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新奇的结拜仪式
自由民的大营中央，一块高地之上摆开了一座不大不小的祭坛。
许多人好奇地围拢了过来，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王要和那个从南方来的领主要做什么。
在叮当衫的带领下，一群侍从鱼贯而出。
只见他们摆出来七根木头，又点燃了一个巨大的火盆。
火焰的高度超过两米，同时还有一颗临时招来的鱼梁木。
琼恩设计了一套这个世界‘义结金兰’的流程。
七根木头自然代表七神，篝火代表光之王，鱼梁木则代表旧神。
两人将要在这临时设计的仪式下起誓，结为异性兄弟。
琼恩的目的很简单，通过拉近与曼斯的关系，尽快让自由民往铁群岛上转移。
至于曼斯，他则是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物资支持，尽量保存一些自由民。
两人单膝跪在这些代表诸神的东西面前，琼恩大声道：
“愿诸神见证，我，琼恩史塔克。”
曼斯是个聪明人，虽然不明白仪式流程，但是也知道他要在诸神之前介绍自己了。
“我，曼斯雷德。”
至于接下来的誓词曼斯就不知道了，琼恩则为了使得仪式更加庄重，直接现编了一大套说辞。
这要是以前的他根本不敢想象，可是在有了诸葛亮的部分记忆之后，说一些庄严肃穆的用意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曼斯微微偏头看向琼恩，发现他似乎不是临时起意，尽管凭借着他的文化水平，不足以评价出这段誓词的好坏。
但是琼恩诵读出来之后，他发现誓词十分押韵，想来不太可能是现编的。
琼恩足足编了三分钟，曼斯感觉自己的膝盖都有些发麻。
最后琼恩照搬自己那个世界的结义经典誓词，颇为慷慨激昂地大声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曼斯心里震动，他没有想到琼恩居然能够在诸神面前发出这样的誓言，看来是有很大概率身边这个年轻人真的要给自由民留一条生路。
在见过冰骨塔以后他就已经陷入了绝望中，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身边的这个年轻人或许能够挡住夜王的步伐。
他愣了一下也学着琼恩说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完，二人以手扶胸，在祭坛上沉默片刻，随后琼恩上前与曼斯雷德拥抱在了一起。
只是这个世界不流行用兄弟相称呼，琼恩便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曼斯！”
“琼恩！”
基情满满。
两人对视着，琼恩忽然发现曼斯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个小小的蓝点，在他体内的淹神神格似乎也有了一些反应。
但是又无从得知那是什么东西，心想自己得找个机会问清楚才是。
而曼斯则从琼恩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他认为自己或许应该把在先民拳峰上的见闻告诉琼恩。
不过琼恩已经向曼斯展示了自己的诚意，现在该轮到他了。
曼斯知道七国根本没有这样的‘拜把子’礼仪，所以自己也临时想了一个办法。
他让人找了一条红布，和琼恩一人拿着一头，二人骑在马上在野人的营地里来回巡视。
琼恩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两世对于婚礼的期待居然会被一个糙汉子拿下。
他本来还想如果有机会的话以后得给自己在这个世界安排一个中式婚礼，现在看来来还是算了吧。
两人的身后，一众自由民贵族和琼恩带来的亲兵步行跟随。
班扬，老树皮，马洛斯，犸哈，托蒙德等一众‘有头有脸’的人物共同见证了琼恩和曼斯之间的情谊。
叮当衫在两人的前面开路，不知从哪里搞来一面锣，一边敲一边大喊：
“曼斯雷德陛下，与琼恩史塔克殿下今日结为兄弟！”
“曼斯雷德陛下，与琼恩史塔克殿下今日结为兄弟！”
“曼斯雷德......”
