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女子的脂粉气息!”
“还不止一位!”
“虽说秦公子你将清风所传的房中性命之法有所得,虽说秦公子你的身子极其康健。”
“但……,如今还是白天!”
“观秦公子你神情眉间的三元神态,想来房中性命之法并未很好的施展!”
“当消耗不少本源精粹,想要弥补回来,可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和手段。”
“尤其……接下来咱们要做那件大事,你……似乎还要清洗一番!”
“……”
下衙门不为早,明儿无需再去。
无它,休沐也。
休沐的本意是什么,是希望官员可以将身体发肤很好的洁净之,秦钟以为然。
欲要洁净身子,当寻一处上佳之地。
何处上佳?
思忖之,城外庄院的温泉之地可得上佳!
泡温泉,是很好的解乏、洁净之法。
只是。
也相当的耗费精气神。
清风道长所传的房中性命之法,初始之时,还留有些许心力,一板一眼、张弛有度的施为之,施展之。
奈何,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是不知不觉的……。
实在是。
不怪自己。
不怪自己。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姐姐的战力似乎强了一些,另一位……,好像也强了一些。
是何缘故?
自己肯定是无碍的。
莫不是她们平日里多调理身子,以至于体魄也愈发强了些?身子更为矫健了些?
有所思,脑海深处,便是掠过一道道云霞雾霭的姑射翩然画面,不自觉,刚有些安静的心,施施然,浮动起来。
耳边。
也飘来明月道长的无奈、叹息、无法之言。
“……”
“咳咳,这个……,惭愧,惭愧!”
“下次当收敛,收敛!”
“收敛,明月道长,还是正事要紧。”
“虽说耗费了一些精神,于我并无大碍,无大碍。”
“何况,待会又不是做手术,只是解剖一下!”
“……”
房中性命的法子。
有用,的确有用。
平日里,和采星、香菱她们修行的时候,能够感觉到的有用,青莲也是明显有感觉。
先前,青莲疲惫之后,常有些影响次日的醒来时辰,常常会晚了一些时辰。
近来,则好了许多。
有些影响,明显小了。
晴雯那个没用的,也觉有些好处。
自己!
亦是觉精气神的损耗小了很多。
量化的话,以前一次要消耗十份的精气神,现在只需要消耗五六份,若是以后更为纯熟了,应该还会更少一些。
三四份?
一两份?
有成之后,还会反哺自身?
那个就不强求了。
的确可以感觉到有好处。
果然是真传一句话。
若只是按照一些道藏古籍上面记载的修行,怕是无大用。
刚才泡温泉的时候,性命之法没有持续下去,还真是……,有得有失吧。
所得,尽兴之。
所失,此刻的精气神的确损耗了。
至于如明月道长所言的影响接下来之事,不至于,不至于,一些事,自己心中有数。
纵然泡温泉的时候多尽兴,也没有彻底的放飞。
拱手一礼,看向三尺开外的明月道长,观其仍在不住摇头的看向自己,秦钟……更为惭愧。
实在是。
有些事……难自制。
何况。
前来这里院堂,乃是为一件大事,而非自己身上的些许小事,讪讪一笑,忙换了一个话题。
忙说着那件大事。
倒是,明月道长怎么就能嗅到自己身上的脂粉气息的,明明自己都沐浴过了,还很好的冲洗了。
应该没有任何气息才是。
明月道长还能嗅到?
这……假的吧?
明月道长也没有必要。
难道真的可以嗅到?
不应该才是。
姐姐平日里不太熏香的,凤姐……倒是香料用的多了一些,明月道长的六识这般敏锐的。
只是!
也无碍,无碍。
询问明月道长如何嗅出来的,更是没有必要了。
“秦公子,你的修行禀赋很高,若能清静,当得自在。”
轻捋鬓间道髻随意垂落的一缕青丝,近距离之下,秦公子身上荡出的一丝丝淡薄脂粉气息……清晰可感。
这般手段,也算是自己的禀赋。
在修行上,自己没啥禀赋,以至于内丹术修行多年,如今连秦公子都比不过。
都别说同弟弟清风相比了。
在六识上,自己还是很有天赋的。
花花草草的气息,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辨识辨认,是以,短短数年,医道便是有成。
秦公子身上的那些脂粉气息虽淡,还是存在的。
那是用香皂、香汤都去不掉的气息。
脂粉气息,非简单的市卖脂粉之气。
而是脂粉女子身上的气息,那种气息乃是人体由内而外蕴生的,寻常手段难去。
不过。
寻常人也嗅不到。
不止一位脂粉女子,应该是两位!
