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位神舱,苏卫就有些意兴阑珊了,虽然已经是金袍,但是,距离直接接触位神舱,还有很长距离。
或许,等他修为达到炼虚境,还有那么几分可能。
不过,这种涉及到时间的高深法则,的确让苏卫十分感兴趣,忍不住还是多问了几句。
“你从哪个炼虚那里听说的?”
“和你一样,也是金袍,至于名讳,应该是叫天龙上人,曾经参与过位神舱的试炼,只差一线未能通过,不过,此人却是在位神舱有数人,能知道一些鲜为人知的消息倒也正常。”
天龙上人的名号,苏卫倒也略有耳闻,除了化神境的金袍,对于炼虚金袍苏卫也是较为关注的,其中这天龙上人便是众多炼虚金袍中最有名的人之一。
原本苏卫还不想太早接触这类人,现在却觉得,有必要试着接触一下了,神奇修炼室,如果真能找到路子使用一下,那自己进入位神舱的期限就会再缩短许多。
“关于加快你修行的,我也就只有这一个建议了,如果正常的修行,以你的资质,我也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不过,既然你难得主动邀请我一次,我倒是正好有一桩好处送给你。”
母体说道。
苏卫问:“什么好处。”
“你也知道,现在船体内部,我也发展了许多教徒,现在搞得仙宫焦头烂额,不胜其烦,其实呢,这么多教徒于我而言,现在已经没有太大作用了,毕竟是在船体内部,迟早也要被人挨个清理掉,所以,我想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份功劳送给你。”
苏卫呵呵一笑,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把你这些教徒的身份出卖给我?那些人现在可是都将你奉做神明来崇拜的。”
“我忽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来是顺势而为,二来,也是想看看,搞出这么大动静,有没有可能让位神舱的存在出现一些反应,现在我已经知道,恐怕除了吞星族这种级别的危机出现,否则,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可以让他们向外面看一眼。”
苏卫微微点头,飞船变道的决定,显然不是长老会可以做出的,这是苏卫经历的唯一一次位神舱大佬决策的事件。
“既然已经试探过了,这么多教徒迟早也是要牺牲,何不换成你的功劳,当然啦,我说的只是现在迟早隐藏不住的一些教徒,一些我早已安插在船内的教徒,还是要继续保留的,当然,我若不告诉你,你也很难查到他们的身份。”
这种好事,苏卫当然不会拒绝,于是,苏卫得了一份名单,开始行动。
苏卫当然不会傻乎乎地直接拿着名单一个个去拿人,他有这个权利,但是绝不会这么做,毕竟,无端出现的名单不好解释。
不过,他忽然能这么高效率地发现教徒,也的确需要一个合理解释,灵目神通就是个很好的借口,只不过,这种灵目神通绝不能是仙宫既有的修炼法,这样很容易被人戳穿,苏卫称自己是在一次外出任务时,被某种未知的射线击中了双眼,渐渐觉醒的神通。
而这种神通的外显,苏卫则十分糊弄地用了清灵目。
金袍书剑仙,拥有可以看破教徒身份的灵目,消息一下子传开,于是,在苏卫的带领下,船内部的教徒被飞快地打击。
有一点母体其实说的不对,它说如果它不给苏卫名单,苏卫绝不可能看出它教徒都有哪些人,而事实上,破神目如今已经可以轻易地看破教徒身份。
所以,在打击教徒的过程中,苏卫发现了许多母体并未向自己透露的隐藏教徒,苏卫没动这些人,不过,却也暗暗记下。
其中一个教徒,让苏卫十分意外,竟然是当初一起外出猎邪的潘园园。
此女当初在船外被冤枉后,失踪了很久,当时苏卫就曾疑惑,此女如何能隐藏得那么好,这么长时间不被发现,现在想想,此女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就被发展成教徒了。
此女性情冰冷,但是,内心却有一股子倔强的正直感,当初因为蒋建坤为友人两肋插刀的事迹,就再三维护他,可见此女是外冷内热。
因而,苏卫发现此女竟是教徒,着实有些不信,毕竟,教徒若是不自愿,完全可以以死明志,母体本部无法强迫。
和此女碰过一面后,苏卫便一直念念不忘起来,他总觉得,潘园园成为教徒这件事,让他有些不安。
教徒的打击已经接近尾声,苏卫已经不需要事事亲躬,这一日,正在住处修炼,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传讯,命人把潘园园带来。
金袍召见,自然无人能拒绝,潘园园来到了苏卫的居所。
再见此女,苏卫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此女虽然显得十分平静,可是,仔细感应之下,就能察觉,此女对他抱着一丝敌意。
苏卫忍不住哑然失笑,随后,破神目在周遭仔细观察了许久,确定母体并不在这里后,苏卫方才开口:“你打算隐忍到什么时候?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先抓住母体,再将我暴露么?”
声音不大,字字如钟鼓。
潘园园脸色一变,强装不知,道:“书师兄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真有意思,你竟然有抵挡那东西侵蚀思想的手段……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潘园园道:“书师兄到底在说什么?”
苏卫道:“继续装傻,我保证,无论你有什么打算,都将再无机会。”
潘园园深吸一口气,道:“果然是你?”
“哦?听你语气,似乎也不是很确定?”
“为了隐藏我真实的想法,所以,共享的信息也会变得有些模糊,不过,虽然无法完全确定,却也有了九成把握。”
苏卫道:“真是不可思议,那东西,连我都无可奈何,你竟然可以……可以抵挡它的思想?”
潘园园道:“我也很意外,你原来并非和它完全一条心——虽然知道你不会做这种蠢事,但是我还是要确定一下,你可以保证,那东西没有在这里吗?”
“无论有没有把握,这话我都是要问你的,毕竟,你对它对我,都是一个难以预估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