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正在那里写折子要送回京的贺大将军,停了步,诧异的看向初二:“在府里看病?”
初二点头:“是的。”
贺风眠顿时觉得头有些痛,放下笔,捏了下眉心问:“什么情况?”
初二如实说着:“晚饭过后,鲁嬷嬷身体有些不适、”
得知这事,贺风眠的表情更加严肃了:“鲁嬷嬷没事吧?”
他们兄弟算是容叔与鲁嬷嬷带大的,对他们的感情自然不一样,得知鲁嬷嬷身体不舒服,也有些担心。
初二道:“少夫人给鲁嬷嬷说是头部按摩了,又开了药,属下过来时,鲁嬷嬷说已经好多了。”
吃完晚饭以后,本来与陈妈聊天的鲁嬷嬷说心口有些闷,正好被带着贺小宝的舒兰听到。
立马给她把脉,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最近太过于劳累,不过嬷嬷生孩子时,气血有亏,年轻时不觉得,现在一到变天或者太累时,会胸闷,人不舒服。”
别说鲁嬷嬷,就连容叔也惊讶了。
因为老妻这些毛病,别人不知道,他是一清二楚的。
当即激动询问:“少夫人,可有解决的办法?”
舒兰点头:“可以,我写个药方,按这个方子调理一段时间,大概半年左右,可以完全调理好。”
得知可以调理好,容叔夫妻以及儿子儿媳们自然开心。
然后,正好容叔儿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最近有些不舒服。
然后一把脉,不得了,喜脉。
这可真是大喜事,容叔一家子都很开心。
而舒兰得知,他们这里,因为大夫极少,除了营中,城中就一位大夫,医术一般。
再加上舍不得银子,府上的下人们有个不舒服,都是忍着,实在不舒服,这才去看大夫。
她也知道,在这样的地方,不可能像富饶的地方。
直言:“以后,有需要看病的,都可以来找我。”
下人们一听,还真有几个大着胆子上前说自己哪里不舒服。
舒兰边把脉,边耐心的询问,很快找出病症,连给他们开的药,都是那种很便宜的,甚至她采回来的草药中有的,让他们免费拿过去用。
一时间,整个府上,都了排队让少夫人看着。
也就是这一次,大家真正忘记她姓谢,不再抵触她。
贺风眠听完之后,神色不明,只是让初二下去,继续监视。
就是这人,是真的无论到哪里,都能够让人快速放下心房……他又感觉头疼起来。
不明白这谢家女,到底想做什么。
他可不觉得,她来这里,只是单纯想扳倒谢家。
另一边。
舒兰看完诊,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抱着已经睡着的胖崽回到房间时,不但不觉得累,但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小翠笑嘻嘻的轻声道:“小姐很开心。”
舒兰点头:“是,我喜欢这种感觉。”
有事情做,还是自己所喜欢的专业,就好像与这个世界都亲近了很多。
小翠进屋,先点上了房间的烛火,笑着说出之前看到的感觉:“小姐在看病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在、是在、,”
她想了想,笑嘻嘻道:“对了,像是在发光,跟菩萨一样。”
那认真的模样,就算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小翠现陈妈,也觉得诧异又骄傲。
这是他们那位,哪怕在谢府极力打击,依旧能够成为厉害的大夫,还能够画那么厉害的兵器。
她们家小姐,超级厉害。
舒兰看着一脸崇拜的小丫头,道:“以后我家小翠要是想做什么,跟小姐说,小姐一定会支持你。”
小丫头眼中有着光亮,旋即又摇头:“小翠一辈子照顾小姐就好了。”
舒兰忍不住揉了一把她的头:“傻丫头,小姐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但我希望我的妹妹,能够有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一辈子束缚在我身边。”
小翠有些愣怔,一辈子只想成为丫环的她,显然无法消化这些。
舒兰也不再多说,只是道:“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来发现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小翠眼中闪烁着光芒,点头:“好。”
第二日。
舒兰将采回来的药,放在院中开始晒制。
不少下人们过来帮忙,舒兰也不吝啬,不但教他们如何晒制,还会耐心给他们讲药性,能够治什么。
不过,怕他们乱用药,道:“是药三分毒,得对症下药,不能乱吃药。”
容叔九岁的大孙子,突然问:“少夫人,我能跟着一起学吗?”
容叔还没有斥责孙子,舒兰已经笑着道:“当然能,只要你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见容叔怕孙子冒犯到自己的模样,舒兰直言:“这医术本就是先者们研究出来,给天下,给众生治疗疾病的,并非我一人独享。
大家只要有悬壶济世之心,皆可学医。”
进来的贺风凌,听了以后,轻声对身边的弟弟说道:“所以这一次,让这位谢小姐去试试吧。”
看着皱起眉头的弟弟,贺风凌难得正色道:“简行,如果谢家小姐真有什么企图,有什么目的,那么我们更应该放在身边多看多观察,不是吗?”
说完,留下若有所思的弟弟,被拾五推着轮椅走进了院中。
换上一副慵懒不着调的笑容,拍着手:“只要有悬壶济世之心,皆可学医,说的好,弟妹说的极好。”
舒兰一愣,转过身,就看到刚进来的贺风眠,以及被人推着过来的贺风凌。
“……”
怎么又回来了?
一位大将军,一位副将,都这么闲么?
事实证明,两人确实很忙。
众位下人见两位主子都回来了,也不敢在这里久作停留,行了礼以后,都退下了。
而贺家兄弟,之所以过来。
除了最近城中又进了不少的流民,交待容叔多加注意府上安全,也是来找舒兰的。
贺风眠垂眼默了会儿,像是听进了大哥的话。
开口说道:“谢小姐医术了得,我们兄弟俩回来,是特意请谢小姐帮忙的。”
舒兰也认真起来,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