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功法基本上都有所偏向，完全均衡的功法是极为稀少的，而且，即使是完全均衡的功法，许多人修炼起来也几乎不可能各方面均衡。”马燚并没有回头看老者，他根本不需要回头看，神识之眼下，他看的很是清晰，不过，他倒是回答了老者的问题。
“因为，我们武者自身的天赋，很少有完全均衡的，有些人灵魂天赋更好一些，有些人身体天赋更好一些，有些人真气修炼方面的天赋更好呀一些。”
“那这样说来，功法自身是否均衡并不重要？”老者再次开口了。
“不，很重要，虽然武者的天赋很少有完全均衡的，可大部分武者，还是相对均衡的，均衡修炼的功法，更适合大多数人。”
“适合大多数人的功法，并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功法。”老者摇了摇头。
“的确，适合大多数人的功法，并不是最好的功法，只有最契合自己的功法，和自己身体互补，让自己精气神均衡修炼的功法，才是最好的功法，修炼这样的功法，一路基本上不会有瓶颈。”
“有没有什么功法，最开始一直没有瓶颈，可到了最后，却始终无法真正的圆满……”老者忽然问道。
“阁下修炼的是苦行禅……我就说，阁下身体状况怎么那么古怪。”
“马少侠知道苦行禅……”老者的声音，微微有些激动。
“你既然修炼了苦行禅，为什么还要追求圆满？你的苦行禅，难道是自己修炼成功的？”马燚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老者。
“不自己修炼，难道还能别人帮忙？”老者一愣。
“苦行禅非常复杂，算是最复杂的三门功法之一，也是公认最难修炼的功法，很难自己修炼，即使天赋非常不错的武者，大约最少也需要十年才能够入门。”
“的确，入门很难，我花了十七年，才入门。”老者点点头。
“十七年入门……”路乾坤瞪大了眼睛。
“十七年才入门，那还有法修炼下去？”云坤也是愣住了，武者，修炼的黄金时间，那就是最初的十几年，十七年入门，等于完全错过了修炼的黄金时间了。
“这就是苦行禅的神奇之处了，苦行禅没有瓶颈，不受年龄的限制，哪怕你一百岁了，只要你能够坚持修炼，修炼速度也不会受到影响，而且能够一直修炼到先天。”
“一直修炼到先天……”老者一愣。
“不错，苦行禅没有九品大圆满，也永远无法圆满，哪怕是先天，也没有瓶颈，只要你坚持不懈的修炼下去，就能够水到渠成的修炼到先天。”
“先天也没有瓶颈……这样好的功法，我怎么都没听师父说过？”云坤也被引起了兴趣，十几年入门虽然的确太长了，可若是不受年龄的限制，这显然就不是无法接受的缺点了，绝大多数武者修炼到九品大圆满，也不止十几年的瓶颈期，耽误十几年来入门，也完全有着足够的时间赶上。
“好……”马燚苦笑了笑，“好倒是的确好，可苦行禅需要不停的修炼，一刻不停的修炼，真正的一刻不停，只要停止修炼时间超过一刻钟，修为就会倒退……”
“一刻钟不修炼，修为就会倒退……难怪叫做苦行禅了……”云坤缩了缩脑袋，同时，看向老者的眼睛，也多了一份敬佩，能够一刻不停修炼的人，不说别的，单单那份毅力，就值得让人敬佩。
“一刻钟都不能停，那睡觉呢……”路乾坤好奇的问道。
“苦行禅静修，可以不用睡觉。”老者淡然道。
“……”路乾坤闭嘴了，云坤也闭嘴了，这样的功法再好，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去修炼，如此修炼，那还有什么意思？
“苦行禅功，乃是苦行僧创出的功法。”马燚轻声道。
“马先生，不知道能否告知，苦行禅是如何教导弟子修炼的？”老者显然没有忘记马燚自己问他的话。
“灌顶，具体的方法，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并不是什么不传之秘，老先生去大一点的寺庙，应该就能够求到。”
“多谢马先生指点，梁苦行愿意为先生护法三年，报答……”老者诚恳的鞠躬。
“不必，梁先生既然修炼苦行禅，就应该无欲无求，无争无妄，无需介入世俗纷争。”马燚摇了摇头。
梁苦行身体一顿，闭目瞬间，睁目，整个人仿佛也是变的不同，人，依然是那般，可整个的气质，却是彻底的变了，变得淡然，似乎，一个普通人。
“多谢马先生，梁苦行告辞。”梁苦行合十致谢，随后转身离去。
四个人目送梁苦行去远，直到其身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功法，以及修炼这样功法的人。”伽妮轻声的感叹着，她隐约的有些明白，为什么图腾草原不是汉帝国的对手了。
和汉帝国比起来，图腾草原实在是太简单了。
“马师弟，这梁老究竟有多强？”路乾坤禁不住问了一个问题。
“至少比那个半步先天强。”马燚轻声道。
“老爷，他会不会再被那些人给鼓动……”伽妮有些担心的道。
“不可能了，修炼这苦行禅的人，毅力都是非常坚毅的，而且，他们对于物资的追求也可以忽略不计，我估计，那些人也是在修炼上忽悠住了他。”马燚摇了摇头，这一点，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马师弟，还有两名最复杂的功法是什么？”云坤却是好奇的问了起来。
“一门是我们少林寺的功法，你应该知道。”马燚轻声道，少林寺的那门功夫，正是他所修炼的杂阿含功。
“少林寺……杂阿含功……另一门，莫非是小无相功？”略微一想，云坤就想起了这门传说之中的功法，同时，也想到了和杂阿含功并列的小无相功。
“恩。”
“杂阿含功难道也要十多年才能够入门？”
“怎么可能，天赋好点的，应该也就一年左右吧，苦行禅需要那么多时间，并不仅仅是功法复杂，而是他的运转路劲太过怪异，极难掌握。”马燚摇了摇头。
“哦！”云坤点点头。
“准备战斗了，前方山上，藏了几百人，应该是军人。”马燚忽然的看向了前方的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