,你可别气了,来这是我给你带的玉镯,你看看可喜欢。”军师从怀中掏出一个价值不菲的玉镯,这可是瑞王赏的,自然非比寻常。
莺莺高兴接过,看了看成色,心里更是乐呵,只是为了今晚的事,她必须得制造矛盾,让他罚酒,于是乎,她又拽着一事不放。
“你这么些天没来,八成是回家陪你那妻子了吧,我就知道,说什么最爱我,但心里还是惦记着家中的糟糠之妻。”
军师继续解释着:“哪有这回事,那黄脸婆有什么好惦记的,我可是一门心思全在你身上呢,天地良心,我可是许久未回家了,更别提见那人了,你啊可别气了。”
莺莺皱起好看的眉,委屈道:“哼我可不信,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怎么不敢将我带回家,怎么不敢将她休了,娶我为妻,男人竟会骗人,亏我还每日傻傻的等你来,呜呜呜。”
军师一时犯了难,他确实是喜欢莺莺没错,可若让他休了家中的妻子,那他可真没想过,一方面那人是瑞王早年赏给他当妻子的,若是就这么休了她,那就是不给王爷面子,而且自己一直有个秘密,那就是畏妻,家里那婆娘实在彪悍得很,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在外偷腥,还不把自己宰了。
“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心肝。”军师一方面害怕家中的妻子,一方面又不想舍弃这个美人,只能想法子先吊着。
可莺莺根本不吃他这套,她叉着腰瞪着眼前人:“给你时间,要给你多长时间,是不是要等你妻子找上门收拾我才是时候。”
军师赶紧轻声细语讨好,又将自己身上银两尽数交给她。
莺莺看着面前的银两才勉强消气,可不能忘了今日的目的。
“要我消气也不是不行。”莺莺端起茶盏故作玄虚。
军师见有扭转的机会,赶紧上门帮她捶背捏腿,“如何消气,你说我做如何?”
莺莺指着桌上的一壶女儿红,“你若能在我曲子唱完之前,将这壶酒饮完,我就原谅你如何?”
“一整壶?”军师讨好地说道:“你也知道我酒量,要不改为半壶如何?”
莺莺瞪大双眼,哼地一声:“怎么,你不愿意?还跟我讨价还价的,你若不愿,现在就滚出我的房间。”
军师见她又要发火,赶紧改变主意说道:“愿意愿意,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莺莺一听终于露出笑脸,她亲自上前将酒斟上,开始慢悠悠唱曲。
军师赶紧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饮着,两杯下肚,腿已经有些软了,但架不住美人的热情,他继续豪饮,于是乎,在曲子未完之前,他整个人已经瘫软在桌上,浑身酒味。
“醒醒?醒醒?”莺莺试探地上前推他,却没有动静。
成功了。莺莺推开窗户看向楼下的马车,吹哨示意。
霍衍在马车中听到动静,与越浔对看一眼。
“接下来如何做?”霍衍提问。
“你先带她离开,我去二楼搜搜看军师,兴许他身上有什么通行证,之后你再让暗卫扮作楼中的护卫,通知他的夫人来金莲楼接他回去。”越浔云淡风轻说道。
霍衍轻笑一声,此计还真是好,他真想留下来看看最后会发生些什么,可现在没有空。
“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派人联系我。”越浔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走吧,去金莲楼后门。”既然答应了人家,自然是要说到做到,就当带她逛一逛自己新买的宅子了。
越浔在二楼屋檐等候片刻,见霍衍带着她离开后,翻身进了莺莺的房间,果不其然,一进门就有浓厚的酒味,地上躺着一个醉趴趴的人。
没错,这人就是昨日在王府见过的军师。
越浔摸索过去,在他身上搜寻有用的东西,果不其然,这一动手有所收获,那军师怀中揣着一块令牌,越浔赶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模具,将令牌放入其中,稍侯一会儿,令牌的样子就印在模具上了,越浔拿起令牌,仔细打量,将一些细节刻在脑海中,而后将令牌放回原位。
接着他又继续在军事身上搜到一些信纸,上头是瑞王与各官员的联络,原来朝中某些大臣隐藏的这么深,若不是看到这些信,根本想象不到他们是瑞王的人。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争吵声。
“快说,我丈夫是不是在你们楼里是不是?”夫人叉着腰开始骂着粗话。
楼妈妈见多了这种场景,上去熟悉地安抚道:“这位夫人,您夫君是谁啊,若是在我这楼里,那么如果他愿意跟您回去,那您就领着回去,你也知道男人嘛,寻欢作乐在所难免,咱们都是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得了。”
“哼你说得倒容易,我那夫君可是瑞王的门客,不过听说他迷上了你们楼里唱曲的莺莺姑娘,可有这事啊?”夫人强压怒火,她也是收到匿名消息,自然要等见到真相才好发火。
楼妈妈一惊,原来是那位军师,他现在应该在二楼与姑娘寻欢作乐才是。
“原来是军师夫人啊,这...军师确实最近常来楼里不错,不过那也是听曲,可什么也没做,您消消气。”
原来真有这事,夫人生气地直接拍着桌子,“那人呢。”
“在二楼呢,欸你别上去啊,我把人叫下来还不行吗,欸。”楼妈妈想拦却拦不住她。
夫人走上二楼,看到一间虚掩的屋子,直接用脚踹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怒气拉满。
那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正是自己的丈夫吗,而他如今在干嘛?浑身酒味,身上衣裳大开,还有女子留下的红痕,这一切让她看得怒火中烧,最气人的是,那梳妆台上那些首饰不正是自己看上的吗,没想到他居然借花献佛,全买来给这狐狸精了。
“那狐狸精呢,让她出来。”夫人四处寻找不见她人身影。
楼妈妈也纳闷,明明莺莺刚才还在,怎么一会儿就不在房里,多半是听到楼下动静躲起来了。
“这,夫人您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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