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痕狂吼一声,浑身血雾翻涌,化作一道血色屏障,硬生生挡下漫天剑气。
然而,剑气凌厉无比,竟将血雾斩得支离破碎,逼得他连连后退。
“白无尘!你当真以为能拦得住我?!”
他嘶吼着,残缺的躯体扭曲变形,竟开始疯狂吸收四周的灵气,气息节节攀升,隐隐有突破化神期的趋势。
白无尘眉头微皱,低声道:“血魔吞天术?你竟连自己的根基都不要了。”
赵无痕狂笑:“只要能开启葬天棺,这点代价算什么?!”
话音未落,他猛然抬手,一道血柱冲天而起,直击禁地石门!
石门上的符文剧烈闪烁,竟开始崩裂,缝隙进一步扩大,一股腐朽而恐怖的气息从中弥漫而出。
水灵儿脸色苍白,急声道:“师兄,不能让他得逞!”
白无尘目光一沉,手中折扇骤然合拢,周身灵力疯狂汇聚,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彻底了结你!”
他一步踏出,身形如幻影般逼近赵无痕,折扇化作一道寒光,直刺其心口!
赵无痕狞笑,不闪不避,任由折扇穿透胸膛,同时双手猛地抓住白无尘的手臂,阴森道:“你以为……我会一个人死?”
刹那间,他体内的血煞之气疯狂爆发,竟如锁链般缠绕住白无尘,试图将他一同拖入石门之内!
“师兄!”
水灵儿惊呼,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冰晶长剑再度凝聚,斩向赵无痕的手臂。
然而,就在此时——
“轰——!!!”
禁地石门彻底洞开,一股滔天黑气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瞬间吞噬了整座主峰!
天地变色,万灵哀鸣!
黑气之中,隐约可见一口巨大的青铜古棺缓缓浮现,棺身缠绕着无数锁链,每一道锁链上都刻满了镇压万古的符文,此刻却寸寸崩裂!
赵无痕狂笑不止,声音癫狂:“葬天棺现,幽冥降临!逍遥界,完了!哈哈哈——”
白无尘眼中寒光一闪,猛然低喝:“灵儿,退开!”
话音未落,他周身灵力骤然逆转,一股毁灭般的气息自体内爆发!
“师兄!你要做什么?!”
水灵儿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白无尘回头看她,嘴角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逍遥门,不能毁在我这一代。”
下一瞬——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席卷整座主峰,白无尘竟以自爆元神为代价,强行封印葬天棺!
黑气被硬生生压制,青铜古棺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被重新推回石门之内!
赵无痕的笑声戛然而止,身躯在白光中寸寸湮灭,只留下一声凄厉的哀嚎:“不——!!!”
……
烟尘散去,禁地石门再度闭合,只是上面的符文已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
水灵儿跪倒在地,呆呆地望着前方,泪水无声滑落。
“师兄……”
风声呜咽,仿佛在哀悼逝去的英魂。
另一边,清月和几位长老,正在与幽冥教发战。
“这么大动静,都无法惊动你们门主出来,可见传言不假。”
幽冥教千无煞大笑道,身后的十二具血棺不断袭击逍遥门弟子。
清月眸光冷冽,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寒芒,将一具逼近的血棺震退数丈。
她沉声道:“千无煞,休要猖狂!即便门主不在,逍遥门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三长老玄阳子怒喝一声,双掌翻飞,炽烈的真气化作火龙,直扑血棺阵心。
“幽冥教以邪术炼尸,天理难容!今日便叫你这十二血棺尽数焚毁!”
千无煞阴笑连连,袖袍一挥,血棺中陡然渗出腥臭的血雾,竟将火龙生生腐蚀。
“老东西,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配破我‘十二都天血煞阵’?”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只见一道白衣身影踏空而来,剑光如银河倾泻,瞬间斩裂三具血棺。
众弟子惊呼:“是大长老洛白衣!”
千无煞面色骤变:“洛白衣?你不是被困在葬魂渊——”
话音未落,洛白衣剑锋已指向他咽喉:“葬魂渊困得住别人,却困不住我。现在,该清算你伤我同门之罪了。”
洛白衣剑锋所指,千无煞身形急退,袖中甩出数道血色符箓,在半空中燃起妖异的火焰。
火焰化作锁链,缠绕向洛白衣的剑刃,试图腐蚀他的灵力。
“区区邪术,也敢阻我?”
洛白衣冷喝一声,剑身一震,浩然剑气迸发,血色锁链寸寸崩碎。
他身形如电,瞬息逼近千无煞,剑光直取其咽喉。
千无煞狞笑一声,忽然双手结印,剩余九具血棺轰然炸裂,滔天血浪翻涌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血手,狠狠拍向洛白衣。
“洛师兄小心!”
清月见状,立刻挥剑斩出一道月华剑气,试图削弱血手威势。然而血煞之力太过凶戾,她的剑气仅仅削弱三成,血手依旧势不可挡。
洛白衣目光沉静,剑势陡然一变,周身浮现出九道虚幻剑影,每一道都蕴含凌厉剑意。
“九霄·破邪!”
九剑合一,化作一道璀璨流光,与血手轰然相撞。
刹那间,血煞之气被剑气硬生生撕裂,余波震荡,逼得千无煞连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不可能!你怎会……”
千无煞眼中闪过惊骇,显然没料到洛白衣的修为竟已至如此境界。
洛白衣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剑锋再起,直指其眉心:“幽冥教祸乱苍生,今日,便先斩你祭剑!”
千无煞咬牙低吼:“你以为这就完了?”
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血雾中骤然浮现一道诡异的黑色符文。
“幽冥血遁!”
符文炸裂,千无煞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血影,以极快的速度向远处遁逃。
洛白衣眉头一皱,正欲追击,却听清月急声道:“洛师兄,别追!这血遁之术诡异,小心有诈!”
他略一沉吟,收剑而立,目光冷峻地望着千无煞消失的方向。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