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雷怖摇头，眉头深深皱在一起，“我还真猜不到，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告诉我又能怎么样？”
这关子有什么好卖的？到了最后还不是会说，早说和晚说有什么区别？
“反正最后你都会知道，现在说和等会说，都是一样的。”宁忧就像是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连索尔雷怖的心思都洞察到了。
索尔雷怖撇嘴，带着一丝气急败坏，“不说就不说，那你还不如别告诉我。”
一路朝着巷子走去，路上行人匆匆，还有士兵在检查。
宁忧轻哼一声，心情看起来愉悦极了，“索尔，吊人胃口这种事情呢，我最在行了。”
“是是是，你吊人胃口最在行。”索尔雷怖翻了个白眼，随即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之前奥丁罗他们在，我不好直接问你。”
“你为什么要隐瞒圣经的事情？”这是他想不通的一个点。
宁忧又不认识圣经，而且费德蒙是牧师。
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把圣经给牧师吗？
这样一来，才会发挥出圣经的作用和能力。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没想到你倒是一直记得。”宁忧低头看向地上，“圣经的人选，不会是费德蒙。”
“为什么？”索尔雷怖挠了挠头，怎么想也想不通，“费德蒙是牧师。”
“费德蒙虽然有罗普城的那位光明神提点，但费德蒙还是很弱。”宁忧舒展眉目，“费德蒙驾驭不了圣经，如果让他手持这本圣经的话，最终结果只有一个死。”
“嗯？”索尔雷怖瞪大眼睛，“死？不是还有奥丁罗他们吗？费德蒙怎么会死？”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聊到死这个字了？
“你觉得恶魔为什么会在外面肆意游走？”宁忧低笑一声，“因为他们并没有找到圣经，他们自身的危机还没解除。可如果一旦被他们知道圣经的存在，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来抢圣经。”
“圣经现在可是我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他们抢走？”宁忧神色悠闲又狡诈，“这本圣经是作为杀恶魔的突破口，可不能轻易交出去。”
偏头带着警告，“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守住你的嘴。”
“那当然。”索尔雷怖步伐悠闲，眉梢微扬，“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再说了，我们的关系，可是主和仆从，我忠于你。”
嘴角微勾，一个想法计上心来，“奥丁罗他们不是要在格兰特的教堂里寻找圣子的下落吗？”
“对啊，然后呢？”余光瞥了一眼宁忧的神色，索尔雷怖坏笑，“怎么？你想帮他们？”
“帮他们，也是帮我自己。”宁忧摩擦着自己的指头，“你明天跟着他们一起去，找个厉害的牧师，然后让他跟着我们。”
“啊？”索尔雷怖惊呆了，站定在原地，“你不要费德蒙，你要自己找个牧师？”
“不，是找个厉害的牧师，能够和恶魔对抗的。”宁忧在前方停下，转身看向索尔雷怖，“我们不会在格兰特待太久。”
“找到牧师后，我们就要准备去永恒之都。”
或许永恒之都藏着他来到这里的秘密，他必须要去永恒之都走一趟。
只有亲眼看到，才能找到缘由。
☆
“这就是那个小酒馆？”目光一言难尽，宁忧后退一步捂住鼻息，“这里怎么这么臭？”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当时来这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索尔雷怖蹲下身，伸手在地上拿起了一块鳞片。
“鳞片？”稍微抬高一些，索尔雷怖半眯眼眸，“这里怎么会有鳞片？这是什么鳞片？”
鳞片是黑色的，指甲刮过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由此看来这鳞片很是坚硬。
“鳞片？”宁忧半顿在他的身侧，放开捂住鼻息的手嗅着空气里的味道，“有潮湿气，有海腥味，除去这些外，就是一股很难用词来形容的香。”
“香？”索尔雷怖使劲嗅了嗅，却什么也没闻到，“没有香啊，什么都没有嘛。”
“哦，和你身上的香一样。”宁忧抬起头，打量着黑漆漆的屋子，面色淡然。
“香，和我身上的一样？”索尔雷怖“腾”地起身，面色剧变，“我可从来不喜欢用香，你别乱说。”
他身上怎么可能会有……
凑近胳膊嗅了嗅，机械般转头，“真，真有香？”
“所，所以，我是被人算计的，那四个人也是对方事先布置好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索尔雷怖完全想不通。
“我们来格兰特，还会有谁是我们的敌人？”
“谁都是我们的敌人。”宁忧站起身，双眼望着手里的鳞片，“这会是什么鳞片呢？美人鱼？龙裔？或者是蛇人？”
“不是龙裔。”索尔雷怖否定龙裔的答案，“龙和龙之间的气息会息息相关，所以这鳞片不是龙裔的。”
“至于蛇人的话……”索尔雷怖低头看去，指腹抚摸而过，“蛇人的鳞片有银有黑也有白，还有红色。可他们的鳞片，不会这么坚硬。”
“你知道龙裔的的指甲有多厉害吗？”索尔雷怖蹲下身，五指悠然变长朝地面抓去。
地面赫然裂开一条裂缝来，而且裂缝还有些深，连地面都抖动了几下。
索尔雷怖收起爪子，“在龙爪下，很少有东西能够承受住，所以这不是蛇人的鳞片。”
“难道这鳞片是美人鱼的？”宁忧翻转着手里的那块鳞片，鳞片的纹路上隐隐有些血迹。
应该发生了一场打斗，不知道什么原因鳞片才会脱离。
“你可别忘了，海域里的美人鱼被海妖给杀的差不多了，自身都难保了，怎么可能会来杀我们？”索尔雷怖呼出一口气，眉头紧锁。
“既然都不是，那会是什么呢？”宁忧仔细思索起来，无端的映出布兰奇的身影。
“你见过海妖的真实面貌吗？如果海妖脱去美人鱼的外皮，他们的模样是什么样子的？”
“海妖和美人一样也是生活在海里，一个在浅水，一个在深海。”
“你说海妖，会不会也有鳞片呢？”
布兰奇被重伤，又被索尔赶走，应该不会再跟上他们。
那这鳞片，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的？
最先开始他还以为是拉斯维加斯底下的那只青龙，可那青龙的颜色是青色的。
而且索尔也说过，龙族之间息息相关，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既然不是龙，也不是蛇，更不是美人鱼，那会是什么东西盯上了他和索尔？
“宁忧，要进去看看吗？”索尔雷怖想不出来索性就不想了，凭白费心费力头疼。
还不如先找一下线索，看看除去鳞片外还有什么？
两人面向漆黑的屋子和周围的怪味，宁忧面色镇定，“走吧，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