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神子和沈化两人谈了谈合作的事情。
接下来，天眼神子提出切磋一番。
一番对战下来，打了个平手。
在没有生死对决的情况下，想分出胜负还是很困难的。
况且这两人都各自藏着部分实力，没有全力爆发。
“沈化兄弟果然是深不可测，我看你有神明之资。”天眼神子道。
“不敢当，神子的实力才让人震惊，再打下去，恐怕我要输了。”沈化诚恳地道。
“休得过谦。”
天眼神子摆了摆手，制止了沈化的谦虚之语，但嘴角却不免流露出几分笑意。
身为神子，他平日间得到的奉承太多，听都听腻了。
但此话由沈化说出来，那就大不一样。
所以说，吹捧也是要看人的。
“说起来，我有今天的水平，还得感谢一个人，他叫做陈谋，乃是日月仙宗的一位弟子。”
“多年前，我曾与他一战，被他小胜一筹，返回神族后，我知耻而后勇，更加疯狂地磨练自己。”
“不过，我都突破到窃运者之境这么多年，陈谋似乎仍停留在领悟者高段。现在的他，差不多已是个废人，我倒是高估他了。”
“以前我还想再度挑战陈谋，一决高下，如今想想，却是没必要，以境界压制，有点欺负人了。”
天眼神子回忆往昔，有几分唏嘘。
并不是说突破得快就一定强。
但落后十年以上，差距未免有些大了。
一步慢，步步慢。
更何况，陈谋现在都没有突破的迹象，还不知道要被卡在那个境界多少年呢。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有不少奇才，修炼上一路高歌猛进，实力非凡，但却在一个重要境界上卡住了，迟迟不能突破。
就像大道，能领悟就是能领悟，不能领悟就是不能领悟。
靠时间去磨，效果并不好。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突破，郁郁而终。
也有的人突破了，但浪费了太长时间，锐气已失。
天眼神子所说的情况，沈化早就知道，毕竟来谈合作之前就做过一番调查。
沈化当即道：“其实一时的胜负说明不了什么，笑到最后才能笑得最好。”
“此言甚是有理。”天眼神子哈哈一笑，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两人又聊了一会，最终沈化告辞而去。
“谈得怎么样？”沈化回到先天魔宗后，先天圣女走过来，脸色平静地道。
“还可以，天眼神子有合作意向，不过还没有完全定下，需要继续接触。”
“你倒是好手段。”先天圣女讥诮一笑。
沈化在先天魔宗内部的地位越来越高了。
能代表宗门与天眼神族交涉，这点就是最好的证明。
先天圣女现在也是窃运者之境，但她很清楚，自己远非沈化的对手。
这个人实在可怕。
“说起来，天眼神子的实力还真是不错，可惜自大轻狂，这个种族向来十分高傲，这是他们的取死之道。”沈化道。
“呵，你这话绝不会当着天眼神子的面说吧，人前一套，人后又是另一套，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先天圣女道。
“那又如何？背后议人是非，这就是人性。我是个俗人。”沈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看着沈化笑得阳光满面的样子，先天圣女真想一拳砸到他的脸上。
“你敢在我面前说这些，就不怕我把你对天眼神子的评价传出去？”
“我劝你最好不要，此话我只对你说过，若是破坏了两宗的联合计划，圣女大人你可是要被宗门惩罚的。”
先天圣女感觉有些气闷，沈化这人无时不刻不在算计，自己与他的交锋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天眼神子不足为虑，更何况他已初步答应与魔宗结成联盟，不是我们的敌人，倒是仙宗里有一位高手，却让人忌惮。”沈化忽然透露了另一条消息。
“是谁？”先天圣女追问道。
魔宗与仙宗的恩怨，由来已久，互相之间的斗争很激烈。
沈化提起一位仙宗的人物，竟然有些忌惮？
先天圣女第一时间猜测是封永宁。
但想想也不对，封永宁名气太大了，沈化没必要拿出来强调。
“是一位叫做陈谋的人，来自日月仙宗，天眼神子对他可是念念不忘呐，当年那一战怕是被打出心理阴影来了。”沈化道。
“原来是他。”先天圣女自然也是听过陈谋的名字，毕竟他曾经干过不少大事，引发轰动。
但近年来，陈谋早就沉寂下去了，变得默默无闻。
就像划过天际的烟花，有一时的绚烂，却不似恒星那般，能释放长久的光热。
如今沈化再度将其提起，显现出不一般的重视。
“我有种感觉，此人会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若有机会，最好尽早除掉。”沈化皱了皱眉。
不知为何，提到陈谋的时候，他就生出强烈的敌意。
明明两人还未曾见过面。
“还有那个将我坑了一把的人，到底是谁？藏得够深的，我怎么也调查不出来。”沈化又想起来网上的那篇文章。
在魔狱试炼场修炼的时候，沈化就计划着，出关后暗中猎杀大量天才，吞噬其血脉本源。
文章一出，沈化作为魔功传承者，根本不敢妄动，只能放弃这个计划。
许多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若是被发现，立刻群起而攻之，长老级人物都会出手。
这种场面，沈化应付不了。
“你也有畏惧的人？”先天圣女冷笑，心中却有些惊奇。
“当然，我又不是无敌，世上的天才多得很。”沈化道。
“真是够虚伪的。”
“什么才叫虚伪呢？人在世上，本来就带着许多面具。
圣女大人，我和你说一件事，真实的事，前不久，我去魔宗掌控下的一间芯片公司调研。
在那里，经理将下属当做工具人使唤，下属将经理当傻子糊弄，双方都觉得对方是傻逼，但他们脸上还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虚不虚伪？
看到这场面，我觉得有意思，很有意思。
我当场把下属提拔为总经理，你是没看到那位经理的脸色，哈哈……”
沈化的笑意简直压抑不住。
“你，太恶趣味了吧，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先天圣女冷冷一哼，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象那副场面，对于自己没能看见，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