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恩明白了，眼睛微眯着，“变化？也就是虚空变化力吧，这么说梦灵能量是一种虚空能量？据我所知，虚空能量的本质可是‘概念形式’，借由强大的概念来改变。”
威廉姆惊愕，继而笑道：“小子不简单啊，连这都知道。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虚空能量可是需要精神境界和一定实力支撑的。通常而言，就需要信息能量，以及相应的精神力。然后信仰能量也需要，否则是很危险的，很容易迷失自我。”
信仰能量是意志力的前身，生命体的意志力是从有所信仰开始的。林凯恩甚至信仰的重要，所以这次对自己信仰的三神教才会如此重视，在背后真实的三神教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一点必须搞清楚。
“哈哈，说起来很复杂啊，凯恩你知道虚空界的本质吗？那可是高于平行宇宙的一个特殊位面啊，虽然还属于因果境界，实际上却要比量子世界的地位还要高，仅次于极乐世界。或者说，两者是平起平坐的关系。”
“所以当初他们才跟极乐教有那么长久稳定的交易关系，以及后来，我们三神教不敢轻易动他们。对了，说了这么多，你知道虚空界的信仰是什么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们竟然信仰佛教，哈哈，真有意思。”
“佛教？”林凯恩一愣，“竟然真的如此吗？佛教在我们地球星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宗教，却原来有这么大的实力？”
他忽然想到，和尚们都是觉悟空的，想要努力的从烦恼中解脱，进入空的境界，难道说那空，就是虚空界吗？禅宗是如此，还有别的派别想要进入极乐世界，想必就是因为两者之间有这么一层亲密关系吧……
这么一想，很多过去的疑问就解开了。但是他忽然有种幻灭感，难道仅仅如此吗？以前在他的心目中，极乐世界、空的境界，是多么高大上啊，却也不过如此，只是另一个时空，也有着种种利益纠葛。
“对了，虚空界的本质是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校长您还有耐心，就请你给我讲一讲吧，我实在是好奇。”
威廉姆想了想，谈兴正浓，又道：“好吧，我便讲一讲。你知道平行宇宙，顾名思义，就是有无数个平行的宇宙，每个人的不同的选择就产生了不同的宇宙。这些不同的宇宙按照一定的序列，形成一定走向的‘因果现象’。”
“那么，是谁能看到这些因果现象呢？你知道，在因果境界之上是万物境界，但是因果现象之上呢？便是虚空界了。量子世界是将平行宇宙凝结一体的特殊情况，虚空界则是清楚看到一切因果现象的一个平台。”
“在其中的生命体，都有着上帝视角。对了，在不同的星球文明和宗教文化，神话传说中，人们将这个上帝视角的存在，有不同的称呼，例如天庭之类。”
林凯恩：“在我们地球星东方传说中，好像叫做凌霄殿，上面有顺风耳、千里眼，能够窥视人间的一切事情。”
威廉姆笑道：“没错没错。然而神奇还不止如此，虚空界中的生物还能够利用各个因果现象。不同的因果现象形成了不同的概念，两者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虚空生物，例如其中的虚空精灵，就能够催动这股力量，在因果之间游走，也就是虚空变化力的起源和原理。”
林凯恩松了口气，不亏是校长，将那么复杂的事情，解释的如此简单。
“原来如此，怪不得佛教讲究超脱呢，超脱也就是跳出因果，跳出平行宇宙，不再受到具体的因果现象的困扰。实则就是进入虚空界了，至少在精神境界上是如此。”
以前他对佛教感兴趣，却对佛教修行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看来是误会人家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想到几个问题，第一，利用梦灵变化是不是符合道德？也就是说，当初的极乐教和虚空界是不是道德的；第二如果伦理上没问题，是不是可以重新联系虚空界，继续之前的交易，重振极乐世界？
这些都不是可以一下子解决的，林凯恩站起身告辞，“谢谢校长的亲自教导，今天受益匪浅，以后有机会再向您讨教。我现在脑子有点乱，需要回去慢慢梳理一番，这就告辞了。”
当他走了，威廉姆站在窗前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议会那边对这小子给予了厚望，难不成他还真能改变虚空界的看法？可是，万一他是个冥顽不化的，一心要扞卫所谓的正义，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哎呀，到头来还需要我来收拾烂摊子，亲自杀掉林凯恩。想想就感到头痛，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来自黑暗邪恶势力的入侵，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那帮老家伙真会添乱。”
原来威廉姆身为三神学院校长的同时，还是三神议会上院的一名议员。三神议会分为上下两院，上院的实力比较强，专门负责重大事务的决策和处理。下院主要负责内部事务。
“凯恩，怎么样了？校长都说了什么？”一回到宿舍，奥卡、佐伊、黄玉霞等人都围上来，问东问西。
有些事不能告诉他们，林凯恩于是道：“是关于上次在老张头公寓，受到凋零恶魔袭击的事情，校长答应调查，并且已经上报给宇宙联合会那边了。我相信事情会得到稳妥处理的。”
第二天，当他再次前往风雅公司驯养场的时候，员工们却对他有些敬而远之，这是怎么回事？他感到疑惑，却没有人可以询问。就连经理卫红叶也没有出现，以前这个女人对他可是很热情的。
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开始驯服各种灵兽的工作，飞行鱼还有很多，他驯服的经验已经很丰富，手到擒来。十分钟就能驯服一头，这种效率引来其他员工的侧目，却不是敬佩，而是有点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