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顾无言深吸一口气，开始慢慢运转体内的灵力，催动剩下的四枚晶体进行幻化。
灵力如疾风般涌入晶体，那四枚晶体如同即将破土而出的萌芽般，尽情享受着灵力的微风细雨滋润。
然，过了好一会，那四枚晶体却如同睡着了一般，全然没有动静。
“乖徒，别着急，慢慢来。”
阁老和蔼的提醒声让顾无言略感慌乱的心镇定下来。
她再次催动灵力，往晶体中注，这一次，却不像上一次如春雨润物细无声，而是如同瓢泼大雨般，一道接着一道往晶体中撒。
这样充沛的灵力，来源于顾无言手中的炼金灵石。
她发现，只要自己能运转灵力到炼金灵石上，炼金灵石就会源源不断地转化成倍的灵气返回给她。
这就相当于，只要她的灵力没有到山穷水尽的状况，她身上就会有绵绵不绝的灵气出现。
丹田之中，这样充沛的灵力让剩余的四个晶体不断轻颤，蠢蠢欲动，似乎下一刻，就会破体而出，幻化成属性。
顾无言加大了力度，希望可以一举攻破这四枚晶体。
但，半个时辰过去了，这四枚晶体如同被受了诅咒一般，再次陷入沉寂。
怎么会这样？
顾无言凝视着丹田内的四枚晶体，心中顿感压力倍增。
如果这四枚晶体不能成功幻化出五行属性的话，那便意味着她还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修灵师。
已经幻化成功的另八枚晶体，如好奇宝宝般围着那四枚，“咕噜咕噜”晃着小脑袋左摇右摆地打量着它们。
顾无言深吐一口气，目光直视前方，准备进行下一轮冲击。
现在，是一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不成功便成仁。
此时阁老亲切的话语适时出现：“言儿不用担心，据我所知，幻灵大陆上幻化属性的十二晶体，要么一个都幻化不了，要么就能全部都幻化成功。
从来没有过晶体幻化成功一部分，不成功一部分的先例。你且安心幻化，其他的无需多想。”
顾无言点点头，阁老话无疑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按照幻灵大陆上有史以来的法则，她剩下的四枚晶体，定能幻化成功！
这一次，她使出了十足的灵力，卷土重来。
灵力如同狂风暴雨般不断袭打着丹田的一角。狂风怒号，暴雨倾盆，剩余的四枚晶体在这猛烈的灵力风暴中东倒西歪，完全没有要破体而出的预兆。
但，还是不行！
她眸光一凛，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浮躁！
催动体内所有的灵力，如山崩海啸般怒卷而入，强烈的灵力冲击下，剩余的四枚晶体也跟着剧烈摇晃起来。
突然，那四枚晶体再也承受不住这强大灵力的冲击，集体偏离轨道，被大风刮得就要脱离丹田，欲向后倒去。
不好！阁老一阵心惊，急忙大吼道：“停下！快停下！言儿，停下来，不要再注入灵力。”
正在这紧要关头，已经幻化成功的八枚晶体，竟如同有灵性的生命体般，纷纷冲到四枚晶体的身后，筑成一道晶体墙，抵挡住正欲脱离本体的四枚晶体。
灵力大风，骤然停下。
阁老倒虚出一口气，刚才真是凶险，若那四枚灵力晶体离体，那他的乖徒定然生命垂危。
顾无言睁开眼，眸中坠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噗通”一声，顾无言跪倒在阁老面前：“对不起师傅，言儿让您失望了。”
那四枚没有幻化成功的晶体，如同一道大巴掌，狠狠打在顾无言脸上，给她前所未有挫败感，让她一时间抬不起头，无颜面对阁老。
不管前面的八枚晶体幻化成如何天才的属性，但后面没有幻化成功的四枚晶体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这，已经注定了她的彻底失败。
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玩笑，让命运狠狠捉弄了她一番。
她不是天才，而是一个实至名归的大废材！
“你就这么肯定自己已经失败了吗？”阁老威严的声音响起。
“可是，您刚才也说了，幻灵大陆上十二晶体幻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部分幻化成功，另一部分幻化不成功的先例。”顾无言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愧疚。
她愧对住原来的顾家大小姐，愧对爷爷、阁老，愧对于整个顾家，更愧对于她自己。
“哼，什么狗屁定论，老夫可重来不吃这一套。
想当年老夫得到万兽妖王鼎时，那些老家伙也说这东西无法驯化，绝非凡人能拥有。但最后怎么样，老夫虽然费尽千辛，不也照样降伏了这玩意。”
说完，阁老重重冷哼一声。“六宗的那些老怪物，整天就知道神神叨叨，颠倒黑白，老夫才不信他们那一套。
乖徒，为师说你是天才，你就是天才，幻灵大陆上从来没有过的先例，那我们就做这先例！
他们说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就偏要逆天而行，做成给他们看！
我倒要看看，这命，是由天定，还是人为！”
“师傅…”顾无言眼中充盈着激动的泪水，阁老的话，说出了她的心声。
对，她不信天定，不信法则。
她顾无言，从一个遥远的时空中阴差阳错穿越而来，这，又是什么天定什么法则？
她通经复脉，拼命锤炼体魄，真正觉醒异骨，这又何尝不是奇迹？
既然如此，她又怎会因为仅剩的四枚晶体没有幻化成功而退却放弃？
正如此前自己对迟知暮所说，现在糟糕的情况，并不代表以后也会一直糟糕下去。
一切皆有可能，她顾无言，绝不放弃。
她抬起头，目光如炬，坚韧挺拔：“师傅，你说得对。命由人为，而非天定。天要阻我，我便捅了这天，地要拦我，我便掀翻这地！”
“好！”阁老大赞一声，“这才是我阁老的好徒儿！”
顾无言继续道：“虽然幻灵大陆上没有这样的先例存在，但法则是人定的，我相信，人定胜天。”
阁老赞许地看了顾无言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与其说你是废材，不如说你是天才和废材综合体。你身上既有代表了天才的双极致属性，又又代表了废材的废灵根属性。”
“现在，让我们试试看，你的金、水双极致属性，能否可以正常使用。
若可以，那你便可以真正修炼，就算有废灵根，也不能完全断定你是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