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帮着假孙女打压真孙女,居然之前还想找机会给真孙女点颜色看看。
这叫他以后怎么面对亲孙女?
一时在场的众人都站在原地,完全无话可说。
这转折太大,叫人一时有些无语。
陈家被换走的孙女,其实是花国修为最强的修真者。
这真是买椟还珠。
陈家老三两口子是瞎了眼吗?
眼瞎不说,陈家还为了个便宜孙女,彻底得罪了能力出众的亲孙女。
这事情,说出去都可笑好吗?
而且这位大能的侍者之一好像是陈家的孙子。
这算什么?乱伦?
这件事瞒了那么多年,最后竟然以这种方式恐怖与众。
一时大家唏嘘不已。
陈父望着风萧萧,嘴唇动了动,最后挤出来一句话,“你若愿意,可以随时认祖归宗。”
陈紫阳闻言,差点没当即大义灭亲。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二十多年没管人家,现在你站人家面前,给出那么不负责任的解释,就施舍的跟人家说,你随时可以认祖归宗。
别说风萧萧是花国修为第一的大能,就是要点志气的普通人,也不会接受这种嗟来之食吧?
陈母听到陈父的话,当即抱紧陈柔,疯了一样的喊道:“不行!她认祖归宗,肉肉怎么办?我的柔柔不能回到那个魔窟受苦!”
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说陈父之前的话有些自以为是。
那陈母这话就是可笑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她还想着陈柔,不,是李柔能继续呆在陈家?
陈紫阳气到血压上涌,要不是碍于这人是还没人回来的亲孙女母亲,他真想一掌拍死他。
见父亲气的都有些站不住了,陈化赶紧上前几步扶住父亲。
“您老消消气,对这种脑子不清醒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转头皱眉看向陈母,呵斥道:“陈柔,不,李柔本就不是陈家的孩子,别说我们陈家已经找到自己的血脉。
就是没找到血脉,也不会叫一个野种鸠占鹊巢,伤了那可怜孩子的心。”
他是真没想到,风萧萧居然是陈家的孩子。
这两个混账是脑袋有坑吗?放着修为这么高的大能不认,非要维护一个什么陈柔、李柔的。
现下最重要的不是把她殷勤的认回来,之后叫她为陈家发光发热吗?
没看见易家,自从长孙搭上了她,从地位摇摇欲坠的四大家族最末,到现在险些超越第三的他们陈家。
说那些对付妖兽的珠子事他们易家的,他陈化打死都不信。
几十年风雨飘摇都不拿出来,怎么恰巧那个时间就有了?
原本他还为了攀不上风萧萧,也拿不到易家而惋惜。
可谁知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这要认回了风萧萧,那大能和易家不都是陈家的?
想通了其中缘由,连忙眼中含泪,一脸关心的看向风萧萧,“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我们都不知道你被掉包,不然……”
风萧萧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她无心看这一家子热闹,也无心看陈紫阳做戏。
在唯一还算真诚的陈紫阳的目光下,说:“你们二十二年没找我,就当从来都没有过我吧。
不过,我很想知道,我是为什么来到风家。我父母当时也有过一个孩子,可后来我却变成了他们的女儿。
那,那个孩子哪去了?”
陈紫阳殷切的看着风萧萧,激动地道:“孩子,你放心,爷爷会给你讨回公道!”
风萧萧摇摇头,“我不需要公道,这些年我在风家过得很好,风家人也对我很好。”
话落,她看了一眼陈老三两口子,继续道:“有这样的父母,还不如没有。
既然,我不曾被期待,也请以后不要期待我为陈家做什么。
我们一别两宽,永无瓜葛。
至于陈柔这件事情,就由你们陈家自己解决,条件是,我想知道我母亲亲生孩子的下落。”
这话划清界限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陈紫阳张了张嘴,眼眶有些发红的道:“爷爷当年是一直期待的,抱歉,是爷爷没保护好你,从今往后,即便你不认陈家,爷爷也一定会保护好你。”
一个几百岁的帅大叔,顿时泪如雨下,他当年是真的期待。
那时,陈家孙辈只有八个孙子,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孩,他怎么会不期待?
后来陈母不喜欢陈家人和陈柔走的太近,他们陈家对不起陈母,他也就放弃了好好宠这个孙女的念头。
外加老四家也有了小孙女,他的注意力也被转移。
但是逢年过节的礼物,以及平时修炼资源,他从来都没亏待过陈柔。甚至比其他孙子的份还要多几分。
要不然,陈柔根骨不是极佳,又怎么能在灵气匮乏的现代,一百多年就修炼成金丹期?
可这些话,现在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日久见人心,他相信萧萧总有一天,会接受他,接受陈家。
风萧萧不置可否,她是不会认陈父陈母的。
上辈子她穷困潦倒也好,累得死去活来也好,甚至是最后小有成就也好,陈家这对夫妻都没有来找过她。
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估计以后也一样不会找她。
既然从来不想见到她这个血脉联系的女儿,那她又何必自找没趣。
风萧萧淡漠的看向陈母:“我想知道那个男人的继母是谁。”
陈母看着风萧萧,目露谴责的道:“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是你妈!”
风萧萧表情没什么变化,“我的母亲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从小含辛茹苦把我养的女人。
从你换了我那天开始,你就是陈柔的母亲,不是我的。”
陈母面露不屑,“果然是陈家的种,无情无义,和你那个没人性的爹一模一样!”
易水寒皱了皱眉,想直接一张符叫陈母闭嘴,但考虑到这是风萧萧亲妈,他不好直接出手,只能等着风萧萧自己做决断。
陈母还想继续骂,就听见“唰——”的一声,风萧萧拿着剑架在陈柔的脖子上。
“啊!”陈柔惊叫出声。
吓得陈母当即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