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磨磨蹭蹭终于洗完了澡,阿德勒丝早在洗浴室外恭候多时。
阿德勒丝笑眯眯的看着路西法,说道:“终于舍得出来啦?我的浴室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用?”
路西法被她这样盯着看心里都有点发毛,连忙解释道:“我没做什么事啦,不要误会只是搓澡而已!”
阿德勒丝一副明白人的表情:“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路西法脸上的羞红越来越多,连忙辩解道:“真的是搓澡啊,真是的,都怪埃尔加!”
埃尔加穿好衣服走出来,一脸坏笑道:“刚才是不是很舒服?”
路西法眼见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前进,连忙把话题挑开道:“不是说要去吃烤肉吗?赶紧出去吧!”
说着,就推着二人往门的方向走。
阿德勒丝同时开启易容与变装魔法,把外貌与衣物都换了一遍。
至于原因,当然是炼金协会会长这个身份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为了防止这种事打扰到难得的聚餐时光,阿德勒丝还是很上心的。
埃尔加见状也将自己的容貌变为前世的普通样貌,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埃尔加这张脸已经上了通缉了。
这是阿德勒丝提前跟她打了声招呼,不然撞到认出这张脸的冒险家也是件麻烦事。
不过这张通缉令目前只在王都等重要城市发布,所以先前在海边才能这么放肆,毕竟通缉令根本没发到那边。
阿德勒丝走在两人前方,并回头说道:“夜晚的王都的话,好像也就酒馆餐厅还能提供食物吧。”
路西法将魔法地图拿出,重新同步自己的位置。
现在她们所在的区域正是dc区的别墅区,居住的一般都是地位稍高的冒险者亦或是文员。
想要走到附近的餐厅的话,大概得走上几公里,不过三人都是超凡者这点路程算不了多远。
“这附近的餐厅就这几个,老师怎么说?”
路西法将魔法地图递给阿德勒丝,打算参考老师的意见。
阿德勒丝接过扫了眼,指着距离三人最近的一家餐厅说道:“那就这家咯,反正离得近,况且也没必要多挑。”
路西法将魔法地图抽回到随身空间内,随口说道:“好。”
三人随意的在月下漫步,路边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黄色光芒,将前方道路照亮。
走过一座小桥,阿德勒丝突然停了下来。
路西法也跟着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阿德勒丝神情凝重道:“下一站的地点想必你们也已经清楚了吧,那片死神沙漠。”
路西法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然知道了,不过是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马库雷因王国一夜之间消亡的原因,其实不是腐化,而是深渊。”
阿德勒丝自随身空间唤出一块晶碎,其上散发着与腐化同出一源而又更加纯净的气息,那是原罪的碎片。
埃尔加却有些听不明白了,问道:“深渊是什么力量呢?”
阿德勒丝如是讲解道:“虚空之中存在着两大至高之力,元素与深渊相互依存而又相互对立。
元素是一切灵性生命赖以生存的土壤,深渊则是带来丰饶的孕育者。
异存在的腐化之力你也见过了吧,那其实是异化后的深渊与古神之力的结合所产生的。
深渊能给任何东西带来奇特的增幅,与之相对的也会产出极强的副作用。
这个世界用腐化魔物素材制作的装备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尽可能的把副作用调整到承载条件上来换取强大的特性力量。”
埃尔加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块原罪晶碎,说道:“也就是说,深渊的特性就是极致增幅效果搭配上不可抵消的副作用吗?”
阿德勒丝将手指翘起,说道:“你要这么说倒也算是,不过也有些奇物是自深渊中出现,却没有任何的副作用,比如黑枫树这种。
当然,这种东西我也只能从一些特殊渠道搞到,想要持有它我恐怕命都不够用。”
路西法虽然对深渊的特性有些一知半解,不过她还是多多少少猜到了什么。
“马库雷因那里,是不是出现了深渊通道?”
阿德勒丝宠溺的摸了把路西法的头,笑道:“回答正确,真是我聪明的学生。”
“再被你摸头我感觉我都长不大了,我已经都28岁了不是小孩!”
路西法把阿德勒丝的手别开,不过换来的只是更频繁的摸头蹂躏。
阿德勒丝一脸姨母笑的玩弄着路西法头,说道:“在虚空里28岁可还是个小孩子呢,起码也得1000岁才能算的上是成年人吧。”
路西法辩解道:“你也不才800岁,魔王的起源可是在2200年之前呢!”
结果却是换来了阿德勒丝的一个板栗:“淑女的年龄问题可不能提,下次长点记性。
况且就算把你们5代魔王的存活时间都加起来也没超过100年,说什么傻话呢。”
埃尔加也过来凑热闹道:“说起来我还没问过阿德勒丝大人的种族呢,看样子也是长生种。”
阿德勒丝正色道:“我是虚空恶魔族的分支之一魅魔,正常的寿命大概在1700岁左右。
不过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让我的寿命提升到3000年了,我可以说还有很多时间提升自己到下一个境界呢。”
说着,她将身上的易容魔法关闭,露出了魅魔的角,尾巴等特征物。
埃尔加好奇的摸了下阿德勒丝的桃心尾巴,说道:“简直就像游戏里的幻想种一样,世界真是奇妙呢。”
结果下一秒这个尾巴就轻晃拍在了埃尔加的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阿德勒丝佯装无辜的吹起了口哨看向一旁,自言自语道:“魅魔的尾巴是不能动的,会被抽的哦。”
说着将易容魔法再次开启,尾巴消失不见。
埃尔加一幅受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路西法,做哭腔道:“路西法,你老师欺负我啊!”
路西法无奈的叹了口气,像是难兄难弟一样的抱住埃尔加说道:“我也打不过她,别说了,这些年都被她欺负的不要不要的。”
说着也假哭似的落下几滴泪,不知是不是真情流露。
不过经过这个小插曲,原本的紧张气氛倒也消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