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城外四十里。
袁耀所部一万余人,前往投奔袁术故吏庐江太守刘勋。
谁知见风使舵的刘勋,早已致信舒邵,转投姜焱麾下。
袁耀派往庐江城的使者,赶到城下后。
刘勋闭城禁入,并以箭驱赶。
袁耀惧怕身后姜军追来。
只能率部继续往西渡河,前往江夏。
中途遭遇吕军(原袁军前军)万人夜袭。
吕布张辽各领五千步卒,从两侧交击。
两将带头冲锋,勇猛势不可挡。
连斩袁耀手下校尉将官数十余人,袁军闻之皆降。
袁耀欲逃被擒,向吕布跪求饶命,依旧被其斩首示众。
此战吕军斩敌两千余人,己方死伤数百。可谓大胜。
除去零散逃兵,吕布收服袁耀所部七千余人,兵力已达两万之数。
然其似有顾忌,并未攻打近在咫尺的庐江郡。
反而带兵沿着扬州与荆州两州交界线南下,似有意染指交州地盘。
此时距离吕军最近的苍梧郡,很可能成为吕军的第一个攻打目标。
苍梧太守吴巨麾下拥有五千兵马。
从兵力和武将上,都和吕军差距过大。
相信吕军打下苍梧郡,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吕军会不会取胜后继续南下,犹未可知……
这份情报出现在了不少诸侯的案几上。
自然也包括了姜焱。
姜焱阅完后,眼中闪过意外之色。
交州啊。
那可是三国历史上最后统一的州郡。
也是其他诸侯最不在意的南方。
记得历史上是在明年孙策病(咒)死,孙权继位之后,
江东军才选择开始对交州下手。
此时因为受到他夺下袁术扬州地盘的影响。
吕布为了避开自己,率兵两万先去了交州拔取头筹。
恐怕让他这么一弄。
等孙权上了位,都没任何机会插手交州了。
交州那些小诸侯,多半不是吕布张辽的对手。
孙权想要夺下交州,除非他能打得赢吕布。
可能吗?不知道。
但肯定没有打交州那些各自为政的太守容易。
而且到时候,自己扬州军完全可以隔江观虎斗,伺机而动。
做个看鹬蚌相争的渔翁还是可以的。
吕布走的这一步纯属歪打正着,恰好帮助自己牵制了南方的江东势力。
还真得好好感谢他。
毕竟对方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送”到寿春来当人质了。
以后想要驱使那不听话的义子,手中又多了一个可用的棋子。
姜焱抬头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已近日落时分。
便打算去严氏母女的住处瞧上一瞧。
贵客都来了半天,自己这做主人的,好歹也要去尽下地主之谊。
这次他不打算再盗用吕布的样貌。又不是去骗炮。
他准备以扬州新主的身份,自己的真身前去,
正正经经地跟严氏母女打个招呼。
严灵的内媚温柔,玲绮的刁蛮俏丽。
仿若就在昨日,又在今天。确实让人有点想念。
姜焱出了院子,做贼心虚地先往隔壁貂蝉的住处瞅了瞅。
那边屋子里,正不时地传出奇怪的“啊唔”声。
声调绵长悠扬,让人听得不得不提紧裤子。
估计是貂蝉正在屋里,教导小白她们如何说话。
可惜细细听上去,似乎没什么效果。仍和面对自己时一样。
当然不排除,小白小灰是故意在叫给隔壁的自己听。
还好她们是在貂蝉屋里。
要换做在自己屋里,外人听到那些奇怪的叫声,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貂蝉打着教导小白小灰的名义,把两个丫头强行拉去自己的住处。
估计是怕她俩姐妹住在姜焱的院中,迟早会遭遇某人毒手。
姜焱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觉得对方防备得有点过分。
他姜焱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小白小灰从心理年龄上来说,还算小孩子范畴。
自己怎么可能下手。
好吧。
估计在貂蝉心里,仍把他当成一匹披着人皮的种马来着。
种马肯定不会忌口。毕竟大家都是成年马。
这和以前,貂蝉指着一群骒马说是自己老婆的时候。
前后态度大相径庭。
果然女人的心思变得比翻书还快。
姜焱穿过回廊,来到严氏母女的住处。
只见杜撰竟是亲自带人守在小院门口。
这小子也太积极了点。
一见到姜焱过来,立即点头哈腰地小跑过来。
“禀告主上,严氏母女刚用完膳,现已在里面相邻的厢房里歇息。”
“需要属下将她们唤到一间屋子吗?”
