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陈秀兰都没有精神去招惹宋云清,只老实地待在自家屋里。
白天她要去上工,晚上怎么睡都不睡不着,没一下能睡着。
这么几天下来,她脸上萎靡不已,一点精神都没有。
昨天去菜园锄地,还差点被锄头捶到了脚。
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和宋云清脱不了干系。
屋里的宋云清看着裹得像个粽子的宋然,忍不住笑出声。
随即想到了什么,眼底的笑意立即消散了。
这些天何寻不说上工的事情,她也当没这回事,安心地在家带宋然。
临近中午,一宿未归的何寻终于赶回来了,一回来他就去厨房给宋云清做饭了。
看着桌子上一成不变的糙米饭,宋云清看向何寻的目光带上了打量。
何寻感知到了宋云清的目光,却当作没看见一样,像没事人一样吃着饭。
宋云清用筷子夹起桌子上的蔬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这蔬菜倒是挺新鲜。
不过宋云清也不算是吃白食,早些天她早已从空间兑换了一袋白面。
何寻不问她也不说,在这事上两人保持着一贯的默契。
从宋云清屋里飘来的香味不仅让何铁柱香的流口水,也让何建党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这些天二哥家里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二哥又天天半夜出门,肯定是在外面谋着好东西了。
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装作“咳咳”咳嗽了两声,随即一本正经地敲了敲了何寻的房门。
听见屋外传来的敲门声,何寻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谁在门外?”
何寻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冷意,听的何建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二哥,我是建党,找你有点事。”何建党厚着脸皮说着。
何寻眼里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最后还是起身开门了。
何建党腆着脸和何寻说了两句话,得到了何寻不冷不热的回应,他也不在乎,
他一进屋眼睛就不住地往四处扫射,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
突然看到桌子上香喷喷的糙米饭和沾着一丝肉沫的土豆丝,他的口水都流到下巴了。
看着何建党这模样,宋云清瞬间没了吃饭的胃口。
她脸上虽带着笑容,可眼底丝毫笑意都没有。
“别看了,口水都要流到饭菜里了。”
何建党也没不好意思,反倒趁势坐下来。
“二嫂,这还不是你做的饭菜太香了,我也正好没吃饭呢。正好我就在你们这里吃了,边吃边和二哥说事。”
何建党的自来熟倒是让宋云清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何家还有个这么有趣的人。
能把好吃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就他何建党能做到了。
看着宋云清对着何建党展开笑颜,何寻心里不由得有几分不舒服。
他快速地拿着自己的碗筷给何建党随意夹了些菜,把碗筷给他,直接把他推出去了。
“建党,给你夹好了菜你出去吃!”
得到了香喷喷的饭菜,何建党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转身回屋了。
看着满载而归的何建党,何铁柱眼睛一亮,快速跑到他面前。
“好香啊,爸,给我吃点!”
何建党小心护着碗到了屋里,左右看了一眼,拉着何铁柱进了屋。
饭后,何建党不经意间瞥见桌子上空着的碗,心里顿时打起了主意。
而推走何建党的何寻,看到宋云清吃了两三口饭就不吃了,心里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云清,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何寻眼角染上一抹愁绪。
宋云清哄人的动作一顿,眼角带上三分讥诮七分嘲讽。
“你和我谈什么?是谈你那想要我命的妈,还是你那时时监控着我们生活的兄弟!何寻,这样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你总是让我忍,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忍了!”
以上这些话宋云清是代替原主说出来的,这位话憋在原主心里太久了,久而久之,都有了一股郁气在心中。
她必须要替原主将这股郁气发散出来,否则损害的只是原主这具身体。
何寻眼神哀伤不已,他不知道原来这些小事已经将云清伤的这么深了。
宋云清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何寻永远都是这副样子,让人看了生厌。
“云清,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些事的,你相信我!”
何寻急切地看向宋云清,想在她眼里找到从前的信任。
可他不知道,现在的宋云清已经不是原主了,她不会对何寻有一丝期待。
“何寻,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等解决完我和陈秀兰之间的恩怨,你我之间也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宋云清眉眼间皆是冷漠,这让何寻深刻体会到她是下定决心要和他分开,这个认知让他很是挫败。
“云清,我是不会和你分开的!”
何寻试图用大喊大叫来掩饰他内心的恐慌,可宋云清冷笑几声。
眼神毫不躲闪地直视何寻,双手环抱看着他。
“何寻,这件事由不得你!我不是以前的宋云清了,你左右不了我的决定!”
何寻脸上满是受伤,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宋云清会变成如今这样。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重生回来只是想要和宋云清好好过日子的!
如果老天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那又为何要让他重生。
看着呆若木鸡的何寻,宋云清并未在意,他的想法在她看来不重要。
宋然的哼唧声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在看到宋然的那一刹那,宋云清收回了脸上的冷漠。
她轻手轻脚地抱起宋然,越看宋然越喜欢她。
仔细察看后发现是尿布湿了,怪不得这么不舒服地左右乱转呢。
宋云清动作轻柔地给她换好尿布,再轻轻逗弄了宋然一会。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何寻心里不由得挫败,为什么云清对他和对然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
何寻看着笑的开心的宋然,心里渐渐明朗。
只要有然然在,他就还有挽回云清的机会,何寻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如果云清非要和他分开,那他就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