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的瞳孔染上银泽，粼粼在眼底波荡，一圈圈朦胧隐绰的涟漪，似幻似迷，有不明的流光划过……
小褚清奶着的声音软软流入女孩的耳畔：“姐姐，题……”
“嗯，现在和清清讲。”月浅抬起步子，走到原来坐着的地方，书本练习敞开在上面，铅笔在书夹内。
褚景程蹑着脚跟在女孩的身后，保持着半米的距离给自己一个可以随时退步的机会，视线在对方的脚跟和自己的脚尖徘徊着。
女孩问着身上的奶香味，冷然的心绪渐渐缓和下来，拿起铅笔给他细细讲解着，这回褚景程没再作妖，安静地趴在两人对面看着月浅漂亮的笔迹，听着清脆入耳的声音。
………
“对对对，就是这样。”
“我就说怎么想不通呢，哈哈哈哈。”
男孩倏然激动地出声惹来月浅警告的一眼，两手指捻在一起放在嘴巴上，做出一个拉拉链的样子，最后比了个‘OK’。
很快，客厅内就只剩下女孩潺湲人心的舒适清脆悦耳的声音，还有这阳台处风铃被吹动的“铃铃”伴奏声，铅笔划着纸张的沙沙声，氛围安静美好。
褚景程难得地安分沉浸在这一场听觉盛宴中。
直到结束，还有些意犹未尽。
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是在给小堂弟讲……
！！！
他能听懂？
“小堂弟，你听得懂？”
“嗯。”
小褚清软软糯糯地一声直直打击着某人不成熟的心灵。
“卧.槽。”
小浅浅智商高他认了，这丁点大的小孩也行？
这是在刷新他最低限的认知吗？
靠靠靠……
所以说，两人待在一起，这是因为天才妖孽之间的吸引吗？
是不是，同时意味着自己就和他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
这个结果、认知让褚景程‘幼小’的心灵再次重创。
身体似支持不住地软摊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就如某个男孩此时内心的心境，拔凉拔凉地冒着温热的血。
那他夺得小浅浅的视线怕是无望了……
“是你太蠢。”女孩毫不客气地给躺在地上的褚景程补上一刀，深深扎进内脏，虚幻的鲜血直流。
小褚清附和着女孩，重重地点了点他那颗小小的脑袋瓜子，奶糯地声音说着扎人心的话语：“嗯嗯，你太蠢。”
“啊……你们……”躺在地板上的褚景程把戏做全套，面部似接受不了刺.激般，脑袋一歪，腿脚板一个蹬咯，呜呼哀哉。
褚景程本只是假死躺一会，可不知怎么的就睡躺在那……
月浅和小褚清早已回到房内，某个大男孩还是被何婉出来时叫醒的，不然恐怕等他自然醒会感冒了。
于是，脑袋沉呼呼地倒在一旁的沙发上，继续睡着。
彻底眯眼之前，想着是不是早上起得太早了，刚刚又闹腾了一会累着了……
几分钟后……
“呼……噜……”
“呼噜……呼…”
呼叫交杂的呼噜声在沙发上频频响起，男孩的嘴巴呼哈着张开，鼻子发出剧烈的鼻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