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一阵木讷,“三公子……”
他接急道:“你方才所说二字可是‘相怜’?”
阿香顿色,“正……正是……”
“她姓什么?”
“这个我倒不曾知晓……”
“她现在何处?”
“密道之中……”
“速速带来!”
少时,两个装束一致的人将相怜抬至幔帐前,“三公子,人已带到!”
他抬手,二人退下,拨开幔帐,缓缓靠近……就着昏昏的烛光,方才看清,那面目之上乃是一个人皮面具,虽有五官,却不清晰,远瞧,真假难辨……
伏下身,他抬起相怜的脸……
面具之下,看不出细微神情来,只知木怔了片刻,“放了她……”
“什么……”阿香色变,“三公子,这……这是何故?”
“我叫你放了便放了……”
阿香不饶,“可是……”
“放肆!”
一声怒喝,阿香怔住,未再出声。
“你胆敢忤逆我,可是活的久了……?”
“奴……奴婢不敢……”
三公子背过身去,“你方才说她身中‘青罗颂’之毒,确有此事?”
阿香低头,“正是……”
“是你所下……?”
她吞咽了咽,“正是……”
“当真无解药……?”
“当真……”
“你找死!”
又一声怒喝,阿香慌忙下跪,“公子息怒,恕奴婢愚钝,公子与她……?”
“这也是你该问的!”
“是是……”阿香忙叩首,“奴婢该死,只是此前我并不知她……请公子宽恕……”
“罢了……”他拂袖,“那秦休当真被她所迷惑?”
阿香瞬时阴了脸,“我还从未见过他对一个女子如此的不同……”
“那他可知道这位姑娘的真实身份?”
她接道:“倒是未曾听他提及,只要是这位姑娘不愿说的,他倒是全然纵着,已然是神魂颠倒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关心身份,无论这位姑娘做什么,他倒都能宽恕……”
“很好!”三公子转过身来靠近她,“你起来……”
“是……”
“既然他如此深情,眼下我倒是能成全他,既然‘青罗颂’无药可解,正好可以促成一段姻缘……”他凑近阿香,“你若敢再做手脚,我有很多种让你死的办法,听明白了吗?!”他拖扬着声,语态凌迫。
阿香将身子彻底伏到地面,双手恭敬,柔发垂落下,她面目忿恨,“明……白……了……”
再将相怜带回自己房中时,天色已见黑,阿香又在她床边怨妒的看了她许久后,才将攥住一旁幔帐的手松开,起身离开……
丹药房中,
“教主……”
秦休冷着眸子,“何事……?”
阿香道:“送饭的丫头说相怜姑娘好似身子不适,晕倒了,您可要……”
“什么?!”他惊色,“她晕倒了?!”
“正是……”
“何时的事?”
“有些时候了……”
秦休起身,大怒,“为何才来找我,还不去叫郎中来!”
说罢,扬长而去……
阿香站在原处,始终未抬头,他都走了些时候了,才从咽喉处阴冷的挤出一个字来,“是……”
“丫头!”
秦休夺门而入,见相怜晕厥在塌,立将她擒到怀中,一阵唤搡,“丫头,怎么了,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