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斯和克里把永夜城中的所有卫兵都带走了,除了那些还没有完全训练完成的民兵,其余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除了墨菲的命令之外,还有他们两人都知道这一趟去,危机四伏,如果人不带多,去了绝对被弯弯。
“海斯,你说大人这是不是失心疯啊,让我们去做这种任务,明显就是让我们去死啊,什么叫不要喝教会动手,全力配合那个叫卡尔的毛头小子!”克里满脸是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
“不要胡说,”海斯呵斥一声,“卡尔那个小子我知道,是一个很厉害的小子,还有,”他眯起眼睛,看着雪已经消融的大地,冷笑一声,“我们如果跟教会直接正面接触,那绝对不可以的。”
“那怎么办,过去送吗?不和教会打,难道去那群该死的邪魔对打吗?”克里看了一眼身后那群走路都东倒西歪的卫兵,“就他们这群鸟样,见到邪魔早就尿裤子了,还打什么。”
“我说啊,跟教会的人打上一场,见见血,还能让他们成长一点,”克里说完看着湛蓝的天空,满是无奈。
他不知道大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荒唐的决定。
既然已经决定去打了,为什么还要惺惺作态,扭扭捏捏?
但作为下人的他并没有太多的决定权,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但心中总是有一个疙瘩。
一路无话,两人带着墨菲的全部家底浩浩荡荡的朝着半月城走,说来也奇怪,本来两人已经准备好面对邪魔,但这一路走来,一个邪魔都没有。
虽然邪魔肆掠留下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但活的,还会动的邪魔那是一个都没有。
其他卫兵都松了口气,但海斯的心却始终悬着,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害怕。他只能命令部队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前行。
“是不是有点怪?”就算是克里这个大老粗,也感到一丝不对劲,“说好的邪魔,怎么一个都不见了?难道已经被教会全部解决完了吗?”
海斯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相对无语,默默的领着兵前行。
越接近半月城的地界,那股浓烈又刺鼻的硫磺味就越来越浓,相反邪魔留下的痕迹也就越来越少。
现在他们的状态就好像那些等待处死的人一样,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等待着死亡。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没有最开始出来那种嬉皮笑脸的状态,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战战兢兢的注视周围的一切动静,只要稍微有点动静,他们就像惊弓之鸟一样,要混乱一会。
海斯脸色越来越差,他骑在马上,看着精神紧绷的人群,想说一些激烈的话,但他却找不到什么可以放在台面上的话。
这样下去绝对会出什么事,不要敌人都还没有见到,自己就先乱了阵脚,这还打什么仗。
他此时在想,如果墨菲在这里,会做出什么事来,是不是会说一通激励的话,把气氛缓解下去。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在前面侦查的卫兵策马回来,“大人,前面有问题。”
海斯一个机灵,他整理下心情,长出口气,就算是遇到邪魔也比这样什么都不发生要好的多,这样沉重的氛围,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什么事?”
来人面色古怪,“是我们的人,正在跟邪魔厮杀?”
海斯和克里对望一眼,“全速前进!”
我们的人,还能有谁?除了卡尔之外,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其他人了。
两人心中的石头顿时放下,不管待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去面对就好。
不一会的时候,一群人便来到了卫兵所说的地点。
这里是一片树林,虽然已经没有下雪了,但树上的雪还未化掉,偶尔从树上掉落下来的雪,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是你?”海斯惊讶的看着一个男人拿着弓箭,把箭矢朝着远处嘶吼的邪魔倾斜出去。
“是你。”
这群人正是墨菲派出来侦查的阿拉贡。
“快帮忙,”海斯在惊讶之余,还是马上下达了战斗命令。
这群人早就憋了一天,此时见到邪魔后,居然没什么害怕,反而有些高兴。
明面上的敌人,总比背底的看不见的敌人来好的多。
随着海斯和克里的加入,局势一边倒,那群邪魔也只有十多个,顷刻间就倒在如雨一般的箭矢下,只有身上的绿色的火焰还在燃烧着。
“列队休整,”海斯长出了口气,还好那群邪魔只会在原地嚎叫,没有想象中的勇猛。
这一刻他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邪魔好像就这么回事。
他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看了一眼阿拉贡,点点头。他和这个猎人没什么话可说的,虽然同在墨菲手下做事,但其实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思,并没有那种融洽。
克里到没有这些小心思,他对着阿拉贡笑了笑,“大人不是叫你们早出来了吗?怎么这么多天还在这里?半月城情况怎么样?”
阿拉贡瞥了一眼走到一旁的海斯,沉吟一会,“说来话长。”
“那就好好聊聊,这一路上憋死我了,”克里也不管阿拉贡愿意不愿意,强行把他拉过去,靠着海斯坐下。
“那你们怎么出来了?还带着这么多人?”阿拉贡看着这群卫兵,粗略一算大概有三千多人。
“大人叫我们出来的,去半月城协助那个叫卡尔的小子,”克里叹了口气,“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哦?”阿拉贡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不用去了,我们等着就好。”
海斯抬起头,惊讶的问,“半月城怎么了?卡尔怎么了?”
阿拉贡微微一笑,“半月城很乱,卡尔把周围的邪魔都吸引了过去,现在半月城教会的那些骑士正在苦恼着呢。”
克里张了张嘴,面色奇怪,“卡尔他们有多少人?”
“一千多人。”
海斯和克里对望一眼,“可以,我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