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慕澈点头,笑道:“好了,你们两个赶快回去歇息吧,明日就听凉儿的,去雁清楼。”笑慕澈掌管门中事务,自然是不能像他们二位一样轻松的。
笑慕凉与笑慕荣二人告别大哥,二人一路出了主堂,走了有一会儿,笑慕凉突然开口叫住笑慕荣:“二哥,凉儿有事想问你。”
笑慕荣停下脚步,以为她还要追问父亲之事,便是无奈摇头:“父亲的事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是关于父亲,是二哥的。”
“嗯?”笑慕荣皱起眉头:“何事?”
“这做玉佩的木材,二哥哪里得来的。”笑慕凉把他送的木质玉佩拿出来放在手心,问道。
笑慕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你问这个作甚?”
“无事,就是喜欢,想问问。”
笑慕荣一愣,竟不知如何作答,叫笑慕凉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他有些慌张的道:“随便寻的一块木头罢了,没有特殊之处,若是无事我要走了,我累了。”话落,还等不得笑慕凉多问,他便是快步离开了去。
笑慕凉怔了半晌才是反应过来,二哥此等性格,想来是听不了这么直白的话,只不过没想到竟然害羞的逃跑了。
既是问不出东西也罢,这或许还是个好事,若是真和神亡扯上关系,那才麻烦。
各自回到了房中,凰翊九的房间也安排在了赤炎院之中,二人相距也不远。笑慕凉回到房间基本上是不休息的,盘腿而作便是修炼起来。
再睁开眼之时,窗外的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起身换衣洗漱之后,笑慕凉便只身出了门,走出来没多久,凰翊九就已经跟在了笑慕凉身边。
“修炼得如何?”凰翊九问。
“与往常一样,十五级瓶颈快突破了。”笑慕凉简单的与他汇报自己的情况。
凰翊九看她精神不错,道:“去雁清楼谈事情,人多眼杂,小心隔墙有耳。”他昨夜就在主堂上方,他们谈论了什么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笑慕凉也不在意他知晓一切,只是答道:“有你守着,什么耳朵都听不到。”说完她偷笑一声,被凰翊九听到了。
“笑什么?”凰翊九不解,可笑慕凉不言语只是笑,他恍然醒悟过来:“笑慕凉!你敢让本尊给你守门!”他提高了音量质问起笑慕凉。
笑慕澈刚巧从对面走来,见二人争吵,没言语,只是平淡的问好。“凰公子也在啊,昨夜休息得可还好?”笑慕澈淡雅的问。
凰翊九正在气头之上,哪里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笑慕凉见他不答,笑笑上前道:“休息得好,大哥,今日去雁清楼,门中事务可安排好了?”
笑慕澈心领神会的点头,也不去管凰翊九,道:“门中之事你不必忧心,荣儿去蒙上将军哪里了,待会儿就过来。”他脸色稍稍一变,有些忧虑:“不过,雁清楼耳目众多,恐怕……”
“大哥不必担忧。”笑慕凉又笑了,回眼看向凰翊九,道:“凰公子会帮忙。”
凰翊九眼睛一瞪:“笑慕凉,你!…”
“多谢凰公子。”不等凰翊九将话说完,笑慕凉便是先拱手感谢起来,好一幅不要脸的模样。凰翊九瞪她几眼,最后也只得甩袖离开,消失在了二人视线之中。
笑慕澈看着凰翊九离开的方向,有些愣了:“凉儿,这………”
笑慕凉笑还未停,摆摆手,示意笑慕澈不用在意:“无碍,他就这样。”
笑慕澈附和着笑笑也没再多问,只是心中觉得笑慕凉与凰翊九的关系实在是有些模糊不清,不过看起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笑慕凉或许没感觉到,可笑慕澈却是清楚,打这凰翊九来了之后,笑慕凉可变得活泼了许多。
笑慕凉兄妹二人并肩出了赤炎院,来到主堂之时,刚巧遇到了笑慕荣与蒙战野二人,双方打了招呼之后,蒙战野也知晓他们有事要出行,便是道:“今日我与洛府君还有公事要谈,就先去那边了,告辞!”蒙战野告辞离开,三人才是缓缓出门。
笑慕凉今日出门少有的没带笑冥,留她在门中教默辰一些身技,二人所习功法都是玄字集,一起修炼也有利于二人云力的提升。
兄妹三人很快就到了雁清楼,到楼前之时,清菱已经亲自在楼前迎接,想必是城中的眼线回来报信,这才是有了准备。再者,昨日阎门宴请雁清楼一事已经传遍雁城,这也就意味着双方的关系了。
清菱见了三人便是迎上来,身姿窈窕,话音软糯。“三位,清菱在此恭候多时了,请。”几位小厮与清菱拥着兄妹三人入了雁清楼。
凰翊九看着三人进了楼中,便是当场飞身而起,几个辗转便是就落在了雁清楼的楼顶之上,他慢悠悠的半躺下,目光朦胧迷离,似要进入梦乡一般。
而他身下那间房,正是笑慕凉所在的阁间。
房中墨煜在等,等到来的兄妹三人一一入座,清菱亲自上好茶水,才是开口问道:“不知三位今日造访雁清楼,是有何事?”
笑慕凉知道有凰翊九在,所以也不忌讳,开口就直接切入主题:“是关于我父亲的事情,事关重大,我们兄妹三人想知道你们所保守的秘密。”上次墨煜给出的信,让笑慕凉坚信,他们肯定还有别的事情未说出,所以才会在此时找上门来。
墨煜与清菱二人对看一眼,并不言语,只是脸色沉了些,半晌的思索之后,墨煜才是开口:“上次的信,的确是笑前辈亲笔所写,也是亲手交于我,可至于其余的事,笑前辈交代………不能告诉小姐…”墨煜将目光投向笑慕凉,眸中挣扎为难。
“不能告诉我?”笑慕凉惊疑,她不明白父亲这般作为是为何。
墨煜蹙眉点头:“是的,笑前辈特意嘱咐过,阎门的谁来问都能说,就是不能告诉小姐。”墨煜大概也知晓笑雨天护女心切,但受人之托,他必然要忠人之事。
笑慕澈也面露难色,颇为疑惑,但只要细细一想便是就能猜出笑雨天的用意来。“父亲当真是宠爱凉儿。”他轻叹一句,话中有些羡慕,但也宠溺的看了身旁的笑慕凉一眼,不再多言。
笑慕荣眉未松过,此时听了这番话,当即道:“父亲也曾与我说过相同的话,当时他与我交代事情之时,提到最多的也是不能告诉凉儿……”话说到此,笑慕荣自知没有做到答应父亲的事,脸色凝涩,看向笑慕凉,又道:“当我知道凉儿已不是当初那样之时,我也纠结了许久,才是将事情都告诉了她,或许父亲觉得,凉儿是不该承受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