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褚乔才低哑着嗓子说道：“阿姝，要说话算话。“
“我当然说话算话。”余姝应声，还伸手抱住了他。
蓦地这样一抱，余姝猛地察觉到了，男人身上的体温低得可怕，像是不断地在冒冷汗一般。
联想起之前的事，余姝大概清楚了时怎么回事。
真是···
余姝紧了紧抱着他的手，忍不住呢喃了句，“你可以直接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别扭？”
褚乔拥着她，停了会，才轻声应道：“你要是走了呢？”
要是发现他知道了之后，她直接离开了···
他该怎么办···
患得患失的惶恐。
余姝抿了抿唇，“都说了，我不会走的。”
她的心间某处莫名有些坍塌，大老板啊···
这个模样的他···竟让她无端有些心疼。
哪怕，哪怕，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嗯。”
男人回答得声音很小，小得几乎泯灭风中。
得到了承诺，褚乔渐渐的平静下来，勉强恢复了些理智。
余姝敏锐地发现了，她试着松开了手。
褚乔垂眸望着她，轻柔地顺着她的动作，任由她离开了他的怀抱。
余姝抬眸的时候，看见褚乔的眼神很温柔，蕴藏着淡淡的情愫，他的神色却又是淡淡的。
总算是稍稍有点之前的样子了。
她舒了口气，之前压制下去的郁闷便又冒了出来。
“褚···阿乔！”下意识想像之前一样的喊，刚说到一半，回想起十几分钟前褚乔的反应，她硬生生改口。
“嗯。”墨眸中含着细微的笑意和纵容。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余姝有种想别开眼的冲动。
她忍了忍，尽量将语气变得平静，试图讲道理，捋顺这件事的脉络。
“这种事情你可以直接说清楚，好好解决。”
褚乔望着她，“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阿姝，不是答应了不离开吗？”
“这就够了。”
如果他没有克制住自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囚禁了她的话。
恐怕，她不会欢喜的。
余姝想说，不对，不是这样的。
这样对他不公平，多委屈啊。
可她对上了褚乔的眼眸，那之中充满着愉悦、满足。
他没说什么客套话，也不是为了使她欢喜而说的。
是真的这样想。
余姝忽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大抵是知道了，不管接下来她怎么说，他会附声。
然而，他的心中仍旧会固执地这样认为着。
但是怎么会是这样呢？
只要她不离开什么都好的话，他不会难过吗？
余姝感到喉咙有些发涩，她抿了抿唇，换了个话题。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接了任务的？”
褚乔揉了揉余姝的发，“在给阿姝钥匙之前知道的。”
那么早？
余姝眼里闪过愕然，“可···”
你什么都没说···
之后还顺着她的喜好变幻了褚家主院。
所以原本是想忍住什么都不说的吗？
只是最后没忍住···
褚乔俯身，轻轻地吻了吻余姝的脸颊，无比珍视。
“都过去了。”
余姝垂眸，不知是因为什么。
她变得更加心疼了···
她没看见的是，褚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温柔而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