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倾宁！
她几乎跟总裁没什么接触。
也是最近几天才频繁起来，她居然一下子就看出来总裁心情不好了？
要知道总裁一向冷酷，神色莫测，不苟言笑。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够了解总裁了，也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萧沐言的不一样。
最主要的是…
刚才总裁竟然笑了！
好一会不见男人说话，沈倾宁有些心虚的扯了扯萧沐言的衣角，“我错了，刚才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真的！”
“那什么才是真心的？”萧沐言回过神，低眉。
这样，他可以很轻易的将女子的神色转变都看在眼里。
沈倾宁似乎是怔忪了一下，忽然她明媚一笑，踮起脚尖，红唇微动，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带着些许的魅惑，“喜欢你是真的啊…”
萧沐言一愣，面上神色依旧平静，可是眼底却是骤然情绪翻涌，总是溢满冷酷与疏离的眼眸终于有了巨大的变化。
在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整颗心都在剧烈的跳动，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一样。
“是吗？”许久他才压下心底的异动，轻声道。
男人面上没什么神色，眼眸依旧冷酷，可对于沈倾宁来说整个人却是被震在了原地。
阳光下，男子身影修长的，他的影子拖在地上，拉的很长。
可是那样的神色，那样冷酷，疏离的目光中却夹杂着几分莫名的柔情，甚至似乎闪烁着温柔的笑意。
沈倾宁愣愣的看着他，有些失神。
像…真的好像…
她眼眸中流露出哀痛，手掌不自觉的抬起，触及到男子的脸庞，那样的触感，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真实。
萧沐言本想躲开的，可是眼底被女子那样的神色深深的刺痛了，身子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样，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手指指腹温热，肌肤如雪，在脸上轻轻摩挲两下，女子忽然落下了泪水，红唇颤抖着说些什么。
萧沐言根本听不真切，因为她看似说话了，可是事实上是哽咽的根本就没有说出声音。
沈倾宁浑身颤抖的厉害，好一会儿才终于呢喃着发出了声音，“师…父…”
萧沐言只觉得“轰”的一声在脑海中炸开，大脑一片空白，他有些无措的看着眼前激动的女子，没来得及说话，怀里忽然一沉！
女子重重的扑了过来，她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放声大哭，“师父！师父…相公…是你吗？”
“是你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却一声接着一声的，不肯停歇。
“相公…”
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那些原本已经淡化了的记忆此时此刻最为深刻。
如果说，这些世界里，她最思念的是谁？
除了沈凌玄，那么就一定是凌寒了。
因为…他是她的相公，是她孩子的父亲。
她听过玄儿跟她说凌寒的事情，也知道自己走了之后，他过得有多痛苦，人不人，仙不仙，魔不魔的…
让她心疼。
他一定是师父！一定是的…
她双臂紧紧的抱着他，一点也不敢放开，生怕一松开，男子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