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凉闻言不由的对这个漂亮的有些年轻柜姐有些另眼相看，要知道心太软的人是做不好销售的，接受不了骗人的人是做不了销售的。
以马凉现在的能力，王安妮这种普通人不可能骗到马凉，马凉轻易的看得出王安妮是真心实意的，不是欲擒故纵。
“不用了，既然小白喜欢，那就全买了！”马凉继续坚持。
看马凉一脸的坚持，王安妮也不好继续劝，只好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前去帮马凉结账。
这时原本在一边假装忙着的其他柜姐，实则一直默默关注马凉这里的欺压柜姐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一窝蜂的向马凉小跑过来。
端茶的端茶，忙着给马凉打包的打包，一个劲的往马凉身边猛靠，各种谄媚的话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蹦，就连一直当背景板的客串狗腿子的滴滴顺风车司机都被一个柜姐热情接待着。
不过好像这个年轻的滴滴车司机好像很少和异性打交道，被画着精致妆容，涂着鲜红口红，身上喷着好闻的香水的年轻柜姐这么一搭讪。
马凉都不用回头都能想象的出这货现在的窘迫样子，其实马凉也没好到哪里去，第一次被七八个化妆后7分以上，穿着职业套裙，黑丝袜的柜姐像是皇帝一样服务着。
马凉心中有些慌张的同时，又感觉很爽，说到底马凉也还只是个刚过25岁不久的年轻人，这种场景很难抵挡的住。
反倒是小白，此时不复刚才的欢乐可爱模样，几个上前试图和小白搭话的柜姐，无一例外被小白龇牙给吓开了，一副本宝宝不高兴，别过来的态度。
结完账的王安妮此时被所有柜姐有意无意的搁在最外层，不让王安妮这个开单的靠近马凉。
王安妮咬咬嘴唇，看着一脸淡定应对各个柜姐的搭讪的马凉，心中有些不好受，但是王安妮又做不到和这些柜姐撕破脸，硬挤进去，想其他同事一样在马凉面前献媚。
只能看着店里的销冠露西姐抢过自己手里马凉的卡和账单，委屈的想要掉眼泪。
其实马凉看似在没有在意，实则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说实话，作为在社会上独自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农村大学生，马凉是看不上王安妮这种白莲花的做派的。
在当今这个复杂的社会里，一个人可以内向，不主动去争，但是在涉及自身利益时该外向就要勇敢的的去争取；也可以在心底保持善良，但不要表现在脸上，在遭遇恶的时候也能拉下脸来像疯狗一样去战斗。
只会躲在角落里独自哭泣，主动逃避的女性，长得再漂亮也不是马凉的菜，马凉没有什么狗屁保护欲。
马凉刚才甚至在想自己的那个遥远的她，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样?