尤其,那脂粉气息……自己还有些小小的熟悉,虽有猜测,但……应该不太可能吧。
或许亲近一些?
然……。
秀首轻摇,出尘清秀的面上多劝言。
秦公子的修行禀赋真的很高,若然可以多一些心思在修行上,绝对有所得。
此外。
就算不入修行,平日里多清静一些,少一些七情六欲的心思,对秦公子也有莫大好处的。
自己熟读医书,通晓医道,也知道秦公子这般年岁……,想来,一些事情,秦公子自身也有知晓。
“人常能清净,天地皆悉归!”
“哈哈,不着急,等将来再来好好领略一些那般妙处。”
“如今,还是先沐浴红尘万象。”
“……”
秦钟笑语。
让自己现在就与道合真,一心落于修行,自己……还真有些做不到。
世俗万千事,不是说丢掉就丢掉的,不是说忘却就忘却的,一些人,一些事,皆如此。
何况。
保性全真也是道。
清静修行亦是道。
明月道长所修也是道。
清风道长亦是如此。
“……”
“清风所传的性命房中之法,我也曾一览。”
“许多法子,观之容易,行之不易。”
“秦公子当记之。”
明月道长一礼,脆声而落。
清风所传的法子,是道门秘传,但……寻常人难以修行,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七情六欲。
以秦公子的禀赋,那些法子修行起来不难,欲要真正的施为,那就不容易了。
许多事,自己不太明白。
可!
自己听过。
自己了解过。
“明月道长所言甚是,甚是那般道理。”
于此语。
秦钟以为然。
原本和青莲她们修行的时候,觉……顶多一两个月,便可有成,但……现在来看,一两个月太高看自己了。
“秦公子,请!”
“……”
稍有闲聊,明月道长不再那件事上多做停留,其实……许多事秦公子都知道的。
自己。
稍稍有些忍不住罢了。
此外。
难不成那般事那般令人难以自制?
以秦公子的禀赋,以秦公子的修行,以秦公子的定力,都……都难以驾驭?
心中多狐疑。
摇摇头,压下杂乱的心思,舒缓一口气,伸手又是一礼,踏步在前,引路一处。
待会是有大事的。
先前和秦公子所言的事情,已经弄好了。
可以解剖的人,也有了。
是城中的一位乞儿,突发疾病身死,送到城外义庄了。
那处义庄,是纳入宫观管辖的,也是自己管辖的,平日里,秦公子并不理会。
自己管理起来,并不难。
一处义庄有什么不好处理的。
只是解剖那样的一位死者,颇有些……,唯有接下来多做一些法事,向昊天明道心意。
唯有多念几遍《度人经》了。
唯有多烧几炷香了。
……
自己所为,乃是为医道,乃是为更多的病患之人,乃是为天下之民,想来……祖师会宽恕自己的。
待那般医道有成,定要多救治世人,以广济功德,以行善事,抵掉自己的业障。
“明月道长,我画的那两幅图,你都记下了?”
“……”
“都记下了,人体脏腑经络,果然玄妙。”
“一些医书上也有零星记载,终不若秦公子你的手笔。”
“尤其你亲手做的铜人像,内里更为详尽,宋朝之时的铜人像,典籍记载,内里颇为详尽。”
“奈何,后来那样的铜人像失传了,数百年来,再无那般的人物可以将其做出来。”
“……”
“画卷,铜人像,都只是寻常物。”
“接下来的解剖才是本象。”
“异人当年授道,也是言语居多,也是以铜人像为我演示居多,说来,我也没有太多的经验。”
“接下来,堪为我与你一同精进,一同精进!”
“……”
“异人前辈,功参博学。”
“秦公子多谦虚,有异人前辈所教,待会的解剖当有法子,若是换成我,一概不知,怕是……无从着手了。”
“……”
“哈哈,明月道长多誉。”
“明儿我休沐,待会的解剖倒是可以无需考虑时辰,细致为上。”
“笔墨纸张之物,都有齐备?”
“……”
“秦公子,那些东西都有的。”
“能够真正领略此道,大机缘之事。”
“师尊曾说我的机缘在京城,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秦公子于我之举,授业授道也。”
“……”
“哈哈,无需拘泥那些,我如今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行异人医道,明月道长为之,上善之事!”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