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和鹿衍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现在都不太想看见对方。
少年一脸奇怪的说：“他之所以冷冰冰的，不就是因为灵魂不完整，感情都在慕循的身上吗？”
少年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他知道……鹿衍和慕循身上的问题就是，灵魂离体之后，还没有融合。
在没有完全融合之前，看起来鹿衍和慕循是性格不同的两个人，实际上……他们只是互相缺失了对方的那一部分。
白月愣住了，少年的话直接就点醒了她，让她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鹿衍也很震动。
其实不止是慕循的灵魂不完整，他的灵魂也不完整啊。
他和慕循根本不是哪个意识主导身体的问题，而是……他们怎么样才能从两个意识变成一个。
“想要解决，只能让他们融合，真正的变成一个完整的灵魂。”
少年的话音落下，白月沉默了。
她不知道应该这么做吗？或许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太确定，灵魂融合之后，她的慕循还是慕循。
“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吗？”白月无助的看向少年，少年点了点头。白月心里沉重极了。
“慕循……”她喃喃着，透过鹿衍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身影。
鹿衍表情又变冷了，变得比千年寒冰还要冷，就连少年都感觉到了冷气。
“融合？谁要和他融合，我需要的，是把它从这具身体里面给驱逐出来。”
白月万万没有想到他说出这种话，顿时愤怒的瞪了他一眼。
“要是这个身体里面只能有一个走，那个也应该是你！你快点把慕循给放出来。”
她冲着自己大声喊叫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讨厌。
鹿衍握紧了拳头，这个时候，他也想把那一丝微不足道的意识放出来就算了。
他的双眼开始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身上的气质也开始不稳定来，不停的在慕循和鹿衍之间徘徊。
眼看他们的争论又回到了远点，少年头都大了，直接就施法定住了鹿衍。
“你们不太吵了。你也不要意气用事。
原本就是一个灵魂，回到身体本来就不易，你没有让他好好沉睡融合，就已经拖延了融合的进度，为什么现在还要放出来？你难道希望你永远这么残缺下去，失去那一丝机会吗？”
残缺的灵魂，并没有机会成仙。也许鹿衍就是缺了慕循，所以他才没有得到成仙的机会。
也正是如此，少年看他时，感觉他还缺了点什么。
他的话语唤醒了鹿衍的神志，他冷静了下来，目光中暗流涌动。
白月彻底懵了。
她没有想到，鹿衍竟然……有办法让慕循彻底消失，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为什么，为什么要保留慕循的意识，难道他不应该为了自己成仙的机会，照着少年说的那么做吗？
她有点迷茫了。
“你为什么……”白月不解的问道。
鹿衍飞快的回答：“不是因为你。”
他的速度快到白月都没有来得及说出下面的话。
“我知道不是因为我。”白月闷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