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王国栋怎么了？”
匆忙赶回来的警员喘着大气赶紧道。
“这个王国栋是王曼的父亲，根据多次询问，这个王国栋当初在五人死亡的期间，在学校当老师！”
黎明闻言眉头不由皱了皱，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最多只能算是巧合吧。
前来的警员不应该这么着急才对啊！
事实上黎明想的没错。
如果只是这样，这名警员确实没必要表现的这么着急。
之所以这么着急，而是因为这名警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
这个王国栋曾经有过杀人前科！
“杀人前科！？？”
黎明愕然了。
杀了人还能从监狱中走出来？
或者说当初被关了那么久，还能当老师？
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是那种直接的杀人，这个王国栋在二十岁的时候，说杀人也不算是，当时所有人都指控了他杀人，但根据当初的记录，
并没有找到直接性或者间接性的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黎明闻言面色愣了愣。
都说人是他杀的，但却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这种不就是跟五人被杀时情况一样吗？
伪造案发现场，想让警方知道什么，便伪造什么。
——嘶。
别说，这个王国栋确实比审讯室中的那个王壮更有嫌疑。
毕竟有过类似的经验，在按照当初陈末推测的那样。
凶手进步非常快，第一次还能找到凶手的一下踪迹，可到了凶手杀死第五个人后，已经变成了高手，想让警方发现什么，才能发现什么。
高！
实在是高！
“所以现在王国栋人在哪里？”黎明快速问道。
这名警员闻言露出笑容：“我已经让人去抓了。”
黎明松了口气，随后又道：“我先去给局长汇报一下，王国栋被带回来后通知我。”
说着他就急急忙忙朝着审讯室走去。
实话说，他现在的脑子是懵的。
自己都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都到审讯室的。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两个念头。
到底王国栋是凶手，还是王壮是凶手。
其实他心中既然浮现出了这个问题；
就说明他心中的天秤已经开始倾斜了。
之前鉴定的认为王壮就是凶手，可王国栋出来后。
瞬间就觉得之前自己的坚持多少有些可笑了。
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比王壮更有作案动机以及作案能力的人出现。
不由想起之前自己在调查王曼关系网时，脑海中的所思所想。
半个小时前还记得陈末是因为尴尬，不服输，下不来台才让他去调查的。
可现在呢？
他真的想给自己一巴掌。
倒不是已经确定了两个人到底谁是凶手。
而是他作为一名警察，脑子中居然会出现那么多不该有的想法。
实话现在看来，显得他非常的不专业。
尤其是他认为不会有结果的调查，居然调查出了很重要的线索！
这前后的反差，让他都不知道待会该怎么开口。
又或者应该怎么面对陈末。
假设事后真的有证据表明王国栋就是凶手。
他几乎不敢想象那时的他该多么尴尬。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便推开了审讯室的房门。
他的到来，瞬间成了审讯室内的焦点。
孙胜在看到黎明是这么一副表情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黎明在自己手底下工作这么多年了，他对其是非常了解的。
如果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此刻应该是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而不是脸上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
一定是根据陈末提出的调查路边查出了什么。
而且，查到的东西还非常重要！
不然他就不会这么一副表情。
而王曼看到走进来的黎明时，紧紧咬着嘴唇，生怕他说已经出结果的话来。
但她看黎明的表情，又觉得是什么都没调查出来。
心中还小小的松了口气。
至于陈末，此刻脸上则挂着笑意。
他跟黎明虽然不熟悉，但精通心理学的他，非常轻易的就读懂了黎明的心思。
心中暗道，果然自己想的一样。
王曼从头到尾，都是被凶手放出来误导警方办案的。
很聪明，但跟自己比还差的多。
而且，这次好在自己来了。
不然按照孙胜跟黎明当初的想法。
必定要被王曼的给骗了过去。
至于王壮，多半会被当成冤大头判刑。
思索间，就听黎明开口道。
“调查结果出来了，确实查到了一个叫王国栋的人，这人是王曼的父亲！”
“根据资料上显示，这王国栋曾经有过疑似杀人的经历。”
“所有人都指认杀人的是王国栋，但警方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表明凶手就是王国栋。”
“另外...”
将自己都知道的信息说出口，黎明看了一眼陈末。
他想看看此刻陈末是什么反应。
毕竟当初的他跟局长，可都不认为王曼有问题；
可现在结果出来了，的的确确证实了他先前的猜测。
是兴奋呢？
还是高兴呢？
陈末可能有的所有反应他的想过。
但就是没想过陈末在听完后，是一脸平淡。
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
这可是对案子具有突破性的线索啊。
案子闹得这么大，而且这个线索还是你一个人要求调查的。
案子侦破后，功劳可是很大的。
结果，你的反应只有这么吗？
这一刻，黎明又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跟陈末水平之间的巨大差距。
换做是他，绝对开心到爆炸，毕竟案子都捅到天厅了。
事后那些老爷，肯定会看结案报告的。
这是一个绝佳的露脸机会。
自己如此在乎的东西，现在看来好像在陈末心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呜呜呜。”这时，王曼的哭声响起。
陈末眉头皱了皱，只是扫了她一眼就直接离开了。
...
同一时间。
王曼的父亲王国栋被几名警员带回了警局。
“警官，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做错什么了你们可以直说，你们不能无缘无故的抓我吧。”
将他带到审讯室的两名警员闻言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笑着道：“什么事情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吧。”
“别着急，等会有的是时间给你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