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付砊一脸阴沉地凝视着寨子内滚滚的黑烟。
那黑烟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是不祥的预兆,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站在一旁的吴渊注意到了付砊的表情,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他轻声喊道:“大哥!”
付砊并没有回应吴渊,他的目光依旧死死地锁定在寨子内。
“李自风!”
“将军!”李自风闻声立刻跑了过来,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焦虑。
付砊看着自己的心腹,声音近乎疯狂地命令道:“带着你的人,把寨子里面的那些‘老鼠’统统给我杀掉!一个都不许留!”
“是!”李自风毫不犹豫地领命,转身带领着他的手下冲入了寨子。
吴渊见状,连忙劝说道:“大哥,让寨子外的人先撤回来吧。只要我们守住寨子,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
付砊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下达了命令:“下令,让他们撤回来!”
“是!”吴渊身旁的人急忙登上箭楼,用力吹响了号角。
“呜!呜!呜!”
“呜!呜!呜!”
这号角声在寨内回荡,声音嘹亮而急促。这号角原本是付砊在军中使用的,如今却被用在了这个山寨里,用来传达他的命令。
战场上,海王寨的人们听到了寨内传来的号角声,他们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撤,快撤!”
“撤!撤!”
众多头目纷纷对着自己的手下高声下令,他们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响亮。
这些人都知道,现在必须尽快撤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若是在厮杀下去,他们定然不是这些官军的对手。
自从双方交手以来,局势就一直对他们极为不利。
毕竟这群贼人无论在战斗经验还是训练程度上,都远远无法与那些常年习练战阵的将士们相提并论。
就在贼人意识到情况不妙,打算后撤的时候,徐刚却早已率领一队人马从后方包抄过来,将他们的退路完全截断。
而付鹰手下的两名心腹也被斩杀,身首异处。
而石毅则在付鹰开始后撤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率领着数百名士兵如疾风般追赶上去。
就在这时,杨鹏飞突然发出一声怒喝:“烈火枪!”
随着他的吼声,只见他手中的长枪瞬间变得通红如火,仿佛一条燃烧的火龙,径直朝着赫章猛刺而去。
面对如此凶猛的“烈火枪”,赫章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他深知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而这种代价,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
赫章突然之间爆发内气,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手中的大刀之上,然后他猛地一挥刀,这一刀犹如雷霆万钧之势,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力狠狠地劈向杨鹏飞。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一刀劈开了一般,震耳欲聋。
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一击,杨鹏飞却显得异常从容。他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灵动游龙,迅速地刺出,准确地击中了赫章的大刀。
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赫章手中的大刀竟然被杨鹏飞的长枪击飞了出去。
“咳咳!咳咳!”赫章被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连连后退,口中更是喷出了几口鲜血。
他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双眼充满了杀意,死死地盯着杨鹏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杀!”赫章怒吼一声,他的双腿猛然发力,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蹬地而起,瞬间便如闪电般杀到了杨鹏飞的眼前。
杨鹏飞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立刻将长枪一横,准备迎接赫章的攻击。
“滋!”
就在赫章的大刀即将砍中杨鹏飞的瞬间,只听得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大刀与枪杆狠狠地撞击在一起,溅起了一片耀眼的火花。
然而,这一击并没有让赫章退缩,只见他双臂之上青筋暴起,如同盘龙绕柱一般,显然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喝!”赫章又是一声怒吼,他的力量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大刀如同泰山压卵一般狠狠地压向杨鹏飞。
杨鹏飞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扑面而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砰!”
杨鹏飞的小腿重重地撞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抵抗,只见他单腿撑地,双臂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枪杆,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赫章的大刀往上一顶。
“啊!”伴随着一声怒吼,杨鹏飞双手猛然发力,手中的长枪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急速旋转起来。
只见枪尖闪烁着寒光,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刺向赫章。
赫章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呼!呼!”杨鹏飞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只觉得双臂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又酸又麻,几乎失去了知觉。
而双腿也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难以支撑身体的重量。
刚刚与那付鹰的一番激战,已经让杨鹏飞耗费了大量的心神和体力。如今又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这一战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挑战。
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另一侧,陈战忠与铁腿张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陈战忠双手紧握战刀,猛地一刀劈下,这一刀犹如泰山压卵,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铁腿张见状,不敢怠慢,连忙举起手中的刀想要抵挡。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铁腿张手中的刀竟然应声而断。而陈战忠的战刀却余势未消,继续向前劈去,直接砍在了铁臂张的肩膀上。
刹那间,鲜血四溅,白骨森森。铁臂张惨叫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冲击力,颓然倒地。
然而,陈战忠并没有丝毫停顿,他顺势一挥战刀,如疾风骤雨般横扫而出。
这一刀快如闪电,铁臂张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一刀直接砍中了脖颈。
只听得“噗”的一声,铁臂张的人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