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黄羊被杀后,那山脚下原本镇压黄羊的人。都离开了那个镇子,去更大的城市发展。
结果那地方一下子就空了。现在被什么邪祟占领,也有可能。
越想着越觉得不对劲儿,李老连忙对着老何道:“那你既然现在没事儿了,我们就一起找方法出去吧!
听这些道友们说,这个村子之外是个僵尸窝。甚至还有飞僵修为以上的僵尸。
村子是因为上古大能设下的隔绝阵法,才能坚持到现在。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赶紧想办法出去,迟则生变。
我们几个都是晕在后山。被人抬回来的。
那这后山绝对有一个出口。”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当即一起上山寻找出口的痕迹。
山上郁郁葱葱,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人打理过,草木已经长到腰际。
众人在这山头上,来来回回寻找好几回,都未找到出口,只能悻悻而归。
回去后,易水寒问彪子和瘦弱男子,“你们两个的灵气运行,还是滞涩吗?”
瘦弱男子运气灵力试了试,有些不确定的道:“好像好多了,没有早上刚起来时那般滞涩了。”
话落,他看向旁边的彪子。
彪子赞成的点点头。
“我也是,比早上好很多。”
易水寒点点头,“那除了江恒,其他人呢也和你们一样,运行灵力时经脉淤塞吗?”
江恒就是早上说,自己经脉并没有阻塞的红发青年。
二人重重的点头。
彪子道:“大家都有这种感觉。不过这里的灵气要比外面充裕许多。
即便灵气运行滞涩,也依旧比外面修炼的速度快上十倍不止。”
他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村庄,居然有这么浓厚的灵气。
难道是因为僵尸和这些村民,不需要灵气修炼,所以这里的灵气都被剩下了?
瘦弱男子肯定道:“确实。
只是昨夜一个晚上,我都感觉,我通往金丹期的桎梏有了些松动。
说不定再过几天,就可以直接冲刺金丹期。”
感受到这一点,其实他还是很兴奋的。毕竟他已经在筑基后期停留了一百三十多年了。
如果再不快一点冲击金丹,恐怕就要耗尽阳寿。化为灵气了。
易水寒听二人的话,想了想,对二人道:“那今晚便不要修炼了。”
二人都有些差异。这里灵气这么浓郁,不吸收了多可惜?
可二人一个实心眼儿,说要报恩就真的听人家话,另一个不愿意听,但也不敢嘴上说。
于是二人全部答应了。
午夜时分。易水寒感觉到屋子里一阵灵气波动。
他散开神识一扫。
发现彪子靠在墙角睡大觉,而那瘦弱青年,却开始运行功法,进行修炼。
那修炼的过程小心翼翼的,一看就是不想让易水寒发现。
既然人家不听劝,他也没必要赶鸭子上架。易水寒默默地收回神识。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谁也不能为其他人的选择负责。
又过了大概能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啊——!”
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村子。
众人连忙出去查看。
就见一个胖妇人坐在地上,怀里还抱了一个男子。男子脸色却黑,身上有严重的脱水现象。
而旁边陈老被众村民压倒在地。口中发出“嗷嗷嗷。”不属于人类的吼叫声。
修真者们顿时大惊,连忙跑向压着陈老的众人。
红发青年开口道:“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压着陈老!”
说着他就要上前,把陈老给解放出来。
结果却被村民推开。
有一个身材壮硕的男村民,面色狰狞,从喉间发出嘶吼声,“你们还敢过来!
都是你们这些外乡人,不然柱子怎么会死?”
那声音里充满了歇斯底里。恨不得把这些人立刻扔出村去。
村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拍了拍这男子的背。
“好了,这事儿也不怪他们,人是我们自己抬回来的。出了事儿也不能怪别人。”
那男人有些不服,捏着拳头大吼道:“可是!”
他话未说完,村长便打断了他,“没有可是!”
这孩子懂什么?只有把这人的责任归咎于他们村子里,他们村子才有立场处置这个人。
不然以对面这些人的实力。他们怎么跟他们抢人?
话落,村长没有理会嘴里被塞满了糯米,趴在地上的陈老。径自走到胖妇人身旁。
他看着胖妇人怀里的男人,身上的血都让人吸一半儿了,即便现在用糯米除去尸气,也绝对不可能活着。
“刘婶儿啊。柱子……这肯定是不行了。”
听到这话,刘婶儿把怀中的男子抱得更紧了一些。
村长叹了口气,他也为刘婶儿而感到惋惜。
刘婶早年丧夫,家里就柱子这么一个独苗苗。
现在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叫刘婶儿以后可怎么活啊?
他开口继续劝道:“刘婶儿,柱子一会儿就变成僵尸了。
你让他入土为安吧。”
刘婶儿仍旧不说话,只是再度把柱子的尸体抱得更紧一些,手紧紧抓着柱子,恨不得插进柱子的肉里。
过了半天,她才用暗哑的声音道:“村长,我舍不得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现在就这么没了。这可叫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刘婶儿一手捂着嘴,抽抽噎噎的掉眼泪,最后干脆抱着柱子嚎啕大哭。
那绝望的气息,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
众人看着都是一阵心酸。
哪个母亲能心平气和,送走自己死去的儿子?
而且,村里人向来土葬。现在大家却不得不烧了柱子,光是被人杀害还不够,还要落到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叫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能甘心?
就在此时,柱子的身体微微抽动了几下。
众人顿时大惊,这是要起尸的节奏啊!旁边的村民连忙上去撕扯刘婶儿。
“婶儿,快放手!一会儿柱子就要变成僵尸了。你再不放手他就得咬你!”
刘婶儿丝毫不为所动,紧紧的抱着自己儿子。无视众人大力的撕扯,大声的哀求道:“让我走吧!
让我和柱子一起走吧!
我们家里就我们娘俩,柱子是我唯一的希望。她死了还叫我怎么活?
我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和柱子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