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祁凰还是祁隽的徒弟,并不会对外透露关于祁景的情况,必要时也是顾舟出面。
很快直播继续,顾舟也拿起手机看了看热搜,因为这个节目上了好几个热搜了。
有两个是祁凰的,另外两个是两次比拼的讨论,顾舟都点进去看了看,发现还是有很多人对祁凰玄师的身份持有怀疑状态,绝对是节目效果。
这一点顾舟不太满意,但也清楚这种事急不来。
他关掉手机陪着祁景继续往下看,第三轮是相声对皮影戏。
祁景是真的很喜欢这些东西,见顾舟凑上来立刻没骨头似的往上靠,问他,“会有口技表演吗?”
顾舟摸摸他脑袋,“有,下一期就能看到了。”
祁景欢喜的点头,“到时候我要去现场看。”
“好!我陪你一起看。”
很快最后一轮pK结束,第三个幸运观众也出现了。
这次的是一个拥有千万粉丝的主播,二十多岁的大帅哥。
他热情的打招呼,“哈喽,我是精卫,好多粉丝都在讨论这个节目,我来蹭点热度。”
精卫用的是账号名,说的话也很有节目效果,立刻被主持人接上。
两人走了下过场后精卫正经开口,“我本来不太相信玄学的,不过今天我一直有看节目,麻烦小姐姐也给我算一下。丢脸的事就不要说了,我也开着直播,怕掉粉。”
祁凰表情有些复杂,一脸为难的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祁凰不想闹得太难看,用了一张防偷听符对主持人说,“他身后一只鬼,是他母亲,他杀的,你确定能播?”
主持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手也跟着颤抖起来,被祁凰按住。
守着直播间的祁景和顾舟也是一脸复杂,祁景嘀咕,“小凤凰这运气真是没谁了,这都能碰到。”
“这算好事,也算是功德。”顾舟拿出手机,“我先打个电话,再晚尸体都被丢没了。”
祁景嗯了一声摆摆手,意思是让他自己去。
顾舟说的祁凰也听到了,她的眸色暗了暗,既然碎尸她就不能打草惊蛇,但这也是直播,她不能什么都不说,观众会更难相信她玄师的身份。
祁凰几乎是立刻有了主意,她拿掉防偷听符对主持人说,“我哥过来了,帮我跟他说一声,我可能要晚点才能结束。”
主持人立刻领会到祁凰的意思,强行镇定下来后轻松答应,然后抱歉退场去找导演了。
祁凰重新看向大屏幕上的精卫,“抱歉,有点个人的私事耽误了一下。”
“没关系。”精卫说的温和,“现在能帮我算了吗?”
祁凰嗯了一声,“你要算哪方面的?”
“算算前途和财运吧,我就是个俗人。”
祁凰笑说,“你会结束现在的网红的生涯,换一个新的职业。”
精卫微微蹙眉,看祁凰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隐隐还带着几分不屑和怀疑,因为开了美颜不是很明显。
但精卫很快冷静下来,完全不相信祁凰会看出点什么,他问,“那依祁小姐看我会换一个什么新职业?”
祁凰一派从容,甚至露出了几分微笑,“早九晚六,军事化管理,劳逸结合,生活有保障。”
顾舟刚回来就听到祁凰这句话,差点笑喷,鬼的早九晚六军事化管理,还劳逸结合,是指踩缝纫机吗。
祁景完全没察觉到这些,脑袋全是复杂。
他托着下巴一脸的不理解,“他胆子也太大了,都看了节目还敢来算命,他就不怕被抓吗?”
“他就是单纯的不相信祁凰是玄师能看到鬼,绝对就是节目效果。”顾舟从祁景那里拿过耳机戴上,对祁凰说,“人已经过去了,你先拖延一下时间,他下直播就要去抛尸。”
这一次祁凰没有回答,主动和精卫攀谈起来,精卫也很从容,开始和祁凰说自己的工作,还给祁凰看自己的直播间。
上面弹幕滚动,都是说祁凰是骗子,说节目都是剧本,现在是碰到一个硬茬算不出来了。
言论十分不好,祁凰也只是看了一眼并不生气,刚好主持人也回来了,是和导演商量出来一个结果。
主持人开口控场,“不愧是千万级别的网红,直播间人数这么多。”
精卫得意的挑眉,但言语上依旧彬彬有礼,“小主播而已,比不得节目的人气。”
主持人又问祁凰,“祁小姐对精卫直播间的发言有什么看法?”
“我只是一个初学者,自然不能和玄门的前辈相提并论,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祁凰回答完又看向大屏幕,“不过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开始做直播的,能有这么高的人气?”
“就是无聊玩玩,和粉丝们聊聊天,脚踏实地,偶尔给粉丝们打个假。”精卫喝了口水,又道,“直播间的言论还希望祁小姐不要生气,就是个节目效果而已。”
祁凰无所谓的笑笑,“一些无关紧要的言论而已我当然不会生气,不过你有考虑换个职业吗?”
“目前还没有,我挺喜欢做主播的。”
“你的家人也支持你做主播?”
提及家人精卫的脸色又变了变,但很快淡定下来,“当然,他们都很支持我。”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谈,眼看精卫觉得无趣准备断线时主持人立刻叫住,“既然精卫说一直在看节目,那就请精卫来点评一下我们第三场的pK吧。”
精卫没有拒绝,对此侃侃而谈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像模像样。
顾舟听得直摇头,“这人要是把这些小聪明用在征途上不会差。”
“是啊,他如果去演戏的话肯定出彩。”
顾舟噗嗤笑出来,“你想什么呢,他这明显就是开了美颜的,表情变化自然也被弱化了,看着才不明显。”
“我知道啊,美颜重的都快看不清楚面相了。”
“他这也不用看面相啊,后面那么大一只鬼。”顾舟目光落在屏幕上,精卫身后的鬼影扭曲着,怨气很重,就是没到头七还不能索命。
祁景托住腮帮子问,“你叫的人还没到吗?他们快拖延不住了。”