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月上梢头。
护城河边,孟宴臣牵着薛杉杉的手,慢悠悠的走着,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和傍晚时分的衣冠禽兽判若两人。
春日的晚风吹起薛杉杉的长发,孟宴臣看向她露出来的修长脖颈,
靠近锁骨处,隐隐有他留下的吻痕。
她的皮肤这般柔嫩……下次,得轻一些了。
见薛杉杉大眼睛又滴溜溜瞥向路边卖糖葫芦的小推车,孟宴臣无奈摇了摇头,
这个家伙,怎么总是惦记着吃。
“想吃吗?”
薛杉杉连连点头。
薛杉杉啃着孟宴臣买给她的糖葫芦,可太好吃啦!
只觉得走在她身边的,不是可怕的大灰狼了,而是温柔的大金毛!
孟宴臣看着这个家伙似乎被一串糖葫芦给收买了,推了推眼镜,真是个单纯的小白兔。
“还想去哪里逛?要不去肖亦骁酒吧坐坐?”
薛杉杉合计了一下,“我们还是回家吧!我得学习了。”
“好。”
听着孟宴臣这般温柔宠溺的声音,薛杉杉心里美滋滋的。
下午回家后,虽然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又有点失控了,但是她一喊停,他就真的停手了,
这就是君子吧,一诺千金,承诺过不会乱来,就真的不会再乱来的!好让人安心呀。
而且又带着她出来吃好吃的,还给她买糖葫芦!
薛杉杉可太喜欢孟宴臣啦!
……
孟宴臣护着薛杉杉的头上了副驾驶后,也上了车,正准备发动车子,
手机铃响,是许沁来电。
孟宴臣按了接通,“什么事。”
……
许沁此刻,已经回到舅舅舅妈家,正在卧室里,神色不复下午时那么灰败绝望了。
原来经过蒋裕的提点,她明白,凭着孟宴臣的手段人脉,公安这一块问题不大,赔钱和解。
而父亲在消防系统里,人脉更广,只要父亲出面,宋焰的工作也不会受到影响。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他们及时出手。
虽然她上一次大闹孟家,与他们关系很僵,
前几天孟宴臣还拒绝了她的晚饭,
但她清楚,
他们三人心都软,而且放她不下,
也许他们不会锦上添花,可一定会雪中送炭。
……
听着电话那端孟宴臣冷漠的声音,许沁觉得,他,似乎更克制了。
“是宋焰,他,他被公安关起来了,你可以帮帮他吗?”声音恢复了曾经的几分拿捏。
孟宴臣未有犹豫,“无能为力。”
“你就这么见不得他好吗?你都不问问他犯了什么事,就说帮不了?”许沁略有嗔怪。
“我为什么要帮他?”
“孟宴臣!你还是个宝宝吗?这个时候了,还要和他争风吃醋吗?”
电话那端孟宴臣直接沉默了。
“孟宴臣~!”许沁以为孟宴臣无言以对了,一下子恢复到曾经的自信了。
“你想多了,我不想帮,也帮不了。”
“你怎么帮不了,你在公安不是有很多关系吗?上次翟淼卖假货那件事,你不是很轻易的解决了吗?”
“……”
见孟宴臣又沉默了,许沁以为孟宴臣有所松动,连忙把宋焰这次事件的始末大概讲了一下,最后又补充道,
“宋焰他也是受害者呀,我们是被高永昌骗了,多收了那么多装修款,只是去维权而已,可是高永昌用激将法激宋焰……”
孟宴臣只觉得二人太过愚蠢,不愿再听许沁多说什么,
“你们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帮不了你们。”说着,挂断了电话。
许沁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一时间有些愣神。
鬼使神差的,一下子回想起去年那次地震,她去灾区支援,孟宴臣绕了几十公里,连夜赶路,看了熟睡中的她一眼后就走了。
等她醒来后给孟宴臣打电话时,他的声音也是这般冷淡而别扭……
况且,他现在竟然还是这么仇视宋焰……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他的醋意。
是啊,孟宴臣的爱,一向如此,如此的克制而别扭。
许沁在为宋焰的事情着急之余,心头竟不受控制的涌上一丝窃喜……
……
车里,孟宴臣挂断了电话,看向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的薛杉杉,
“想什么呢?”
“你真不打算帮他们吗?”薛杉杉不是圣母,也不是吃醋,就是单纯的好奇。
而且她都梦到许沁都要上吊了,也太吓人啦!
“你希望我帮他们?”
“才没有,我可不参与,那是你妹,又不是我妹。”薛杉杉鼓起嘴巴,很傲娇的扭过头去。
心里合计着,你真不帮她,
她到时候真上吊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薛仙姑已经给你发过预言了!
孟宴臣不知薛杉杉的脑回路,只觉得她这副模样娇憨可爱,“这是吃醋了?”
“少自恋了,我才没有呢!”
……
快到凌晨了,西山枫林小区,
孟宴臣正在他的卧室里做俯卧撑。
听到卧室的门被敲了几下,起身去开门,一看,
门外站着薛杉杉,已经换上了睡衣,抱着一个小兔子抱枕,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孟宴臣心头一动,“怎么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
孟宴臣平静的心,又躁动起来了。
原来二人晚上到了家后,薛杉杉一心学习,
没再腻歪着孟宴臣要亲亲抱抱,而是直奔书房了,
孟宴臣的欲火没被她主动勾起,
就没再抓心挠肝的想把她吃干抹净了,
毕竟他原本也不是急色之人,更不是满脑子都是那点事儿,被下半身支配的生物呀!
孟宴臣就陪在薛杉杉身边处理公务,偶尔回答一下她的问题。
等薛杉杉学差不多,准备回房间睡觉了,孟宴臣也没再引诱小白兔和他睡在一处,
晚安吻后,就各回各屋了。
可这……
只能,笑纳了!
……
孟宴臣想多了,薛杉杉只是害怕而已。
她一闭上眼睛,就是许沁披散着头发、只有眼白的吊死鬼模样,太可怕了!
薛杉杉从小就特怕这种中式恐怖,什么一双绣花鞋之类的,能把她吓死的,
以前害怕时找妈妈陪着睡,大学时有室友,
可现在……她有孟宴臣了呀!
……
孟宴臣侧过身让薛杉杉走进来,推了推眼镜,把门关上了。
压住蠢蠢欲动的心,“我先去冲个澡。”
毕竟刚做完几百个俯卧撑,身上出汗了。
薛杉杉眼巴巴的看着孟宴臣,十分的依依不舍,“恩,你快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