此时多半已经勇敢的开撕了吧？以她的彪悍战斗力，这几个柜姐多半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以她社牛且有点大大咧咧的性格，恐怕也不至于遭到这种低级的职场霸凌。
“噗呲！”
想到脑海中的场景，马凉忍不住，将口中的高档茶水给喷出来了，将半蹲在马凉面前，几乎是跪在地上服务的一位柜姐给喷了满脸。
还没等跪在地上的柜姐有所反应，马凉毫不犹豫的从宽大的裤兜中掏出一沓未拆封的钱，直接就放在了这位柜姐的怀中。
这一手直接就把周围的其他柜姐嫉妒的发跳，只是被喷了口茶就能得到2万块？恨不得马凉再多喷几次，不自觉的又往马凉身边靠了，都快贴着马凉了。
她们很多因为见识了高一个阶层的生活，从而染上不属于自己这个阶层的生活方式的柜姐，缺钱时也会做兼职，连续工作一整晚也不见得能挣2万块。
马凉懒得和这些被物欲淹没了的女人继续纠缠，和这些人打交道，马凉不如去找个高级会所算了。
招手让王安妮过来，王安妮像是被主人遗忘的小狗突然得到呼唤，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幸福的向马凉小跑过来，满眼期待的看着马凉。
“有没有兴趣给我打工？”
马凉难得发起了善心，马凉打算给小白买东西，但是鉴于马凉是个大直男，连给自己的侄女买礼物都只会买零食或者直接给钱，就更不用说给小白买衣物饰品之类的东西了。
眼前的单纯善良的王安妮正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马凉也不想玩什么撩骚，现在马凉满脑子想的是灵石，是修仙，直接是金钱开路。
王安妮看着马凉古井无波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居然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将胸前的铭牌一取，耳麦连同对讲机一起往柜台上一丢，意思不言而喻。
马凉对王安妮这番不符合人设的动作很满意，人的一生真正面临的机会就那么几个，普通人只要抓住一个就可以实现跨越一个小阶层了，但是遗憾的是绝大多数人一个都抓不住。
反倒是马凉认为缺乏勇气的王安妮却如此干脆的不假思索的作出了这个注定会改变她命运的决定，这让马凉有些另眼相看。
“王安妮，你这是做什么?这个月的工资还要不要了？不要忘了你还在试用期！”
一直隐藏在人群后的店长开口了，只是语气没那么好，显然还想继续拿捏王安妮。
“老娘不敢了，工资不要了行吧！”，王安妮像是变了了一个人，说话声音大了许多，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王安妮自己都感觉陌生，这还是自己吗？可见这些日子王安妮受到的委屈之重。
“不，工资还是要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没有人可以占我的人的便宜！”，马凉打断了王安妮的发言，有些警告意味的开口，本来就是自己的工资，干嘛要为了一时的爽快就白白放弃，这是马凉所不能容忍的。
所有人被马凉的气势所迫，没有一个人敢于开口反驳。
能做柜姐的都是察言观色能到位的人精，没有人认为马凉是在虚张声势，马凉身上的那种上位者的气势
接下来，马凉让王安妮带着小白从头到脚，买了许多漂亮的衣服和各种小女生喜欢的毛绒玩具，把跟班的滴滴车司机累的够戗。
马凉这才发现原来在自己心中是高大上的远古血脉的蛟龙小白和普通的小女孩一样喜欢漂亮衣服，喜欢毛绒玩具，心中不由的更感觉到愧疚。
所以单凡小白多看一眼的，马凉毫不犹豫的就买下，说不清是想要把这些日子来对小白亏欠补足，还是想要弥补曾经那个孤独的农村少年的遗憾。
结束购物，走出商场，要了王安妮的账号，给王安妮转了十万块钱，作为预支工资。
作为资深社畜的马凉哪能看不出此时的王安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不然也不至于在遭受如此明显的针对的情况下还苦苦熬着。
看着银行到账的短信，王安妮顿时憋不住了，不复刚才和小白购物时的开心，眼睛红红的。
见到马凉要上车走，王安妮鼓足勇气大声的问道：
“为什么是我？”
马凉扶着车门，想了想。
“因为你是个好女孩？”
“因为我长的漂亮？”，王安妮心中一沉，又是一个贪图自己美色的人，将手中手机紧紧握住，做好了将马凉的钱转回去的准备。
“不，是因为你长得如此漂亮却过得如此辛苦，难道还不能说明你是个好女孩吗？”
听到马凉的回答，王安妮像是被触动了什么，不顾形象的当街嚎啕大哭，似乎想要通过泪水将这些年来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其实马凉想说的是，只是刚好遇见，刚好有这个需求，突然有这个心而已，和是不是王安妮没关系，当时只要有一个人先于王安妮接待马凉，只要态度合适，马凉也会花钱请那个人帮个忙。
不过马凉到底还不是直男到直男癌症的地步，该说点善意的谎言时，马凉也不介意。
马凉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身上作为普通人的道德观念正在悄悄的消失，开始向修仙者转变，对待身边的普通凡人，更多的是无所谓的游戏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