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蜂浆交给赤,赤将能量融入蜂浆中,终于成功启动了传送门。
通过传送门,我们来到了一个不同于前几个洞窟的地方。
这里虽然没有豪华的陈设布置,但是却有一种宫殿的威严。
这是一个非常宽敞的椭圆形的洞窟,周围被许多比人略高一点的石像环绕,少说也有数千之众。仔细一看,这些石像既有人类的造型,也有各种伴生兽的造型。他们的姿势各不相同,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面朝同一个方向,且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从这些人物外形特点来看,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四维原生人类。
他们面朝的方向,有一个十多米的高台,但高台前并没有直通台上的阶梯。高台上,有一尊石制的宝座,宝座椅背高高耸起,并且有六只诡异的石眼趴在椅背顶部,仿佛在俯视着高台之下的芸芸众生。
赤见状,震惊不已,感叹道:“这些石像是谁雕刻的?很难想象,有谁的能量强大到可以用这石洞里的特殊石料,雕刻出如此之多的石像!难道是墨染?”
这时,张维阳发现了一些异常,指着洞顶一些绿光闪闪的东西说:“你们看上面,那些发着荧光的东西,好像是汀必病毒的阴体。”
我们朝洞顶望去。这穹顶非常高,约有近百米。在穹顶的中心位置,悬浮着许多散发着绿色荧光的物体。
彭凡对张维阳说:“我带你上去确认一下。”
他们俩飞上洞顶查看了一番,回来后忧心忡忡。
张维阳说:“没错,的确是汀必病毒的阴体。”
牙郑重其事地对大家说:“这里应该就是墨染的根据地了。”
牙刚说完,洞内的光源忽然变得更亮了。然后一阵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微风拂过,所有人和伴生兽身上的特姆丝瞬间就不知所踪了。
“怎么回事?”大家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怪事感到惊讶。
就在此时,高台上的诡眼宝座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衣,正襟危坐,不怒自威,正是墨染。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们,却一言不发。
我们发现墨染后,也同样没有说话,不约而同地做好了战斗准备。大家都见识过墨染的厉害,不敢掉以轻心。
忽然,从墨染身后椅背上的六只诡眼中,发射出六束笔直的光束。光束在我们前方不远处汇聚在一起,逐渐形成一颗耀眼的光球。光球成型后,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摆动,然后猛地冲向洞内的石壁。光球的弹性极强,在石壁间来回弹射,却并没有固定的轨迹,也没有明确的目标。
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把戏,但可以确定墨染绝不是在跟我们表演特技,于是都高度警惕这颗光球的动向。
果然,这颗光球在弹射了数十个来回后,突然转向。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它竟然瞄准我直射而来。
但好在大家早有防备,虽然光球的攻击出其不意,但想要击中我,也难以得逞。
赤以极快地速度将光球击飞,但光球却并未被击毁。而由于第一击失利,光球开始改变策略。只见它忽然高频振动起来,并出现了无数的重影,然后从它的球体内分化出数十个同样的光球。这些光球不论大小、形状、光泽都一模一样。
光球分化后,所有的光球都开始在洞内无规则弹射,并且在弹射途中会突然改变方向,向我们冲击过来。而且,它们的攻击目标无一例外,全都瞄准了我。
我们击退了一些攻击的光球后发现,那些分化出来的光球并无实体,只是光影形成的虚像,真正的实体依然只有最初那一颗。
但即便如此,这些数量众多的虚像因为跟实体光球一模一样,根本无从辨别,所以极具迷惑性。这对于我们的防御,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我心中既紧张又恐惧:为什么目标是我?因为我是最弱的一个吗?墨染想要先解决掉最弱的我,再逐一解决其他人吗?
眼见光球数量太多,与其被它们徒耗能量,不如用天尘御来防御。
牙对张维阳说:“你用天尘御保护曾郑。”
张维阳立即启动天尘御,并将我护在怀中。但我们都没有想到,这却正中了墨染的下怀。
三颗光球如漏网之鱼,穿过其他人的防御,袭向我们。我们不知道这三颗光球哪一颗是实体,或者都不是实体,但因为有天尘御,我们也并不太担心。
不过,我们错了。这三颗光球中,的确有一颗是实体,它出人意外地跟天尘御的护盾能量产生了共振。虽然实体光球并没有突破护盾进入内部,直接击伤我,但是共振却产生了一股新的能量,以看不见的形式在天尘御护盾内部来回震荡。
还不止于此,这股能量的每次震荡,似乎都能跟护盾再次共振,从而让震荡的能量进一步增强。
我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根毫无反抗能力的琴弦,被震荡之力随意来回拨弄拉扯。此时,天尘御的护盾反而成了我的枷锁,并在帮助那股力量对付我。随着力量越来越强,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般难受。我想,张维阳此时应该也跟我一样。
我想让张维阳撤掉天尘御,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砰”的一声,震荡之力忽然变得刚猛无比,就像一把重锤猛地击中了我的后背。在这巨大力量的冲击下,我的身体飞出了天尘御,并重重地扑倒在地。我的身体剧痛无比,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但幸好,在我被击中后,那些光影交错的光球们也随之停止了动作。它们就像一群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刺客,如今目的达成,自当功成身退。
在大家的严密防守,加上天尘御贴身保护下,我仍然被击中,这让所有人震惊不已。他们赶紧过来保护我,彭凡将我扶起,并检查伤势,然后迅速为我医治。
而一直在高台上默默俯视我们的墨染,终于不再沉默。此时,他就像掌控一切的神,而我们就像任人宰割的蝼蚁,他用藐视地语气说:“这一击,是为焦语。感谢焦语吧,留你一命,是尊重它的选择,这也是我对你们最后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