不知道为什么，琼恩似乎从叮当衫语气中听出来一股醋意。
不过琼恩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发现随着自己的位置越来越高，他就不得不屏蔽一些人的感受，把自己的精力放大更大的更重要的事情上去。
他想起那个所谓的‘电车难题’，其实一点都不难。
对于叮当衫，他也没有丝毫要照顾他的情绪的想法。
而在人群中驻足观看的梅丽珊卓，发现曼斯的身上似乎有一股让她极为厌恶的气息。
琼恩和班扬约定，自己会竖起一杆旗帜，如果旗帜掉落，但是半个小时之内没有升起来那就代表自己的出事了。
所以两人的拜堂（划掉）结拜仪式刚刚结束，琼恩就命人升起了一杆红底奔狼旗。
在琼恩的反复保证之下，班扬这才带着人返回了黑城堡。
很快，整个自由民的营地便沸腾了起来。
人人都在传颂他们的塞外之王和一个南方领主做了兄弟。
一些自由民十分朴素地想到或许很快战争就会结束，那个南方的领主想必会给他们划出一块可以栖身的土地。
但是相当一部分自由民依旧十分顽固，他们认为如果听从那个南方领主的安排，自己就会失去他们奉若圭臬的‘自由’。
眼见局面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叮当衫有些莫名的期待。
他认为或许那宛如山岭一样高大的长城能够为他们提供庇护，不再受异鬼的侵扰。
而在一众自由民中，还有一个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将自己的大发现公之于众的机会。
那就是耶格蕊特发现黑曜石似乎能够对异鬼造成极大地杀伤这个秘密。
她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将自己的发现直接告诉曼斯。
但是耶格蕊特意识到和异鬼合作这件事八成是曼斯主导的，所以就放弃了那个想法。
而她打听到琼恩之前似乎是一名守夜人，于是她决定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琼恩。
而琼恩这边初来乍到，也一时间摸不清这许多人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除了要和自由民中的贵族拉近关系之外，自己在底层自由民中的形象也十分重要。
第二天他就用自己的方式开始在自由民之间刷好感。
自由民的大营中，冻伤的情况很多，琼恩一天下来为将近四十个自由民治疗了一些伤病。
他甚至还跑去给一个女巨人接生，据说巨人经常发生难产的情况，这是一个限制他们数量的巨大因素。
琼恩命人找来一口大锅，将大锅里面的温水烧热，让女巨人在大锅里生产。
那样的场景简直永生难忘，这让他想起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看大象之类的大型生物生产的场景。
忙碌了一整天的琼恩返回自己的营帐，发现自己征服自由民的认同点已经上升了将近一千点。
当然他努力的成功不止于此，他帮助的那个女巨人似乎和巨人的头领有一些关系。
巨人头领已经计划将自己的营地转移到琼恩的附近以保护他。
无形中琼恩收获了大几十名的巨人保镖。
当然到底是保镖还是其他什么的还需要观察。
就当他思考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争执的声音。
“怎么回事？”
“殿下，有一个红头发的女野人要见你。”
琼恩立马就意识到那应该是耶格蕊特，同时根据他的观察，她应该是自己偷偷跑过来的。
他对这个被原主，用小兄弟顶后背的耶格蕊特也有几分好奇，于是便让亲兵放她进来。
“琼恩殿下。”
看着身着便服坐在椅子上的琼恩，耶格蕊特有些紧张的拢了拢自己耳边的头发，屈身行礼。
今天得到琼恩亲手医治的人中，就有一个是她的伙伴。
“你就是耶格蕊特吧。”
见到她十分惊讶地看了一眼自己，琼恩颇有些得意。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耶格蕊特在心里疑惑道。
“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琼恩在耶格蕊特吃惊的神情中笑了一声：
“我什么都知道，耶格蕊特。”
将玩笑打住，琼恩开口问道：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殿下。”
只见耶格蕊特从怀里掏出一枚黑曜石箭头放在琼恩的面前。
她将自己当日用一支黑曜石箭射死一只异鬼的事情告诉了琼恩，说出了自己的大发现。
琼恩把黑曜石箭头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开口道：
“你很不错耶格蕊特，这条信息很有价值，过两天守夜人就会送来很多用黑曜石制作的武器。”