姜焱眼皮跳了跳。
这杜撰,真跟狗似的。太舔了。
即使把“主上”两字换成“太君”,都跟他此时阿谀奉承的姿态一样贴合。
“你在乱想什么?”姜焱轻声呵斥道。
把严氏母女放到一屋里,然后自己再单独进去。
让旁边的手下看到会怎么想。
万一风声走漏了出去。
那绿草丛生的吕布,还不得带着两万人调头杀回来。
“属下不敢乱想。主上想什么,属下就做什么。”杜撰恭敬地答道。
这话听着好像没什么毛病。
但姜焱要是知道,
这小子以前在自己不在时,往自己帐篷里塞过妓女。
估计就能马上从中察觉出端倪来。
姜焱无语地挥手,吩咐道:“你在外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
随即独自走进院子。
院子里花花草草倒是布置的挺多,看着蛮幽静。
挺适合女人居住。
只是姜焱觉得有点奇怪。
严灵不会武功就算了。
吕玲绮可是从小习武,武艺非常不错。
为什么自己都走进了院子,又没刻意掩盖脚步声。
那丫头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歹出来看一下,问一声我是谁啊。
难道她在被自己部下抓住的时候,反抗之下受了重伤?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或者仍在昏迷。
但那样的话,
急于表忠心的杜撰,应该早就跟自己禀报了。
不会对这么重要的事情进行隐瞒。
姜焱想了想,没有回头找杜撰相问。
打算自己先进去看看。
以他如今实力,就算吕玲绮想藏在暗处偷袭他。
那成功的可能性也极低。
小院底处有两间挨着的厢房,屋门都是虚掩着。
姜焱刚走到门口,便闻着一股沁人的幽香从里面飘出来。
他有些敏感地抽了抽鼻子。
这香味如此浓郁,都快和城里的青楼差不多了。
怕不是杜撰故意安排的吧。
这小子为了巴结自己,到底搞了多少花样。
姜焱先推开了左边的那间厢门。
他的前脚刚迈进去,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是啥啊,这是!
屋内四周点着数根大红烛,亮亮堂堂。
浓郁的芳香就是从烛台里飘出来的。
首先映入姜焱眼帘的,
是一张用金丝绣着果露仙女图的红色榻屏。
屏风用半透明的薄纱组成,能若隐若现地看到后面的景象。
榻屏后,则摆着一张雕龙画凤的四足平台大床。
这些家具虽然有些奢华,都还勉强属于正常的范畴。
离谱的是在榻屏后。
只见大床后立着一根突兀的柱子,柱子上还绑着一个人。
吕玲绮低着头,双手双脚被反绑在腰粗的大柱上。
光光的脚尖颤巍巍地踮立在床榻之上。
整个上身向前倾倒。
刚好让滑到肩下的宽袍中,埋下了整条金沙江。
身上单薄的袍子被束缚成了&形,比只穿心衣还过分。
让人见了忍不住生起疼惜之意,心跳都快了好几倍。
姜焱回想起自己进院前,杜撰那脸上露出的猥琐笑容。
敢情是那家伙自作主张地,为他捣鼓了这些东西。
这是把他姜焱当成什么人了?!
见到姜焱走进屋内。
吕玲绮猛地抬起头,眼中充盈着羞愤的泪水。
对着他咬牙切齿地喊道:
“你这银贼,不准碰我母亲!”
“有什么都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