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识褚乔的声音太好听导致了余姝耳朵酥软，还是因为飞船的空气太炙热。
总之，余姝微微晃神之间，一句话忽的说出了口。
“可以。”
乍一听牛头不对马嘴，可褚乔却很快反应过来。
他身体猛地一僵，向来无甚表情的脸上浮现些许轻微的不敢置信。
褚乔手指下意识蜷曲起来，他松开蒙住余姝眼睛的手，试图与她对视，想确认答案。
“阿姝？”清冽的声音中含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余姝有些不自在，但她到底没有再说出什么反悔的话。
她别过了头，没有吭声，也算是默认了褚乔的问话。
褚乔手下意识想抬起抱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的又顿住收了回去。
他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深邃的墨眸犹如一汪清澈的湖水，尤其的明亮。
“这就够了。”
褚乔像是放下了所有的架子，一身寒意尽数收敛。
余姝心中隐隐约约的那些犹豫也因此消散，褚乔的言行的确突然，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吓人。
但···
余姝抿了抿唇，不可否认，他对她的关照。
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褚乔某种蕴藏着愉悦，因为这点意外，之前那些被他隐藏下来的种种也都放开了。
他自然地看着余姝，又伸手帮余姝耳边的发挽到耳后。
白皙的皮肤露出些许，褚乔神色不变，他低声说道：“那么阿姝，你喜欢些什么呢？”
“所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可以告诉我吗？”
他大抵是刻意放轻了声音，这样的他去掉了往日的冰冷，沾染了人气，显得更加让人想靠近。
余姝听得耳朵发烫，她忍不住又抿了抿唇。
“我没有什么喜欢的。”
“这样吗？”褚乔唇角含着笑意，“换而言之，就是都不讨厌？”
余姝犹疑了下，这个说法似乎也没有错？
她想着，点了点头。
她一边点头，一边还有些茫然，怎么就变成这个情况了？
还是人间说的什么给一个机会就是要尝试相互了解？
“那么···”褚乔轻柔地握住余姝的手，力道小到如同对待娇小的孩童，“这些你喜欢吗？”
他说的话不是很清楚，但没等到余姝问他了。
随着褚乔的语音落下，他的另一只手在空中一挥。
顺着那只修长的手的动作，星星点点的光辉散开，丝丝缕缕，又有些像下了场星光的雨。
很漂亮。
余姝望着那些微光。
她以为褚乔是在幻化某些好看的场景，刚想开口回答他之前的问话，那空中的光辉突然发生了改变。
那些光辉汇聚在一起，似乎在凝聚成什么形状。
有些像，一个钥匙？
余姝有些疑惑，她盯着那光的变化，没有留意到褚乔的神情。
她看着光的同时，褚乔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眸中映着半空中的光辉，明明灭灭的模样，衬出别样的风采，俊美非常。
渐渐的，光辉凝聚得很彻底，那形状也完全呈现出来。
的确是一个钥匙，那钥匙散发着光，犹如星光在上面流动。
那星光却不是柔和的，反而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意，上面印着复杂的古老的花纹。
余姝看着眼熟，她半眯着眸望着，倏地想了起来。
那花纹，与褚乔身上唐装的花纹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