见到自己的发现被肯定，耶格蕊特非常高兴，像是一个受到老师夸奖的小学生，嘴角勾起无法抑制的笑容。
从琼恩这里拿走了一些糕点的耶格蕊特欢天喜地地离开了琼恩的帐篷。
琼恩知道，要想彻底拉开自由民和异鬼之间的关系不用一些小手段是不可能的。
可以想一想，一旦异鬼们发现，自由民的武士或者说军队人手一把黑曜石武器，难道二者还能继续合作下去吗？
至于耶格蕊特，她没有意识到为什么自己才刚刚把这条信息告诉琼恩，守夜人就能送来大批黑曜石武器。
当然琼恩并没有因此就小看耶格蕊特。
她没有将黑曜石可以杀死异鬼这件事情直接告诉曼斯而是选择告诉自己，那就说明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耶格蕊特离开之后，梅丽珊卓也来到了琼恩的帐篷。
她直截了当地对琼恩说道：
“曼斯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有一股寒神的气息。”
“对，我也发现了。”
“你准备怎么做？”梅丽珊卓问道。
“我担心现在就把那东西取出来，可能会惊动夜王，等后续的武器送到了我们再动手。”
“好，我负责看好他，防止出现什么变故。”
只能说在这个时代，通讯是一件代价高昂效率低下的事情。
琼恩已经抵达长城将近二十天，一些领主还没有把他们的支援派出来。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搭便车’的人。
他们认为抗击异鬼这件事情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所以很多家底还算可以的领主都不约而同地捐赠了不多的金龙，同时开始耗散家财到处购买粮食。、
当然，如果仅仅是购买的话也就罢了，七国上下发生了多起领主大人纵兵抢粮的事情。
这让史坦尼斯十分不齿。
不过他虽然对这件事情感到愤懑，但是所谓‘天高皇帝远’，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封建国王，而不是大一统皇帝。
对于下面的公侯们约束的十分有限，只能申斥而不能有什么作为。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还好说，现在更让他头疼的是铁金库的催债。
“陛下，铁金库的使者求见。”
戴尔想他禀报道。
“我现在很忙，告诉他会面的时间需要延后。”
当史坦尼斯说出这样的话时自己都有些羞愧，他已经将于铁金库使者的会面时间延后了两次，算上这次已经三次了。
想到这里他就愈发厌恶劳勃与小指头。
一个为了自己的私欲挥霍无度，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国家的未来。
就在史坦尼斯准备继续批阅政务的时候，却见戴尔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被史坦尼斯幽深的蓝眼一看，戴尔不由得有些害怕。
“陛下...那铁金库的使者说如果您这次还不见他，他就只能当做您准备赖掉之前的贷款......”
史坦尼斯不是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的人，他不是不知道铁金库的的实力。
如果自己真的要赖账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再面对一场战争了。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史坦尼斯开口道：
“安排他去花园。”
“是，陛下。”
有些烦躁的翻动了一下面前的文书，史坦尼斯在侍女的侍奉下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前往红堡的花园。
前来和史坦尼斯进行谈判的使者名叫纳霍迪米提斯，标准的布拉佛斯人命。
代表铁王座从他们这里的借贷，已经在利滚利之下达到了高额的两百五十万金龙。
纳霍也知道这笔账不太好要，七国刚刚经历战乱没多久，能拿出来的钱十分有限。
但是起码也要还一部分。
他的目标是能够先拿回一百万金龙的欠款，虽然还不到一半，但是他知道如果能够拿回这比欠款，自己在铁金库的位置就能得到极大地晋升。
思考中的纳霍看到了远处史坦尼斯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想到自己这样的接洽人和那些带兵的将军其实没什么两样。
都是从一个不愿意掏钱的人那里把钱要过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然后凭借着极好的目力趁机打量史坦尼斯，他发现这位国王的衣服似乎不那么鲜亮，便默默的在心里下调了一些要账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