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看着怀里的薛杉杉不复从前的嚣张,竟然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只是可怜兮兮的小声发问,
嘴角扬起笑意,真是个识时务的家伙。
孟宴臣温柔的吻了吻薛杉杉的额头,
“放心,我不干什么。你身上都是汗,直接睡觉不舒服,我帮你洗一下。”
“……”薛杉杉粉色的小脸飞上一抹红霞,瘪着嘴不再说话。
孟宴臣抱着薛杉杉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着,
“水温可以么。”
“嗯……”薛杉杉红着脸,像个洋娃娃一样,由着孟宴臣摆弄。
邪恶的大灰狼变成了温柔大金毛,
打湿小白兔的毛发,涂沐浴露,按摩,冲洗……
见他心无杂念、温柔至极的模样,与刚才疯狂的禽兽判若两人,
小白兔反复提醒自己清醒一点:
不要被他迷惑了,这个样子都是拜他所赐!
可……提醒了也没有用,
小白兔竟然无法控制自己了,觉得十分感动,甚至又很没出息的心跳加速了。
“孟宴臣……”
“乖,马上好了。”
“恩……”
大金毛为小白兔擦干毛发,又给她披上浴袍,抱着她回到床上。
见薛杉杉有些僵硬的挪动身体,孟宴臣终于意识到,今晚他似乎太过粗暴了……
“疼吗。”
“……”
听着孟宴臣关切的发问,薛杉杉有些羞的扭过头不肯作答,
心里又开始埋怨起这个罪魁祸首。
马后炮有什么用,禽兽!
“过来,我给你揉揉。”
“不要……”
薛杉杉说着,心中警铃大响:这个大变态怕不是又要夹带私货了!
便连忙继续向一边挪动,
……紧急避险,与大灰狼保持安全距离……
看她这副【身残志坚】、避之不及的模样,孟宴臣哑然失笑,
探出大手微一用力,将她从背后抱住,紧紧搂回怀里,
“就这么怕我了么,我可是你老公。”声音平静,既温柔又无奈。
薛杉杉觉得孟宴臣的声音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又感受到耳后他温热的呼吸,
心口一时间泛起阵阵涟漪,也不再觉得羞恼或者害怕,
只是抬手覆上孟宴臣的手,轻轻抚摸着他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
孟宴臣感受到薛杉杉的回应,嘴角噙起笑意,
微抬起头,反复吻着她的脸颊耳后脖颈,
“第一次没经验,以后我会注意的。别怕了。”
薛杉杉听着孟宴臣信誓旦旦的保证,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可真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子了。
哦,应该说是最幸福的女人啦。
“嗯……”薛杉杉点点头,又转过身,依偎在孟宴臣的臂弯中。
两人相拥着睡去。
……
另一边,肖亦骁顾月宛。
肖亦骁在湖边被大舅子顾业成「练」了一顿后,追着顾月宛回了房间,
却发现这位大小姐居然把门反锁,他进不去了。
他就一直在门外蹲守求饶,可屋内却始终无动于衷。
要知道,他与顾月宛同住一间房,可是获得老丈人批准的,
有了这个尚方宝剑,顾业成都奈何不了他,
这个屋子,他非进不可!
……
又过了半个小时,肖亦骁不死心的站起身,拍了拍房门,
“大小姐,先把门开开,放我进来,我快被蚊子咬死了。”
此刻,521房间内,顾月宛正坐在门边的换鞋凳上出神。
听到肖亦骁的拍门与求饶声,迟疑片刻后,依然没有应声。
顾月宛心里清楚,她这次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可肖亦骁的话,虽然是直男无心,却属实戳到她的痛处,让她再次意识到从前做的事情是多么荒谬。
她曾经放弃自己的容貌,整容成别人的模样,
哪怕回头是岸,可她还有什么底气,再提「独一无二」呢?
与其说是生肖亦骁的气,她更多,是在生自己的气……
肖亦骁又在门口坐了一会儿,远远看见顾业成和顾顺年从山下向上走来,
看来他们应酬交际结束,也要回房间休息了。
肖亦骁有些急了,他们就住附近,要是被他们看到,先不说老丈人会有想法,
顾业成这个鬼肯定又要幸灾乐祸+为妹出头修理他。
肖亦骁连忙拍着门,
“顾月宛,你赶紧把门开开,你爸和你哥就要上来了,他们看到我被你关外面,像什么样子。”
顾月宛闻言愣了一下,连忙扭回了房门的反锁旋钮。
肖亦骁听到声响,麻利的用钥匙解了锁,拉开门闪进了屋子。
见顾月宛坐在换鞋凳上,神色别扭,拧着头不肯看向他,肖亦骁啧了一声,
“大小姐,气还没消呢?我去找个歪脖子树吊死得了。”
说着,作势要推门出去。
“肖亦骁!有能耐你就,”
顾月宛有些生气的抬起头,准备再骂他几句,
却注意到他脖子上确实有蚊虫叮咬的痕迹,一时怔住,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了。
原来刚才,他没在唬她,说的是实话。
察觉到顾月宛的犹豫,肖亦骁转回身,在她面前蹲下,
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模样,而是认真的看向她的眼睛,
“我明白我错哪儿了,你别再生气了。”
说着,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肖亦骁见顾月宛依然别扭的拧着头,但神色间不复刚才的愤怒,知道这大小姐气消了。
不容顾月宛反抗,直接把她扛在肩膀,向卧室走去。
“肖亦骁,你想死吗,赶紧放我下来!”
“不放,要死一起死。”
“肖亦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