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病了,举朝皆惊。
平日里也不见宰相大人发个烧或者打喷嚏的官员就纳闷了,这宰相好端端地怎么就病倒了呢?
莫不是被九公主蹂躏得太多,身体虚弱了?
哎,可怜的宰相大人啊,你为什么偏偏被九公主瞧上了呢!
苏九那日把口吐白沫的裴元诤抬上了车,带回了公主府,这几天裴元诤持续发着高烧,昏迷不醒。
来瞧病的大夫走了一个又一个,苏九也请了御医来给裴元诤看病,那些人都说宰相是受惊过度而引起的高烧不退。
受惊过度?
她也没把他怎么样啊,怎么就变成了受惊过度了?
苏九不禁摇摇头,怜惜地看着躺在床榻上脸色烧得通红的裴元诤。
一个大男人病成这个样子,也太没用了吧。
送走了大夫,苏九无奈地拿着湿了的冷帕子给裴元诤擦拭身体。
“裴元诤啊裴元诤,你只是喂我药吃,我却要帮你擦身体,你说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
当纤细的手指抚过他腰间的黄金贞操带时,苏九暗暗咬了咬牙。
我迟早有一天会让你自己把这破东西摘掉!
“公主,药来了。”小桃端着刚煎好的药走了进来,见到裴元诤裸露在外的身体时,还是意外地红了圆乎乎的小脸,垂下眼睛不敢看。
“你先放下吧,小桃。”苏九没看小桃,依旧十分认真地替裴元诤擦拭着身体,妩媚的杏眼把他身体的每一寸肌理刻在心里,在脑海中勾画出裴元诤的身体。
小桃应下,很快把药放下,静候在一旁伺候着。
“公主,驸马他对你那么不好,你为什么还对他这么好啊?”
小桃表示真的想不通苏九在想些什么。
“小桃,他是我要的,我不对他好点,他又会跑掉。”苏九一边擦着裴元诤的大手,一边很认真地对小桃说道。
他是她的人体模特,在没有找到下一个合适的人选时,她必须要把裴元诤牢牢抓住在手心里。
之前对他太狠毒了,之后嘛,怀柔政策是必须的。
“哦。”小桃不懂地应了声,接过苏九手里的帕子出去换水。
苏九则拿起一边的药碗,舀了一汤匙吹凉了喂到裴元诤失血的薄唇上,怎么也分不开他紧闭的嘴巴把药灌下去。
一气之下,苏九叫来裴青捏开裴元诤紧闭的嘴巴,像填鸭似的把一整碗汤药倒进了他的肚子里。
想要她嘴对嘴地喂药给他喝,那是不可能的事,她自己最讨厌吃中药,又怎么会自讨苦吃。
裴青再次不忍直视地撇过头去,默默替他们家宰相大人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九公主太暴力了,大人迟早会丢了小命的!
喂完了药,苏九让小桃和裴青都退了出去,拿来画板,把床上昏迷着的裴元诤摆好了姿势,便专心致志地画了起来。
虽然没有征得裴元诤的同意就扒了衣服画他的身体,但她也不算违规呀,之前她已经喝了药,裴元诤却没有脱衣服给她画,食言的是他裴元诤!
卧房中很安静,只有画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在作响。
午后的阳光很安静地从窗棂里照射进来,裴元诤便是在这温暖的阳光中悠然地醒了过来,清雅的墨眸不适地眯了眯,撇过头看见苏九在床榻边睡着了,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覆盖在眼睑处,落下一片浓密的阴影。
苏九手边摆放着一副美男春睡图,裴元诤凑过去一看,顿时面红耳赤地伸手盖上了被子。
难怪他觉得全身凉飕飕的,原来被这个妖女扒了衣服画了去!
有些不甘心地咬牙,裴元诤再次看着画纸上的自己,俊脸红得更厉害了。
不要脸,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随便扒了男人的衣服画其身体,她身为一国的公主,到底有没有点羞耻心!
清雅的宰相大人在心里把能骂的词把苏九统统骂了个遍,修长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苏九嫣红的小嘴,在上面停留了数秒,才像被烫似的火速抽回手来,咬紧薄唇暗骂自己羞耻。
他怎么可以对妖女产生好感,不可以!
宰相大人在暗自纠结自己的感情,苏九却在这时候醒了过来,顽皮地抬起头凑过去亲吻他干涩的薄唇。
裴元诤一时不察,被苏九吻了个正着,清雅的墨眸恼怒又羞涩,雾蒙蒙地想让苏九好好把他蹂躏一次。
这个男人被她强吻偷吻了很多次,为什么还这么害羞呢,可爱死了!
裴元诤想挣扎,可高烧过后的身体虚软无力,连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好任由苏九对他胡来。
嗯……妖女,我……我……
苏九顽皮地将丁香小舌滑进他嘴巴里嬉戏玩耍,逗弄够了,才放开了快要窒息的裴元诤,砸吧着小嘴轻浮地调笑道。
“驸马你的味道很不错,冰冰凉凉的,本公主很喜欢!”
说完,苏九还故意在裴元诤通红的耳朵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才抱着画板欢快地离开。
欺负裴元诤真的很有趣诶,害她都欺负他上瘾了。
苏九走后,可怜的宰相大人咬被子呜咽,像个被坏人轻薄过后的小媳妇,委屈地呜咽已经失掉的清白。
可恶的妖女,他是不会臣服在她的轻薄之下的!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裴元诤为了不让苏九再有机会扒了他衣服轻薄于他,他愣是让自己在一两天之内好了起来,再次躲到翰林院去了。
苏九每天派裴青去打探裴元诤的下落,得知他最近几天一直往青楼跑,苏九就好奇了。
裴元诤不好女色,他去青楼干嘛?难道去会老相好?
于是,好奇心颇重的苏九,女扮男装带着小桃一起去了裴元诤去的那个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