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笑慕凉一瞬间不能接受凰翊九这话的意思，“什么叫改变命运？什么又叫被关在幻境里？”
改变命运？
笑慕凉上一次也就是第一次听到命运这个说法还是在渔舟城，照倾城所说，命运并不能被改变，可现在凰翊九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至于幻境，笑慕凉就更不理解了。
凰翊九面色沉重，“现在有两种可能要，我和东方奕经历的，还有你经历的，有一个是假的，还有一个更糟糕，就是两个都是现实，在这现实里的所有人，命运都被改变了。”
凰翊九的面色从未有过的难看，他自己也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可如果真的是像笑慕凉说的那样，那这一切就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呢？”笑慕凉不明白，为什么凰翊九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青棂雾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凰翊九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半晌之后，他才是缓缓开口：“如果青棂雾真的和我一样能够操纵其他神兵，那他可能也是榜首神兵的拥有者。”
笑慕凉与东方奕双双皱眉，凰翊九却是缓缓抬手，白衣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房间中瞬间凝聚起点点金色。
那金色汇聚在凰翊九的掌心之上，一点一点往上汇聚成一道剑的形状，突然，他的手握住那些金光。
就在凰翊九的手接触到金光的那一刻，金光散去，一把银色的精巧长剑握在凰翊九的手中。
那剑身之上一面刻的是江河山川，一面刻的是日月星辰，剑柄之上一只凤凰栩栩如生，似乎马上就要腾跃而起，直入云霄。剑柄上刻着一圈圈的古老文字，隐隐有种神秘感。
这把剑笑慕凉并不陌生，凰翊九之前也用过此剑，她不知道现在凰翊九将他拿出来是何意。
凰翊九看着手中的剑，端详半晌。
“此剑，名为鸾虹剑。”
东方奕与笑慕凉脸色皆是一变，东方奕更是惊讶得出了声音：“天地神兵榜榜首鸾虹？！”
凰翊九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看着那剑，眼神颇为落寞。
“天地神兵榜榜首。”他幽幽的念了一句，随后自嘲的笑了笑，“鸾虹啊鸾虹，是我对不住你…”
凰翊九长叹一声，话中之沧桑，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体会的。
“这神兵榜的后九十九位，认主选的皆是人，而榜首，选的是命。
只有拥有王上之王的命运，才能得到神兵榜榜首的青睐。榜首神兵往往是拥有这份命运的人一出生便是认主，所以榜首从来不会引发争夺。”
凰翊九的话，刷新了笑慕凉对天地神兵榜的认知，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和凰翊九朝夕相处这么久，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是鸾虹的主人。
“可你都有榜首神兵了，那青棂雾又怎么会和你拥有一样的能力？”笑慕凉问道。
凰翊九将鸾虹收起来，道：“榜首神兵，本就有两把，只不过知道的人少，人们就都以为天地神兵榜只有百位神兵，其实是有一百零一把。
另一把与鸾虹并列榜首的神兵没有名字，它的名字会随着他的主人而变化，但不可否认的是，榜首神兵的拥有者，可以掌控其他神兵。
其实准确的说，是掌控天地间所有的兵器。”
笑慕凉倒吸一口凉气，一句话也说不出。
没想到天地神兵榜还有这样的秘密，也没想到，这青棂雾竟然是另一把榜首神兵的拥有者。
“可是…那你说的幻境与改变命运也是另一把榜首神兵的力量吗？”
凰翊九目光更沉，“不是，是因为另一把榜首神兵只会选择魔族作为自己的主人，而魔族，有能改变命运与窥探命运的秘术，幻境之术也是他们擅长的东西。”
笑慕凉陷入沉思，半晌之后嘴巴张得越来越大，“窥探命运？那……倾城……”
凰翊九点点头，“对，她很可能是魔族的人。”他长长叹出一口气，“本来这些东西我还不想告诉你，因为知道太多也没有好处，可现在已经遇到命运的变革，所以不得不说。”
笑慕凉不知道凰翊九还有多少东西还没有告诉自己，只不过从这一刻起，她突然明白了，之前在阎门，在父亲口中知晓的一切太有限了，不论是哪里，就算是炙灵大陆也有无数的秘密是平常人不知道的。
笑慕凉突然明白了父亲的离家远走。
他明明知道朱念狼子野心，可还是离开阎门出去了，他知道大哥二哥会死，也是走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还能回来，自己有一次能够拯救命运的机会，所以父亲才是离开了。
可这一切的终点是什么？
父亲到底是为了什么做的这一切？是家人的安危还是阎门的未来，或者是因为…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
这一切的一切，可能都在之前的命运里。
“那…现在的是被改变的命运还是幻境呢？”笑慕凉心里猛地紧了起来，问道。
凰翊九往窗外看了一眼，他的金色眼睛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景象，半晌之后回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太弱了，根本分辨不出来。
如果青棂雾用的是已经开封的另一把榜首神兵的话，那以我现在的能力，如果这是幻象，根本不可能破除。”
“可……你不是有鸾虹吗？”笑慕凉有些不解，既然都是榜首神兵，那肯定也是威力相当才对。
凰翊九目光暗淡，“我的鸾虹，已经很久没开封了。”
自从他从神亡主君的位置上跌下来之后，鸾虹便是再也没有开封过。
笑慕凉愣了半刻，自己不该问的，本来神亡的事就是凰翊九的心结，现在自己又问，岂不是…
笑慕凉突然自责起来。
“如果我们一直在幻境中，会如何？”东方奕突然问道。
凰翊九道：“魔族的幻境一般不会有好结果，如果真是幻境，那这里的人会很快都死光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