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看不上我们三兄弟，为什么要生下我们？”
“你害死了大哥，还不够吗？如今你还能纵容害二嫂孩子的罪魁祸首，离开都不忘带着她。”
“你有把我们当你的儿子过吗？”说着说着，李晏清的眼泪就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林歆蕊偏过头不再理会。
还好，她可以回边关了，不用流放了！
她也可以……回去守着表哥的墓碑了。
“李漾，我们也该算一算账了。”李晏清把李宇轩扯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漾。
“啊！娘，救我。”李漾躲到林歆蕊身后，不敢看李晏清看死人的目光。
“晏儿，你要干什么？”林歆蕊如同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护着身后的李漾。
“她害了我的孩子，我自然是要她偿命！”李晏清红着眼眶。
他不知道殷染会有多绝望和痛苦。
甚至还来不及休养就跟着他流放。
他甚至都不敢问殷染，去揭开她的伤疤。
“偿命？”林歆蕊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贱种，小漾这是帮你。”
“母亲，你就是这么骂自己的亲孙子？”
“什么孙子！你当初要娶的可是福娃殷宝珠！可不是这个不学无术、嚣张跋扈，追在男人屁股后面不知羞耻的东西！”林歆蕊指着李晏清的鼻子就骂。
“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她的？”李晏清眯着眼睛，看着林歆蕊，拳头咯咯作响。
包扎好的伤口滴滴答答的流着鲜血，李宇轩大呼小叫地给他包扎。
“她用不光彩手段嫁给你，还要我怎么想她？想要我尊敬，她就不要干爬床的事情啊，大婚当天都等不及，结果害了你！”
“出嫁从夫！嫁到我家来，就得孝敬我这个婆婆，晨昏定省，伺候用膳她哪一个做了？敬茶都不敬，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提起殷染林歆蕊就是一肚子气，不仅不敬她，还不把她放在眼里。
“小漾不过是为我出气罢了。”
“再说，你新婚第二天就走了，那肚子里的野种说不定就是她倒贴五皇子的！”
“你不要把任何人都想的和你一样。”
“大胆！”被踩到痛脚，林歆蕊鼻子都要气歪了。
她当初和表哥真心相爱，要不是姑姑棒打鸳鸯她早就和表哥双宿双飞了。
嫁给李大虎她确实是用了点手段，可谁让李大虎要救她呢？
她当初心存死意，把她救回来可不是就要对她负责？
她真后悔啊，要是多坚持三年，表哥就能和她双宿双飞了。
她都受那女人磋磨三年了，怎么就不能再忍忍？有了她照顾，表哥就不会死，也不会再娶，小漾也不会没有爹。
这一次她一定要回去和小漾一起陪伴她的表哥。
“那你为什么不说？一定要你娘陪你一起流放不成？”想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林歆蕊看着李晏清的目光便是完全不掩饰的厌恶。
是的，她平等的厌恶着和李大虎生下来的三个孩子。
若不是为了李漾——她心爱的表哥唯一的血脉，她早早就去陪他了。
如今，国公府落魄到流放，永远没有机会回来了，她自然是毫不留恋。
“你爹醒不过来，你赶紧联系人送我和小漾离开！我们可不是你们李家的人，赶紧送我们回去！”
“呵……你的休书早就被你的好女儿撕了，想现在离开？你也要有证据证明。”
“否则……你就只能等和我李氏族人汇合，族长手里的族谱和休书拿出来了你才能离开。”
林歆蕊和李漾两个人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那你赶紧让把我们带到客房去，马概是人住的地方吗？里面又脏又臭，你忍心我们……”
“忍心！”李晏清打断林歆蕊的话。
“你，你！”林歆蕊指着李晏清，“你李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忤逆不孝的玩意儿！要不是……”
“够了！”李晏清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
李晏清不再看林歆蕊，将目光对准李漾，“现在我，该和你算总账的时候了。”
“世子哥哥，你……你……你要干什么……”李漾退到墙角，瑟瑟发抖。
身前，是老母鸡一般的林歆蕊，忍着脚腕钻心疼痛一步步跟着李漾后退。
“啊！你这个逆子，不能对小漾动手！你要动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林歆蕊的双手在身前又抓又挠，就怕李晏清对她的宝贝动手。
可她一米五多的个子，哪里比得上人高马大的李晏清？
只见李晏清大手从她头顶略过，扯着李漾的头发就将她拔了出来。
狠狠地扔在地上。
“呜呜……世子哥哥，别打我……呜呜……好痛……娘救救我……”李漾趴在地上，疼的不能动弹。
噫噫呜呜的哭喊着。
李晏清正准备一脚给李漾踹过去，林歆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扑在了隔得老远的李漾身上，硬生生拦住了李晏清的脚。
李漾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更藏在林歆蕊的身下。
这才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李晏清，“世子哥哥，小漾真的好爱你……呜呜，小漾不是故意的啊~再说郡主腹中谁知道是不是你的骨肉？”
“不如就让小漾和世子哥哥生一个还给郡主……啊~”
迎接她的是李晏清砂锅一般大的拳头。
一拳一拳都招呼在她的脸上，等李晏清停下拳头，哪里还有人了认得出她的模样？
脸肿胀的如同猪头，眼睛的缝都睁不开。
“噗，噗……噗……”一张嘴就喷出血来，里面还混合着白色的小石块。
那是李漾的牙齿，一口牙齿被打掉了大半。
林歆蕊从墙角爬过来一边哭一边抱着她安慰。
林歆蕊和李漾不知道，李漾这张她引以为傲的脸，早已骨头错位，要是不正骨，只能是一个丑八怪。
可这流放路上，哪里来的大夫给她看？
唯二的两个还是殷染的，怎么会帮助她？
“郡主心地善良，你就有恃无恐。但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说着，李晏清就走到她面前，“你左手推了她，就用你的左手赔！”
咔嚓咔嚓咔嚓……
李晏清面无表情地将李漾的左手捏断，关节处捏的粉碎，就是拿502胶水都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